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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Chapter 049. Fade aw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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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消逝
Chapter 049.Fade away
生命，一旦逝去无法挽回。这是，强大如恶魔也无法掌控的，从指间消逝的东西。
——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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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我觉得你真的已经完全掌握了恶魔之力了。”弗萝拉高兴地说。
半个月后。一个春和日丽的下午，在凭空变出一把餐刀挥手击落空中的飞鸟后，夏尔从树梢上跃下，轻巧地一翻身接住猎物稳稳落在地上。
一抹清淡的笑容浮现在唇角，却在看见女仆身边的燕尾服男人后渐渐隐去——那次事件后，虽说表面上他们还是相安无事，但毕竟会因为关系的挑明而感觉到压抑吧。
起码于夏尔是如此。
“Nice job.”福斯特用赞许的口气说了一句，夏尔却留意到他镜片后眸中的郁结和手中扣紧的羊皮纸。弗萝拉问：“大人，出什么事了？”
“反叛军的军队已经逼近第一狱的关口了。‘那一天’，终究要到来了啊……”福斯特的声音渐低，消逝在浸润花香的暖风里。
“主人，”虽然主人和夏尔都没有多说什么，弗萝拉能感觉到空气中凝结的压迫感，像是绷紧了的弓弦，“您的意思是……魔王陛下……会在近期召见我们吗？”
“扑克中的王牌，必定是在最后才会使出来。”夏尔口气淡淡的，补充一句。他低头看着手中被餐刀刺中心脏的鸟，恶魔之力下餐刀和伤口全部消失不见，但鸟儿却再也无法重新展翅飞翔了。
生命，一旦逝去无法挽回。
这是，强大如恶魔也无法掌控的，从指间消逝的东西。
格斗与法术都略有小成，夏尔现在练习的，是如何结合这二者，剥夺更多的生命。
“高阶恶魔拥有不朽的能力。但是普通恶魔，和绝大部分恶魔之外的黑暗生物，是可以杀死的。”福斯特曾经告诫他过，“像少爷这样由高阶恶魔转化成的恶魔，虽然身体能力凌驾于普通恶魔之上，所谓的不朽仅仅是面对像琼羽那样普通的人类的攻击，面对真正高阶恶魔的压力攻击，还是有灰飞烟灭的危险。我会尽我所能保护您的安全，但更重要的，是您要学会保护自己。”
“只有在敌人对你构成威胁之前消灭掉，才能在战场上最大程度上的保护自己。”弗萝拉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我知道啊……
在生命的天秤上向自己倾斜，对他人的死活弃之不顾。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啊。
所以不断杀戮，不断堕落，在鲜血与死亡交织的黑暗之路上，越走越远。
和领主做着就是人类时身为邪恶贵族的自己都不齿的□□交易，满手猩红的我，早就没有什么情操可言。
仅存的一点良知，大概也会在飞溅的血花和累累尸骸中，渐渐消逝罢。
（32在深深的自我厌弃中继续前行，良心饱受折磨最终麻木，这大概是最惨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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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亲爱的？”
夜幕低垂。阿尔洛基刚回到自己的宅邸不久，就听见秋云汇报说表妹来见他。他怀着十二万分惊讶的声音换下自己喜欢的枣红唐装，换上了西方人比较喜欢的深色燕尾服来到大厅，凯蒂正翘着二郎腿把玩自己收藏的一个茶杯，看见他把茶杯放下踩着高跟站起来。
“轻点轻点，我亲爱的表妹，这是唐朝的瓷器，磕坏了没地方找第二个的。”
“这有什么，反正用恶魔之力摔成片片的花瓶复原都是分分钟的事。”凯蒂一脸不屑。
“不，完全不一样。”
“什么？”
“碎过的东西和完好如初的东西是不一样的，碎了就是碎了，无论什么东西，法术，或者灵力都只能修复，不能让它完全恢复原状。”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后凯蒂的眼瞳明显黯淡了一下。阿尔洛基还以为她在伤心自己和米卡利斯俱往矣的情侣关系：“如果你的来意是要我和米卡利斯说好话让他重新找你的话，估计你得失望了。这几天我和他都很少见到，关系也不如以前。”
“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凯蒂一下子反应过来，咬着下唇狠狠道。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阿尔洛基纳闷。
“偶尔来看看表哥不可以吗？”
“别逗了。”阿尔洛基哈哈一笑，给自己找了一把紫藤椅坐下沏茶，“你我还不清楚，咱们表兄妹俩除了眼珠子都是绿色的，没有一点相同之处。你看不起东方文明，对我的爱好和我这个中式宅子深恶痛绝，上次你来我家还是什么时候？三十年前？还是因为米卡利斯要过来你陪他来的。”
“是啊，这次你终于没有继续穿恶心红的衣服，我十分欣慰。”
“我就是心疼我衣服被你喷才换上无聊烂俗的燕尾服的。”阿尔洛基看了看袖口的灰尘，“啊咧啊咧，我看看，得有半个世纪都没穿过了吧？这么多灰。”手指轻挥，恶魔之力作用下衣服立刻焕然如新，“好了凯蒂别闹了，说正经的，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就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我？我能有什么不好的？”阿尔洛基失笑，“悠闲的当我的北方领主大人，每日花天酒地，吟风弄月——”
“琼羽不在了。”
阿尔洛基的笑容迅速黯淡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