《水融冰山》露珠1979

9、第 9 章

　　九、

　　“手冢，能和你谈谈吗？”注意到擎天的称呼，手冢也不意外。“啊”，“若水说得没错，你的话还真是少。”擎天故意用了轻松的口吻试图缓解自己的心痛。“你爱她。”手冢说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是的。但是她爱你。”擎天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却感到失落。如果真对若水表白，会吓着她的吧。

　　“要好好保护她，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不要让她受伤，你能答应我吗？”擎天表情严肃，要手冢的一个承诺。“嗯”，手冢点头，眼神中充满坚毅，表示自己一定会做的到。“那我可以放心把她交给你了。爱不一定要拥有，让自己爱的人幸福是给她最好的礼物。”擎天的表情平静，了解这个男人心里的痛苦，手冢没有出声。门外，若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没想到擎天竟然爱着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同时也放弃了竞争。“是为了怕我为难吗？邵哥，你好傻。”

　　“邵哥，你要走？”若水有点不舍，“生意谈完当然就要回去了，我还会回来看你的。”看着飞机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若水觉得对不起擎天，但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人进驻，无法回应他的情感，只有默默祝福，“邵哥，你要幸福啊。”

　　最近一段时间，手冢很忙，应该说是King的主要部门都很忙，原因是有人和他们抢生意，但是这次和以往的情况都不同。

　　“总裁，对手来势汹汹，不容易对付，我怀疑我们的底价泄漏。”若水在几个部门之间来回跑，脸上渗出了薄薄的汗珠。“嗯。”手冢和她的想法一致，他也在思考底价泄漏的原因。
　　“底价是商业机密，公司里除了亲自参与这项计划的人以外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虽然心里认为公司中有内奸，但是她觉得还是不便妄加揣测，“我知道。”她的想法已经写在脸上了，回想起这一段时间来，公司大大小小的业务总是很不顺利，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总是到最后关头才勉强过关，这种情况不能不引起重视。

　　“牧野部长，为什么最近公司的业务总是出状况？”手冢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比以前更冷了。“对不起，总裁！我，我也不知道。”牧野浑身哆嗦，声音颤抖。“作为部长，不能在事情发生前有一定的预见性，你的能力就是如此了吗？”手冢对他做事没有前瞻性有些不满。“不是的，总裁，这种情况是最近才出现的。”稳定了情绪，牧野部长肯定地说。

　　“……”手冢没有说话，此时的安静更让牧野紧张不已，“请总裁相信我，也相信我们业务部门各位同仁的能力。仔细想想，从观月到业务部开始，我们的业务就不断发生意外。”牧野连忙解释。“因为观月能力强才这么说的？”手冢认为这不是好借口，嫉妒别人的人只能说明对自己没有信心或者没有什么实力。“绝对不是！如果我诽谤观月副部长，我愿意引咎辞职。”牧野用自己的前途发誓。“观月？”牧野离开后，手冢找到他的资料浏览一遍，“大石，到我办公室。”

　　“观月，你怎么看？”因为观月是大石极力推荐的人，所以手冢让他发表意见。“业务熟练，工作能力强，看似容易接近，其实和每个人都保持距离，神秘、有野心。总裁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才开始注意他的吧？”大石精准的概括出观月的特点，手冢不由得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我早就开始注意他了”，大石的话让手冢多少有点意外，“他进公司不久后，我无意当中听到他们部门职员的谈话，说他要求部门员工每一笔业务都要由他评估后再实行，当时我觉得他认真负责，但是后来出了问题，我才意识到是他在捣鬼。当初由于我太看重他的能力，招聘他进入公司，现在给公司造成了损失，带来了麻烦，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大石说起这件事有点汗颜，自责了很久，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公司蒙受损失，他情愿辞职来惩罚自己。

　　“总裁，请你不要怪大石部长。”若水看不下去了，大石说了这么多，冰山上司却一脸莫测高深。“若水啊，不要说了，”大石在心里祈求，“你不说话我还有条活路，你一帮忙只怕我会死得很惨啊！”只不过他的求救在若水的眼里更像委屈，“我要和大石部长单独谈谈。”许久，手冢终于开了金口，并希望她回避。“可是。。。”若水担心的看了大石一眼，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月’你的实力我领教了。”手冢的表情有着赞赏。“‘月’？你说谁？”大石顾左右而言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被发现。“不必装傻。”手冢轻易揭穿他的掩饰，挑了挑眉。“你是怎么发现的？”大石觉得自己很小心谨慎，居然还是被发现，感到有些挫败。“老师的一句话。”冷静的手冢从龙崎堇的话语中猜测‘月’的身份，但还不能确定，如今一试证实了他的猜测，“等事情结束后，绕公司一百圈。”手冢一向公私分明，虽然是同伴，但是由于他的关系带给公司麻烦就要有相应的惩罚。

　　“如何？”画面上出现乾的身影，手冢拜托他查观月的底细。“观月初，资料不全。”乾没有任何收获，“这个人很神秘。简单的说，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乾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就这样？”手冢也意识到观月的不简单。“是的。这次遇到对手了，越神秘越有挑战性。”观月引起了乾高度的兴趣，眼镜不时的反光。“啊。”手冢很放心乾的办事能力，“好的，再联络。”

　　夜深了，手冢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想到和大石研究的关于如何应付观月的计划，想到和乾的对话，想到观月这个人，第一次，他对未来没有把握，还有若水，已经住进心房无法割舍，看来要改变习惯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他发觉自己做不到。

　　岁末年尾，公司要举办“尾牙”聚会，给辛苦了一年的员工们以奖励，这一天每个人都很兴奋，不仅好吃好喝，还有礼物可以拿，大家都玩儿得很开心。手冢和大石交换了眼色，大石向观月走去，“观月副部长，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温和的语气却让观月觉得来者不善，“好的，大石部长。”他欣然同意。

　　来到总裁办公室，手冢早已等在那里。“最近公司这么多事是你做的吧？”没有了笑容的大石显得严肃，炯炯的目光盯着观月。“有何凭证？”观月玩世不恭的样子让大石有点愤怒，“我们的底价只有亲自参与计划的核心人物才会知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嫌疑最大。”大石也知道仅凭现在的证据无法确定他的嫌疑，可是说什么也要试试看。“凭这个就想定我的罪？”观月很不以为意，嘴角带着邪气的笑容，手摆弄着额前的头发。“这个呢？”手冢见他并无悔改之意，叫出了一个人。

　　“观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西山走了出来。“你？！”观月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我那么信任你，结果出了事你就把我一脚踢开，害我被董事会除名，现在一无所有！”西山对观月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他根本找不到工作，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要他。“那是你自己笨，和我有什么关系？”观月完全撇清自己，嘲讽西山智商低下。“你！”西山的脸变成酱紫色。

　　“够了！”手冢结束了没有意义的对话，“观月，就算公司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被知晓，无法在业界立足，以后没有人会相信你。”手冢第二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足见他的愤怒。“手冢国光，算你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哼！”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要搞垮King的完美计划就这么泡汤，观月的脸变得扭曲，愤愤地离开。

　　“就这么让他走？”大石有些不放心。“嗯。暂时不动他。”手冢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他总觉得观月的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阴谋。“好吧。”大石完全相信手冢的决定，没有提出异议，“今天是‘尾牙’，也该放松一下，我们下去吧。”忙了一年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会场，看到自己的员工那么开心快乐，手冢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一直让自己在意的身影。此时，会场的一角，“林秘书”，若水不习惯热闹的场面，独自站在窗边的角落，“观月副部长？”不知为什么，观月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危险，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