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塞夏]极地之爱》樱桃蓝莓

84、Chapter 076. Divergence

　　第七十六章分歧
　　Chapter 076.Divergence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今天的一切，你也不例外。
　　——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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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酱。”
　　落地百叶窗前，夏尔一人伫立，抬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头也不回地道：“没想到刚叫你扫雪，立马又下雪了。天气真是无常啊。”
　　“等这场雪停了，属下会重新把大宅打扫干净。”塞巴斯欠身说。
　　“凯蒂小姐已经走了？”
　　“我有邀请她进来参观，可大概是觉得打搅波酱不合适，她在花园里逛了逛就离开了。”塞巴斯才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夏尔的回应，似笑非笑的口吻：“米卡利斯大人可是责怪我这个主人怠慢客人？”
　　果真还是心中不快吧。毕竟是昔日矛盾爆发的导火索，少爷就是再怎么豁达大度，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塞巴斯笑了笑，直接顺着少爷的话续了下去：“是啊，波酱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不光我会困扰，对于任务的完成也是不利啊。”
　　听到这样回答的夏尔直接回过头去，视线正好和塞巴斯的红眸相触。嘴角优雅得体的笑容，与之相衬的却是酒红瞳孔中的冰冷疏离。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让夏尔倒退一步，右手下意识攥紧文明杖的手柄。
　　恶魔终究冷血。到最后，其实结局并没有不同。
　　“凯蒂还让我转达少爷，”塞巴斯似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夏尔的肢体语言泄露出的情绪，继续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路西法已经留心您了，希望您多加留意。”
　　“陛下为何留心我？”夏尔摩挲着镀金手杖上被自己手指按压出的指印，恶魔之力下手杖瞬间复原，抬头看着塞巴斯一步步从门口走到他面前，“我又不是昔日的你和阿尔洛基。”
　　“真的如此吗？”塞巴斯轻笑问。
　　“你什么意思。”
　　“只是想提醒一下波酱，您之前说过的话。”瞬间跨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塞巴斯伸手撑在百叶窗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两臂间的少年，“‘路西法能够牺牲我挑拨你和阿尔洛基的关系从而平定反叛，自然也会牺牲我达到其他目的。’”
　　压迫的距离让夏尔皱了皱眉：“你想表达什么？”
　　“说明您也很清楚您在路西法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既然能够想到利用我让魔王投鼠忌器，为何不能想到利用我和魔王分庭抗礼呢？”
　　“说到这个，我也记得十年前我从监狱里救你出来时曾问你你为什么要反叛，”夏尔瞬间化作一张蛛网之后破碎，下一瞬出现在塞巴斯背后扯住他燕尾服强迫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你的回答，现在看来，也不算完全的实话吧。”
　　“福斯特的技能，”塞巴斯看着蛛网破碎并在风中消散，眼眸瞬间猩红，“波酱您是故意的吧。”
　　“那没办法，”夏尔脸上在笑，抓住塞巴斯燕尾服的手却没有放松一点劲道，“我的地位和力量都是拜他所赐，身上难免有他的影子。”
　　塞巴斯没有回答。
　　双唇抿成一条长而难看的折线。
　　“塞巴斯蒂安，我是依靠自己，而不是你在恶魔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夏尔盯着塞巴斯的眼瞳一字字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今天的一切，你也不例外。”
　　“我从来就没有对路西法心服口服过，”塞巴斯说，眼瞳血红，嗓音冰冷，“只是因为您，我隐忍了十年。我怎么也没想到，您还真的是只想做路西法的狗。”
　　“我就是路西法的狗，你也永远是狗的奴隶。”说完这句话后夏尔松开钳制塞巴斯的手转身向门口走去。
　　“十年前，要不是路西法拿您和琼羽威胁，我和阿尔洛基已经赢了。”塞巴斯在夏尔背后大声说，“您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在阿尔洛基之下，路西法已经忌惮您了，只要您想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摆脱现在的局面。波酱您在顾忌什么？”
　　“塞巴斯，我是一个人类，要不是你的失误现在的我都不会作为恶魔存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我只想维持现在的生活，并不想为了野心和权力用性命再赌一次。”
　　“说到底，您不过是个懦夫而已。早晚有一天您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
　　夏尔的脚步停滞了片刻：“这场谈话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的刹那，夏尔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很累。
　　我怎么也没想到，您还真的是只想做路西法的狗。
　　说到底，您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早晚有一天您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
　　这些话……算是威胁？而且刚才塞巴斯的态度也和平常大不相同，可以说是自教堂废址之后十年来唯一一次失态。凯蒂刚才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又是什么让他如此决意推翻路西法？
　　窗户突然打开，打断了夏尔的思绪。寒风夹着雪花和冰雹灌进走廊，夏尔突然抬手，手中多了一张信笺纸，上面用别针别着艾米丽的头饰，除此之外只有一行字：
　　伯爵君，派女仆来跟踪伊丽莎白小姐，真的是不明智呢。想再见到她的话，天黑之前到大本钟，过时不候哦。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