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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情不自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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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这一路万分纠结矛盾,想要开口说些话,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千头万绪心乱如麻。心中万分欣喜秦柒还活着,他还能再见到她!可见了她又觉自己是万分对她不住,她为了他挡镖落崖摔断了腿,为了他心脉受损武功尽失!
如今秦柒就在他身旁,安安静静的走着,全然不复往日活泼快乐的模样,是不是在怪自己?她是不是心中对我有怨?
展昭这个堂堂男儿,此刻竟然踌躇不前,害怕一个女子的怨。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看着两人脚下并行的影子,轻轻晃晃的挨得很近,内心却忽然平静下来。
侧头看了看身边安静走着的秦柒,金色的阳光从后面照过来,映的她娇小的耳廓微微透明,虽是一身粗布男装,却难掩如此令自己心动的气质,这样的她安静而美好,让他情愿这条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展昭忽然就想通。
没关系了,就算她怨我也是好的,起码她是活着在怨我。有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的?
她不能用武也无妨,以后自不会再让她有需要用到武的地方!
不过公孙先生说她心脉受损伤及脏腑,这点怕是还要好好调理了,如此我便每日与她渡些真气护着,想来应会有效!
如此定了心思,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如平日一般温和的笑,且这笑里还含着毫不掩饰的一抹柔情,看的秦柒一阵恍惚。
秦柒看着展昭凝视着自己,眼中似情意绵绵温柔似水,却又恍恍惚惚不知是否看错,心中不免一阵急跳。
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在与世隔绝的山上村庄养伤,全然无法得知外界音信。不知道后来白如梦是否如与自己约定的那样帮展昭翻案,开封府又能否在限期之内了结此案。心中焦急万分又腿伤未愈无法下山,只好日日心急如焚,有好几次想拄着拐强行离开,都被好心收留自己的大娘给劝了回来,无奈只好忍了。
虽然不能下山,她对展昭的思念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有时念的紧了甚至牵引了内伤,搞得气血翻涌呕出血来。方才在包大人书房中,乍一见他心血澎湃差点又呕了出来,只好赶紧开口唤了一声才勉强止了态势。
可即便自己如此心心念念着展昭,此前二人相处却着实没有过太长的时间,现下他就在自己旁边,秦柒却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只好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随着他走回来,心中忐忑不安。
此时两人已是一起进了秦柒的小院,又一同进了房门,待展昭进得房门,她又无意识的关上了门,这一套动作做得是如行云流水,毫无拖沓。待反应过来展昭竟也跟着进来时,秦柒突生一阵窘迫,只觉他高高大大的站在自己屋子中间,让这屋子都似乎比平日空间小了许多。
反观展昭却是大大方方的没有不适之感,这让她不免心中嘀咕。
方才在包大人书房时他似乎对我很是关心紧张的,现下随随便便的就进了我的房间竟不见一丝不适,反倒是自己紧张的手足无措,这展昭不会是只把我当个妹妹一样的吧?
仅仅是这么想着,就令她心中就一阵翻搅,胸口又有些发疼,只得抬手轻轻按住。
其实展昭自秦柒失踪以来常到她房中打扫睹物思人,所以现在才会跟着她进来就好似平日一般自然,未觉丝毫不妥。如今看她面露难过轻按胸口,忙紧张道:
“小柒,怎么了?”扶着她坐在了凳上:“可是胸口在疼?”
秦柒点点头,自调息了一会说道:“没事的展大哥,现下已经好了。”说罢似怕他仍不放心,仰头看着他露出了安抚的笑。
展昭看着这个久违的甜笑,被窗外夕阳西斜,轻柔的透过窗子洒进屋内的一抹余晖罩着,心中只觉律动渐急。凝视着秦柒仰起的笑脸,有些奇怪现在的时刻怎么光线照进屋子还是这么的热,热的他胸口鼓噪难抑,手心滑腻腻的全是汗,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
“展大哥,我这屋子这么多时日竟还如此干净,是谁帮我打扫了么?”秦柒见展昭默默不语,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只好找了个话题问出来。
……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展昭为自己刚才的迷思心悸不已。
好险!差点就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庆幸刚才没有鲁莽的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可同时却又有些遗憾……
抬眼见她脸色还是苍白,反而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忽然说道:“小柒,我与你渡些真气助你调息吧!”
言罢也没管秦柒愕然的神情,竟自扶着她坐到了榻上。命她盘腿坐好,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后,起手运功双掌前推置于秦柒背上,默默的输送起真气来。
秦柒被迫坐在展昭身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背后轻轻挨着自己的那双大掌上,不禁心慌意乱心跳不已。身后的展昭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轻声斥道:“小柒,静心敛气!”
秦柒被展昭一斥,便也不敢再乱想,忙深吸了口气安抚情绪,自行调息起来。
慢慢的,她只觉那热力自展昭的双掌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来,将在五脏六腑窜扰的寒气暂时逼退,慰贴得她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再加上今日一整日跋山涉水的回到开封,到现在也没好好的休息,睡意毫无预警的袭来,让她颇有些坐不住,摇摇晃晃的就要躺倒。
展昭见她竟似要倒下,忙收了手向前扶住她。而她此时也忍不住向后倒去,两人一前一后,秦柒便正好仰在了展昭怀里。
临跌入梦乡前,秦柒还无意识的咕哝了一句,自她再见到展昭后就一直想问的话:
“展大哥,你可有……想我?”
展昭手扶着秦柒双肩,低头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她,嘴角溢出温柔的笑,在她耳边轻语:“我自是想你!”
小心翼翼的将秦柒放躺在床榻上,轻轻盖上薄被,展昭侧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
因方才输入了真气,秦柒的脸蛋终于回复以往红润的颜色,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浅粉色的嘴唇轻抿,他只觉心中这一个多月的思念瞬间爆发,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抚上她的小脸,感觉手中凝脂柔滑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目光在秦柒脸上游移,渐渐移到她的朱唇,随之手指也移过去轻轻抚弄。睡梦中的秦柒此时恰好轻泯了下双唇,好似在他指尖轻吻。展昭微蹙下眉,凤眼一眯,轻哼了一声,旋即俯下身去亲上了她的唇。
轻移慢捻,舔吮啄吸,呼吸之间全是秦柒微微清甜的体香,这滋味让他沉迷其中欲罢不能,惹得他呼吸急促心跳骤快,情潮一发不可收拾,必须用尽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再继续下去,否则他不知自己会否要得更多!
额头轻抵秦柒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薄唇只在红唇上方一点,此时正微张着急促的喘气吞咽。
睡梦中的秦柒轻轻嘤咛了声,唬得展昭赶紧站起身来退开两步,深深吸气平复着自己的情潮。又心有余悸的望了望还在深睡着的秦柒,见她被自己这么啄吻都没有醒来,想来真的是过于疲累了。
回想自己方才的孟浪之举,展昭不免心中羞愧,但却也并未后悔,只在心里思量,等秦柒醒来该打听一下她师父如今所在,也好早日上门拜见。又帮秦柒掖了掖被角,展昭便轻声轻脚走了出去,掩上了门。
可怜秦柒睡梦之中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展大哥竟已趁她熟睡夺了她的初吻,倘若知道怕是也要笑醒了吧!
在开封府里无所事事的养伤养了两个多月,包拯和公孙策几乎什么事情都不让秦柒做,每日只是偶尔抄抄笔记,或者去卷宗室帮公孙策理理卷宗,还经常不到半个时辰便被赶了出去,秦柒有时甚至无聊到跑到厨娘王大嫂那里帮忙摘菜。
在所有人齐心协力的调理呵护下,秦柒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的好起来。如今的她已经能拿起剑简单的舞一会剑法,只是不能太过用力。
这已经让展昭十分高兴,起初他曾坚持每日为秦柒输送真气,时日久了她见展昭白日为开封大小案件忙碌,饭后还来费力调理自己内伤便心疼不已,半个月后就再也不接受展昭的调理了。
其实除了这个冠冕堂皇的原因外,她还是怕自己每日与展昭单独相对,会忍不住泄露了心思,若真不小心说了什么而他又没有那个意思,真是不知以后该怎么相处了。
躺在被窝里望着窗外的夜色,秦柒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两个月与展昭相处的画面,渐渐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