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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七章 月圆之夜(上) ...


  •   自从那天夜里,布莱克闯进格兰芬多宿舍,被韦斯莱几人看到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到这里,水门不得不想起那个集体在礼堂打地铺的万圣夜。说起来,难道杰出的人总是有些怪癖吗?比如“三忍”的代表“黄、赌、毒”,可是他自己就没有啊?(谁说的,你不知道二代说你是天然呆吗。)
      他一直很不解的,不是校长推荐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睡袋——虽然对那个品味不敢苟同,而是对避难的地点——大礼堂。
      霍格沃兹的大礼堂理所当然在一楼,无论是去塔楼还是去地窖都需要经过。想起木叶村的避难所,无论是在颜山山腹中的还是其他地方的,无一不是在村子的腹地——避难所守护的是村中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和村子的希望,这保证了那里会是最后才被攻陷的。而霍格沃兹,从城堡大门到礼堂,只有新生等待分院的那个小房间和一段短短的走廊。这里应该是最后的战力聚集的地方,外敌只要通过那段走廊,在这里聚集的学生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靶子——这是水门的结论。

      韦斯莱和格兰杰闹崩了,据说是因为格兰杰的猫吃了韦斯莱的老鼠。
      水门还记得那只很有灵性的猫,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希望韦斯莱这学期不需要补考。”德拉科嗤笑。罗恩韦斯莱的作业要靠抄袭万事通小姐的才能交差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前两个学期末陷入考前综合症的格兰杰压着两个男孩疯狂学习的事情水门也有所耳闻了,对此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表示。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持续着反常的沉默,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早就闹翻了——要是以前,救世主在他两个朋友中间充当的就是和事老的角色,有他在中间和稀泥,这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崩成这样。
      一切都很正常,很快的,连期末考都已经过去了。

      从傍晚就开始混乱了。水门走在霍格沃兹的过道里,时间还早,他决定去图书馆借本书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魔法部来了人,是神奇生物保护司的刽子手——这种说法很奇怪,但确实是:他们来自魔法部神奇生物保护司,他们是来处决那头伤人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拖了这么长时间——将近一整个学年,水门从来不对魔法部的办事效率抱有希望——结果还是,那头无知的野兽做了最后的牺牲品。无论是带它踏出森林的半巨人,还是默许半巨人小小爱好的白巫师,都没有为此承担哪怕半点责任。对此水门不想表示什么。
      本来他是在教父那里补课的——考试结束到正式放假还有段时间,整天整天的空闲让水门和德拉科有足够的时间尝试一些比较花费精力的、复杂的魔药。当然,得在斯内普的监督下,可是今天竟然这么早就结束了。回忆起教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事,匆匆结课的样子,水门不易察觉的皱了眉。
      靠坐在二楼走廊的一处窗台上,水门拿出之前借的书:《时间的魔法》。这里在这时间段很安静…应该说,自从去年好几人在这条走廊出事后,学生们都下意识的避开这里——除非上课必须,绝不来这里。
      柔和的光线撒在这里,不刺眼、不阴暗,是个放松的好去处。
      城堡的对面就是禁林,从这里可以一眼览尽场地上的情况,视野非常好。所以水门理所当然的、轻易注意到了,一拨一拨又一拨的人马,从城堡出来,到达禁林边缘,消失在了那棵著名的打人柳(救世主去年撞了它)下。水门注意到,那些不是熟人就是名人。其中包括了那只他找了很久的布莱克大狗,还有他们伟大的院长——水门意识到,这恐怕就是教父临时的“急事”。
      撑起身子从窗台一跃而下,随手把书缩小后丢进长袍的口袋里——不得不说魔法有时候真的很方便,比起忍术来。水门轻巧的落在墙角,一路潜行而去。
      路过一片灌木丛,水门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向着那棵柳树走去了。仿佛没有看见灌木丛中的一大片空隙,和不正常倒伏的枝条;仿佛没有听到那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大声”的窃窃私语,和衣料、枝叶摩擦的沙沙声;仿佛他不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忍者,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粗心的、正常的十二岁孩子。
      打人柳是魔法植物,还是脾气相当暴躁的一个品种,它会攻击一切靠近它的生物。不过,他已经知道怎么对付它了——刚才那么多人都过去了,他看得一清二楚。水门抽抽嘴角,真的是很多人呐。
      随手摸出一枚牙签——用餐的长桌上会提供很多这种东西,手腕轻轻一抖,那根细小的木条就飞了出去,眨眼,就钉在了树根处的那个节疤上,牢牢地。几乎是同时,打人柳安静了下来,垂落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摆,仿佛它只是一棵普通的柳树一样。
      水门犹豫了一下,在树下布置了一个简单的幻术结界,幻术很简单,也就能骗骗小动物而已,但忍者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必要的。水门没有再停留,钻进树下的洞口消失了。
      那是一条密道——哦,霍格沃兹最不缺这东西了——很黑,很窄,很长,崎岖不平,先是向下,然后上升。水门发觉这是通向霍格莫德的,好吧,有一个不安定因素,霍格沃兹最安全的称号究竟是怎么保住的?终于到了尽头,也是出口,水门摸到一块似乎是活板门的木板。门的那边有谈话声,不,或许说争吵更合适。水门静静伏在那里,侧耳倾听。
      很好,之前的人马全在这里。什么,那个可疑的小矮星彼得?哦,教父,你怎么能这么不冷静。
      “除你武器。”波特突如其来的声音。
      “砰”,什么重物砸到墙上又落地的声音,争执小了下去。
      “好了,只需要一个魔咒,很简单。”是那个狼人教授的声音,温和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仇恨?
      “吱吱,吱…”为什么会有老鼠拼命挣扎的声音?
      “噢。”那个三年级的韦斯莱的痛呼。
      没有教父的声音?他不可能在此时保持安静的,那么是,出事了!
      “显你真形。”几乎与卢平的咒语同时,水门冲出了藏身的通道。
      魔咒击中了一只想要逃窜的丑老鼠,它的身子开始扭曲、膨胀,吹气球一样,很快拉长成一个人形物体……一个面目枯瘦凶恶的男人扑到了他,那男人嘶吼着“我要杀了你”,场面一片混乱……
      水门没有理会那边的混乱和罗恩“马尔福”的惊叫,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就看到了他要找的。黑衣的男人萎顿在墙角,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披肩的黑发挡住脸颊,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似乎更加苍白了。不,不是似乎,是真实的更苍白了。多年的忍者生涯让水门一眼就看出来,他的院长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但一定不舒服。
      水门两下来到斯内普身边,蹲下身托起那个黑袍加身的身体。入手出奇的消瘦,虽然不至于像少年般纤细,但对于一个成年的、如此高大的西方男子来说,真的太瘦了。水门知道他的教父过得不好,一直都知道,但没有想到……这是自我放逐了吧,否则不会糟蹋自己至此。也难怪父亲总是骚扰教父,是想让他放下、或者仅仅暂时忘记什么吧!
      水门的手拂过那人的黑发,想托起他的后脑,入手一片黏腻的潮湿。
      血——水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刚刚撞到墙时受的伤吧。水门抽出自己的魔杖,治愈咒点在那个不大的伤口上——这还是不久前才在庞弗雷夫人的指导下学会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处理完手中的事,水门这才把视线投向房间另一边的那群人。
      Well,瞧他看到了什么?又一个波特和格兰杰——他想起外面糟蹋隐形衣的两个笨蛋。时间转换器?巫师界没有分身术(就算魔法能做到巫师也不会),也只有这个解释了。虽然那本书上有提到很多可行的时间魔法,但水门相信,以他们的水平,能用的也只有格兰杰的时间转换器了——想起她选了所有的课,水门黑线了一把。
      无视一堆指向自己的魔杖——那些对他一点威胁也起不到。水门扶起渐渐苏醒的魔药教授,转向卢平:“卢平教授,今天月圆。”卢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今晚的月亮会很圆。“请问,您有记得,喝下狼毒药剂吗?”
      卢平僵了一下,布莱克的表情也在听到“月圆”这个词后渐渐明悟继而变得慌张。两头不爱看书的小狮子一脸茫然,他们显然不理解月圆代表了什么,狼毒药剂又是什么。格兰杰已经在惊恐的尖叫了,显然热爱学习的小女巫有认真完成蛇王代课时布置的作业。
      “狼人,”她尖叫着,拖着两个伙伴远离他们,“卢平是个狼人。”这下两个男孩也慌了——再无知,在巫师或麻瓜故事中都没有扮演过什么好叫色的这种生物他们还是听过的——惊恐地看着曾经他们最喜爱的教授。
      “果然。”水门一看到卢平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个没有自觉的后天狼人,在月圆之夜——每月一次、会失去理智的变身之夜,没有喝药,跑出来了,跑到三个没有反抗力的小巫师面前。
      “哼,”不屑的哼声来自身边,肩上一轻,斯内普已经清醒过来,自己站立了,“格兰芬多,”他这么说。
      “鼻涕精——”布莱克的叫嚷无人理会。
      “西弗勒斯,”狼人尴尬的笑着,他已经知道魔药教授为什么而来了,“那个……”
      “没有了。”
      “什么?”卢平不解。
      “我说没有了,”斯内普不耐烦的说,“刚才被波特打碎了。”说着一抖衣袖,一些玻璃碎片掉落出来,还沾着些不明颜色的液体。
      卢平彻底僵住了,波特也僵硬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老蝙蝠身上还会带着这种贵重物品。既然是贵重物品为什么不用硬一点的东西装,而是用一碰就碎的魔药瓶啊!可怜的小狮子已经混乱到语无伦次了,显然他忘记了魔药就是要装在魔药瓶里,魔药再贵重也是要被喝掉的。
      “喵,”一声猫叫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一只姜黄色的大猫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在赫敏“哦,克鲁克山”的惊呼中踱到水门脚边,蹭着他的裤脚。
      两只小狮子惊恐地瞪着从容走向可怕的魔药教授的猫咪,仿佛它马上就会变成一锅炖肉。大猫回头给了他们一个鄙视的眼神,又向黑袍的教授那边靠了点。
      水门好笑地看了石化、沙化、马上就要风化成渣的两只小狮子一眼——那顶上顶着一点红或一点黑的沙堆实在太好笑了。转向已经恢复如常的卢平,严肃不容反驳:“那么,卢平先生,就请您按照之前——我是说你没有得到院长提供的魔药之前,怎样度过这一天的来吧。至于其他人,”转向一边三人组,“个人认为还是全部离开的好。”
      “不,我要留下陪莱姆斯。”没脑子的大狗脱口而出了不经大脑的话。
      “哼,逃犯是要交给魔法部审判的,或者——”斯内普拖长了声音,充满恶意,“一个摄魂怪之吻更适合你?”
      布莱克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摄魂怪带来的影响没那么容易消除。他看向自己的好友。“西弗勒斯是可信的。”卢平这样回应他。他又看向自己才相认的教子,三只小狮子两只看地恨不得自己消失掉,一只看猫眼里充满了惊奇,没一个回应他的。挫败的低下头,“好吧。”他闷闷地说。
      “一个束缚咒,”斯内普扬起自己的魔杖——一醒来他就召回了它,“逃犯应得的待遇。”他着重强调了“逃犯”这个词。
      布莱克看上去马上就要扑过来了,卢平拉住他,“西里斯,”他叫道。他知道他们不是斯内普的对手,以前四个对一个的时候也只斗了个旗鼓相当,现在只有半残的西里斯,和随时可能变身的自己根本不能算作助力。况且……想在还是越早送走他们越好。“我来吧。”他对其他人说。
      用变形术变出一副手铐,一端拷着布莱克的手腕,一端拷住了昏迷过去的小矮星彼得。他又变出两副手铐,衣服链接了布莱克和哈利,一副将彼得和韦斯莱家的小儿子拷在一起。
      斯内普发出不认同的喷气,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束缚就够了。但他也没有再提出异议,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些蠢货能弄出的任何突发状况。而现在,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他已经看见了,从没有钉严的窗户缝隙中,漏出了几缕月光。
      哈利打头走进了地道,赫敏扶着罗恩——他的腿被布莱克变得狗咬伤了。克鲁克山窜到最前面开道,它要去按那个节疤——它不知道那棵柳树已经被钉死了。
      斯内普和水门走在最后,一方面提防着可能发疯的狼人,一方面交流了一些信息。水门告诉他外面的路上还有一个波特和一个格兰杰,斯内普告诉他和过去的自己相遇非常危险,警告他不要打时间转换器的主意;水门告诉他那两个人都是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斯内普说格兰芬多从来以违反规定为荣;水门告诉他自己在树洞附近布了结界,斯内普说他多此一举,水门说这是他的直觉,感觉可能用得上,斯内普嘲笑他马尔福家没有预言师血统;水门告诉他……
      出口很快到了,一行人挨个钻了出来,长出一口气。克鲁克山蹲在一边,眼神诡异的盯着节疤——它本来想用它毛茸茸的爪子按的那个,现在那上面扎着一根不起眼的牙签。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们快速穿过场地,向城堡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七章 月圆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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