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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的改变 ...

  •   自从那次尴尬之后,楚云肖开始改变起来,每天一大早起来就用冷水洗头,一个星期洗一次澡,换了一身新装,是一件红色、紫色、蓝色粗线条相交织而成的暗格子衬衫,一条浅蓝色的大号牛仔裤,一双灰色网面,有深蓝色的斜条纹与白色相间于一侧,以灰色为主色调的旅游鞋。他理了一次头发,虽然仍是刺头,但短了许多,学习两个月他的头发又长又密,是典型的艺术家形象,因为很多艺术家便是“另类”的代表,他的头发有的都打结了,因为他既不洗头也不梳头,好像一个月前洗过一次,只用了3分钟,然后胡乱用毛巾擦了几下便去自习室了。他的耐力、承受力相当强,古人云“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改变了他的邋遢习惯,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连脏的东西都洗了一遍,甚至为宿舍打扫起卫生来,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宿舍人都以为他发烧烧糊涂了,所以来摸摸他的额头,却没有发烧,大家更是分外诧异,所以大家最后的结论是他恋爱了,因为一个人能甘心为对方改变,除了爱情有这份力量,还能有什么。
      楚云肖当然没有忘记考研,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另一种心情。他依然每天去自习室,只是去之前不忘刷牙、洗脸、整理头发,在离开之前也总要照一下镜子。去教室之后,他把书都摆放整齐,然后才发现很多以前看的书下面沾满了米饭粒和油渍,还有苍蝇的尸体。他都清理了一下,周围的同学都被这举动给惊呆了,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显示出“丫的,这个哥们儿咋了,难道是被考研逼疯了,要跳楼啊,为了死后好看一些才穿的这样整齐,还格外‘打扮’了一下。”想到这里,一个同学不顾旁人忍不住高呼一声“哥们儿,不要想不开啊,考研又不是唯一的出路,条条大路都能通向咱首都北京,只是千万不要往死胡同里钻啊!”
      周围的同学也纷纷过来劝慰,都劝他不要想不开,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人最重视的便是生命,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无从谈起。大家共同奋斗两个月也是有感情的,虽然是他的气味都能熏死苍蝇,但大家还是买了香水与之抗衡,结果两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为独特的气味,类似于臭鸡蛋的气味,刚开始是苦不堪言,只是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因为谁也不愿意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宝座,正所谓“千金易得,考研一座难得”!大家费尽心机才得来的宝座,谁又肯轻易放弃呢?
      谁都不肯放弃劝慰他的机会,因为不想晚上做噩梦,毕竟高校学生跳楼事件屡见不鲜,只是大多都是听过,没有亲眼目睹过,任谁也不愿亲眼目睹那种鲜血淋漓的场面,想起来都会后怕,势必会影响考研的心态的,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状况,大家拼命的运用各种劝说方式,让他放弃这种轻生的想法。有位同学因为要考文学方面,更是搬出鲁迅老先生的话来劝慰,什么“……盲目的爱——而将别的生活要义全盘疏忽了,第一便是生活。人必须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世界上并非没有为了奋斗者而开的活路……”, “人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反正合适不合适的都说了,充分施展他的文学语言功底。别人则是一套生命可贵,父母不易,生活有许多选择,唯独死是最容易也是最懦弱的想法……说的时候还不忘看一下楚云肖肥胖的身躯,似乎在说父母把你养这么胖更是不易啊,而且正所谓心宽体胖啊,长这么胖应该是无所牵挂的,怎么就一时想不开了呢?
      而楚云肖则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后来明白了,原来就是因为他的这一点变化啊,不就是改变了一下形象,收拾了一下桌面吗,也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众人见他不语,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纷纷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里却都在感慨还好及时劝说才挽救了一条生命。只是他们并没有完全的放心,还是时不时的会向楚云肖瞟上一眼,生怕他又一冲动,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这是第10层,摔下去即使不是粉身碎骨,也是脑浆迸裂,那场面才叫一个惨字。只是很多跳楼者还是选择在深夜跳楼,因为不会有人阻拦,而且身处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就不会有所谓的害怕了,虽然跳楼只是一瞬间,留下的却是亲人长长的哀鸣与悲恸。
      大家足足盯着楚云肖4、5个小时,连他去厕所都会有人监视。只是楚云肖没有在意,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去厕所的人呢。直到他们感觉他再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浪费了半天的时间,虽然考研时间很宝贵,但是大家还是不觉得浪费,相反,每个人都在暗自庆幸,因为东西再宝贵,也不可能超过生命。
      楚云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考研只是他的一条上进之路,只有不断攀爬才能站得高看得远。他之所以对江语曦有着异样的感觉,只是因为他感觉她虽然是一个沉默的女孩,但很倔强,骨子里满是反叛,她的眉宇间有着一股傲气,是对世俗的一种蔑视,虽然她没有力量去改变俗世,却可以让自己不陷入俗世的圈套。她与社会格格不入,她在反抗,她在争取,在背向人的一方前行,结果只能是举步维艰,甚至是后退,最终被人群湮没。
      他很欣赏她的这种反抗,欣赏她的这种执拗,虽然他只是凭直觉认定她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人们常说人生如戏,所以他选择游戏人生,人生与游戏太过相似,看似真实却满是虚幻,人生在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有输赢的,只是选择的方式与评定的标准不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他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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