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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

  •   展远墨看着白沐尘皱眉凝思的模样,不由上前两步欲助她,却在对方凶狠的视线下止步了,唔……那眼神他读懂了,意思是“那货这次是真的惹到我了姐这次要亲自收拾她你给我在旁边看着必要的时候再上”。他果然好了解她……
      她将护身符的黄色包装纸从里到外地撕开来,这一举动更是令苏莺落惊呼了起来:“你干什么?!”她的丫鬟弄画也带着哭腔叫起来:“你这女人心怎么那么毒?这是我们家小姐苦苦哀求了方丈大师很久他才答应亲手抄写经书的,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它?”
      周边的议论声更大了,展远墨也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偏生那女人还不让他插手,因着这二人的沉默,被那些人当做了默认,苏莺落在心底笑开了花。
      等这些留言传入了携旨归来的父亲耳中,必会亲自去找师兄谈话,她有把握,只要舆论站在了她这一方,她就不信,一个快死的女人还能跟她争什么?至于师兄,看到他现在一脸漠然的傲立着,苏莺落有些失落,但也有些窃喜,这样看来,师兄也并不是全然都护着那个女人的。她就知道,不是云慕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可能令师兄另眼相待?到最后陪伴在师兄身边的不还是只有她?
      苏莺落的嘴角尚未来得及翘起来,就听到白沐尘讽刺道:“笑的跟朵煞笔花儿一样。”
      苏莺落:“…………”贱人就是矫情!
      白沐尘尚在思索之中,就听见周围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三人的身份,更有甚者已经戳着她白沐尘的脊梁骨开始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一帮无知的愚民,她嗤笑一声,哪有那么眼尖的人,明明是这女人事先安排的托。她将目光重新放在手上的包装纸上,不是毒也不是云麓门派的功夫,冰心堂就更不可能了,那么只有苏莺落那个女人的手了。
      这个女人精得跟什么似得,如果她现在靠近,是肯定近不了那女人的身的,说不定还没走两步,就被这群毫无是非判断力的村民给秒了。不过没关系,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苏莺落会演戏,我也会。
      倒不如来比比,看看谁的演技更好?
      她弹了弹中指,突然蹙眉低呼:“有毒!”
      苏莺落大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只是……”话刚说出口她及时地收了回来,又呐呐地补充道,“我只是在里面放了主持亲自抄的经书而已,怎么可能有毒?”
      弄画也在一旁气得脖子都粗了:“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肯定是你诬陷我们家小姐!”
      白沐尘忽的抬手捂住嘴,不多时便见一缕殷红顺着指尖顺流而下,而她抓着黄色纸张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泛黑,展远墨瞳孔一缩,狠狠地瞪向了站在一边的苏莺落,苏莺落被他一瞪,完全没了刚刚柔弱的表象,只是惊慌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师兄,我没有下毒……”
      白沐尘眼神闪了闪,并不需要开口说什么,她用力地一咳,那血就跟女人来姨妈时打喷嚏一样,喷涌而出,她向展远墨使了个眼色,奸夫就开始指控:“师妹,我知你对沐尘心存偏见,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原来我竟看错了你。”
      白沐尘在心里仰天大笑:“老子终于做了一回柔弱的白莲花了哈哈哈哈,感觉真他妈的爽难怪这些女人乐此不疲地扮演这种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的二百五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2货白逮着一切机会潸然泪下,她紧紧地抱住展远墨,看都不看苏莺落一眼,就断断续续地装逼道:“师傅,原谅我不能陪你走完人生的旅途了,如果还有来生,我还做一棵树,永远地待在一个地方……”
      展远墨:“…………”
      白沐尘继续一副快要死掉的苦逼样:“师傅,如果……如果有来生,咳咳,你要做什么?”
      展远墨:“风。吹死你。”
      白沐尘:“…………”
      □□继续装虚弱,扮演地兴致勃勃,她暗自用劲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两滴眼泪后,就开始45度角仰望天空:“师傅,你不要怪苏菇凉,一切都是命……我认命就是了。”
      奸夫悲痛欲绝地低吼道:“师妹!我对你太失望了!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加害沐尘,你知她身子弱,不会武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吗?”
      “我没有!”犯罪嫌疑人苏莺落大声否认,涨红了脸伸出一只手指控白沐尘,“肯定是她!是她自己下的毒,要诬赖于我!师兄,你不能被她骗了啊!”
      白沐尘点头,委屈道:“师傅,她说得对!是我诬陷于她,这样……你就不会再恨苏姑娘了吧?我死了以后,你要好好待苏姑娘,她对你是真爱啊……”
      展远墨抱着白沐尘一个踉跄,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瞪看一眼自家徒弟,无奈人家现在正徜徉在演绎的海洋中,满足于自我表演,根本看不见自家师傅这“爱的一瞥”。
      情况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原先对白沐尘指指点点的那些村民现在都将目光转向看苏莺落,那眼神已不像之前那般友好而充满同情,更多的是带着疑惑和了然。
      “你胡说!”苏莺落听了这话更是手忙脚乱,慌张地看着周围那些人冷漠的目光,此时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求师兄不要相信那个贱人的话,她跑上前,紧紧地抓住展远墨的手,“师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她泪水都快流成了第二个天池,厚厚的裘衣的里衣也在一番动作之下显得凌乱不堪,她都顾不上去管,“我没有想要害死这个女人的……”
      奸夫无动于衷,继续变本加厉:“师妹,我对你太失望了,事已至此,你竟然没有丝毫的悔悟,我以为这些年你该清醒些了,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地变得如此阴毒!”
      “我没有!我没有!”苏莺落忍无可忍地大叫,也不管自己说了些什么,只一心想将罪名撇清,“我只是在手上涂了些焚日散,会让人产生瞬间的灼热痛感而已!”
      白沐尘:“……”
      展远墨:“……”
      打酱油的甲乙丙丁:“……”
      作者:你们这对奸夫□□太坏了!这样联合起来欺负人家小白莲花!对于你们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我只有四个字想说:干得漂亮!
      苏莺落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吼了什么,脸色苍白地连退了好几步,笑容惨淡。她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为了把她揪出来不惜对自己下毒。此时她还能说什么呢?
      “焚日散?”奸夫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自家徒弟使的小伎俩,反而斟酌起了这三个字,“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荒火教的药物吧?我只知师妹这些年来闭关天池,从不外出,却不知师妹何时与荒火教有联系了?”
      苏莺落急急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师兄你听我解释……”
      展远墨挥开她的手,面露寒色,语气慑人:“师妹不必跟我解释了,还是等苏大人回来,向苏大人解释吧。”
      说完便抱着白沐尘离开了。
      只留苏莺落在原地哭得好不伤心。经过了刚刚那一幕,原先还对苏莺落怀有同情之心的,此刻都面露愤恨地将她看着,狠狠地瞪了她几眼后,低声互相交谈着就走开了。
      此计不但失败还连累了自己的名声败尽,苏莺落对白沐尘更是恨之入骨。她吩咐了弄画:“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白沐尘什么来头,还有之前逃到掉的那个。”
      弄画了然地点头:“小姐是怀疑她们是同一个人?”
      苏莺落冷笑:“很明显不是吗?都是一样的狡诈如狐,这次是我轻敌,白白吃了个亏,下一次我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你先将我要的东西查清楚。”
      “是。”丫鬟领命退下了。
      已经远远离开的白沐尘从展远墨身上跳出来,把嘴里的血吐了个干净,顺便在临近的河边将手和脸都洗了干净,才咂咂嘴:“艾玛,憋死我了。”
      展远墨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可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瞧你这话说的,”白沐尘不乐意了,“要不是她先来招惹我,我能给她颜色看么?”
      “你这血哪里来的?”
      白沐尘从口袋里抽出一包血袋给他看:“这玩意儿居家旅行必备啊!闯荡江湖怎么能不带这个呢?江湖险恶啊!”
      展远墨:“……江湖再险恶都没你险恶……”
      白沐尘大怒:“瞎说!我这么温柔可人貌若天仙怎么可能险恶呢?师傅你这样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到底是谁睁眼说瞎话……
      二人经传送回到了太虚观门派所在位置太古铜门,因着展远墨久未回观,便想亲自去拜会一下掌门同门什么的,于是吩咐了白沐尘不要到处乱跑之后,自己方回了云华殿。
      云华殿虽是起的以殿为名,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塔。塔建三层,顶层为太虚观掌门宋屿寒之所在地,展远墨此次回观,可谓是引得观内一时轰动。世人皆知,展远墨级满之后,太虚观掌门有意将其作为下任掌门培养,欲将观中事物逐步交予他管理,可惜此人并不醉心权势,只在级满后离开太虚观,闯入了江湖,自己建了一个势力,这些年竟也在大荒闯出了一个好名声。
      不少观中姐妹集聚云华殿,想要一睹当年文采斐然,才貌双全的大师兄现今的天人之姿,无奈平日里门可罗雀的云华殿现下竟塔门紧锁,不得入内,令一番姐妹好不郁闷。
      宋屿寒拍拍他的肩膀:“许多年不曾见你回来了。”
      “是的,”展远墨抱拳,“离远墨级满已整整有十二年有余。”
      宋屿寒感慨:“竟是已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年,想当年她将你送过来之时,你年仅8岁,重伤在身,如今却已然名响大荒,成为一代英豪。”
      展远墨眼神黯然:“可惜她却仍未归来。”
      宋屿寒微微一笑,宽慰她道:“既然她说会回来,便不会食言。云慕此人,虽不说是什么大忠大义之人,但也算言而有信,从未食言于他人。你只需耐心等待便是,”他将展远墨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起来,当年你曾说愿一直身处江湖,只为寻她,如今你回了观,可是已经有她的消息了?”
      展远墨负手身后,面露微笑,颔首回道:“确是如此。不过她曾被即墨云葭下了药,已然失去记忆,况且……她曾说过,她要昏迷好一段时日方能恢复记忆。无论如何,她既已归来,剩下的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我是断然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
      宋屿寒点头:“此番回观可是有事?”
      展远墨摇头:“无事。我将同她去北溟调查一些事,此行不知吉凶,我就想着回观再来看看。”
      宋屿寒皱眉:“北溟?太古铜门通北溟之道已然被封锁,你又如何能通往北溟?”
      展远墨:“掌门不必忧心,远墨自有通行之道,断不会影响到大荒居民如今平和安稳的生活。”
      宋屿寒放心的点了点头:“你这孩子从小做事就有自己的主见,我拦也拦不住,此行你要当心,她可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
      展远墨摇头:“已全然忘记。所以我此去北溟另一目的也是助她回忆过去之事。”
      “你不担心她此番模样被幽都王撞见,不会轻易放过她?”
      展远墨蹙起了好看的眉,原地踱了两步,方才回道:“这也是我担忧之事,但若我一人前行,以她的性格,又必然会偷偷尾随,到时候危险更甚。”
      宋屿寒叹气:“你自己要当心。”
      展远墨最后深深地行了个礼:“远墨已然牢记掌门之话,在此再次叩谢多年培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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