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塞夏]极地之爱》樱桃蓝莓

44、Chapter 038. Scarlet

　　第三十八章猩红
　　Chapter 038.Scarlet

　　我要做自己的主人，哪怕代价是抛弃人性和良知，我也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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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萝拉再次见到夏尔时，他上半身靠在床头的靠垫上，正在吃早点。福斯特在一旁端着托盘，里面是夏尔最爱的锡兰红茶。看见夏尔胸口衣襟渗出的一点血色，弗萝拉暗自心痛：“夏尔！”

　　“弗萝拉。”夏尔的目光越过福斯特的肩膀看见刚进屋的女仆，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面对夏尔温和的态度，弗萝拉很快坚持不住了：“我明明应该要保护好夏尔，却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真的是对不起！”

　　福斯特转过身冷冷看弗萝拉一眼，眼瞳猩红：“你也知道自己的失职？”

　　“福斯特。”

　　听到少爷的声音，福斯特的注意力瞬间移到夏尔脸上。夏尔和他恶魔化的瞳仁对视，海般深邃的瞳没有半分起伏：“她被琼羽用魔法卷轴弄昏迷了，这件事不能赖她。”

　　弗萝拉吓得花容失色，大气也不敢喘。

　　“好吧，既然少爷这么说，就饶你一命。”末了福斯特说。弗萝拉刚松一口气，就见主人话锋一转：“但少爷，我发现对于我家的女仆，您似乎有点过于偏袒。”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您的身上还残存着人类的劣根性，对挂念之人有所偏护。”

　　话题的微妙转变让夏尔再度警觉。福斯特瞥了弗萝拉一眼，后者知趣地离开房间，之后把目光落在少年脸上。夏尔知道自己必须有个表态，微微攥紧手中的刀叉，半晌说：“福斯特，我希望你能教我恶魔界基本生存的法则。”

　　“恶魔界生存的法则？”话题的转变之快让福斯特有些跟不上节奏，“少爷为何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琼羽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我是一个恶魔，不能继续自欺欺人地按人类的法则继续存活下去。”夏尔盯着手里的刀叉，嗓音冷淡。

　　“按恶魔的法则生存下去？”福斯特哂笑一声，“我亲爱的少爷，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您要永久放弃您钟爱的糕点，馥郁的红茶，甜美的梦乡，永生与死亡和灵魂为伴，最重要的——您必须抛弃您内心残留的最后一抹人性，我知道，这是您一直最割舍不下的东西。”

　　“没有舍弃的觉悟，什么也得不到。我不愿意继续深陷在惯性和善良的泥淖中，被世界和命运摆布，走向他人设定的结局。我要做自己的主人，哪怕代价是抛弃人性和良知，我也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我已经决定了。”

　　夏尔抬眼看向福斯特，深蓝的眼瞳全部化作猩红，恍若大海染血：“你，福斯特，教我作为恶魔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这是命令。”

　　“Yes,your Highness.”用牙齿咬掉一只白手套，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少年的下颌，福斯特的眼瞳也在望入赤红之海的刹那变作猩红，“既然这是少爷的愿望……那就先从猎食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