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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Chapter 065. Mas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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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面具
Chapter 065.Mask
除了会因为契约束缚作我的执事听从我的一切命令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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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厅，明亮的色彩背后是扼住喉管的寂灭与冷清。大概是适才刘的噩耗，夏尔的心情无比沉重。在他身后不远处，塞巴斯默默注视他的少爷，易容变作的国字脸孔和上面的湛蓝眼瞳平平淡淡没有流露出多少情绪。
富丽堂皇吸烟室里，中间是一张很考究的台球桌，旁边有几个人在低声谈笑。夏尔对这个环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很顺手就拿起球杆瞄准下中路的黑球，手劲一放白球一个碰撞，黑球直接进袋。
“好球。伯爵，以前经常玩斯诺克吗。”
阴阳怪气的声调如此似曾相识。夏尔猛然抬头，穿着黑袍的白发男子斜斜坐在桌台的一角，嘴角的笑容暧昧不明。
Un……undertaker？！
在豪华游□□露死神身份之后，葬仪屋和夏尔的交集就基本上断绝了，每回相见也处于对立的立场。尤其这次魔王路西法给的任务……夏尔装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您弄错了，在下是库劳男爵，职位混淆的话在下会十分困扰的啊。”
“男爵是吗……倒是让小生想起之前一个打斯诺克也很好的少年伯爵呢。”
难不成他识破我的伪装了……夏尔手心捏了一把汗，然而葬仪屋没在这点上继续纠缠，而是突然回头：“呀，主角登场了。”夏尔顺着葬仪屋的目光看去，房门再次打开，持枪的梅林走进来之后像护卫一样站在玄关处，之后是一个身穿绛红长裙的女子。
原先的双马尾已经绾作发髻别在脑后。胸口的宝石，繁复的服饰已经彰显女子的高贵身份。白瓷般精致的脸颊上，是夏尔从未见过的冷艳，像是一张精心雕刻的面具，美丽却没有半分情感。
除了葬仪屋，在场所有人在女子出现的刹那全部停下手头的事情鞠躬致意。女子微微点头回礼，之后绕过台球桌走到后面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在经过夏尔时，不知是否错觉，她的眼神似乎在夏尔脸上多逗留了片刻。翡翠一样没有温度的视线。
这便是伊丽莎白米多福特。如今的邪恶贵族，女王番犬。
“库劳男爵，我听梅林说你私下找刘打听我的过去。”伊丽莎白话语一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转到夏尔脸上，“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当面问我，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在下……在下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想到在伊丽莎白面前被揭穿身份的后果，夏尔话都有些结巴了。
“呵，你以为还能发生第二次吗。”混合着妩媚和讥嘲的笑意在伊丽莎白朱红的唇角一闪即隐。
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比当初的波酱有过之无不及呢。塞巴斯走到夏尔前面，深深鞠躬：“我家主人无心之过，给您造成的困扰十分抱歉。”
“这不卑不亢的态度我很喜欢，您有一个能干的执事呢，库劳男爵。”
“侯爵谬赞了。”
“侯爵，小生这几天发现了几个有趣的小事情呢……”在这么凝滞的氛围中，葬仪屋一脸嬉笑从台球桌上跳下来，摇摇摆摆走到伊丽莎白身边，用手捂嘴在伊丽莎白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伊丽莎白眸底有寒光一闪而过，仅一瞬就恢复微笑的样子：“辛苦葬仪屋大人了。”
“哪里，收集情报是小生的分内之事哦。嘻嘻嘻。”
葬仪屋……什么时候和利兹走的这么近了？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夏尔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伊丽莎白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已吩咐下人准备好晚宴，诸位请随梅林小姐前去大厅用餐。”说着和葬仪屋一前一后往大厅相反的方向走去。
客人们鱼贯而出下楼用餐，夏尔故意磨蹭到最后。塞巴斯见吸烟室里没人了，悄声问：“我们也下去吗？”
“太久没吃过利兹家的晚宴了，即便作为恶魔食之无味也要体验一下啊。”夏尔笑笑说，目光还是定格在伊丽莎白消失的方向。
“波酱想知道伊丽莎白小姐和葬仪屋何故缺席？”
“的确好奇，不过还是不要跟过去的好。葬仪屋嗅觉很灵的，我不能保证跟踪不被发现。而且……”而且我不能保证我和塞巴斯的身份是否已被他看穿。
塞巴斯耸耸肩：“如果少爷担心身份是否暴露的话，葬仪屋在看见您的第一眼就看穿您的身份了。”
“什么——”
“恶魔和死神都有特殊的气息，很容易辨别出彼此的存在，不论多少伪装都是无效的。”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葬仪屋是死神，却在我是人类时故意隐瞒不告诉我？！”
面对夏尔的不快，塞巴斯相当淡定：“恶魔知道许多秘密，许多您不问的话身为执事的我也不必开口。”
“现在也是如此吧。”
猛然抓住塞巴斯西服的领带迫使他低头，夏尔的眼瞳中有猩红一晃而过：“现在的你是不是也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塞巴斯不疾不徐把领带从夏尔手中抽出来：“这个样子被米多福特侯爵家的人看到似乎不大合适吧。”
“哼。”夏尔也意识到这里着实不是追问这个的好时机，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避而不谈，我也知道答案啊。塞巴斯蒂安。
恶魔。乌鸦。东方领主。相处越久，越能感知到你周身的谜团，读不懂，猜不透。
到头来，除了会因为契约束缚作我的执事听从我的一切命令外，我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