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金色闪光》天山月

11、第十二章 博格特事件

　　鹰头马身有翼兽伤人事件就这样，以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各扣二十分作为结束。鲁伯海格还是做他的教授，韦斯莱还是满口“邪恶的马尔福”。只不过：
　　神奇生物课上再也没有了神奇生物，只有弗洛伯毛虫；马尔福再也没有回应过韦斯莱的挑衅，甚至他们已经很少在课下遇到德拉科了；波特似乎回到了上学期末的时候，消沉得不像个格兰芬多。
　　于是，城堡里最活跃、最引人注目的人物，只剩下了罗恩韦斯莱。他很满意这个现象，他很高兴，为此，他忽略了什么。比如，他的救世主朋友。
　　课下的这些风波暂时不提，课还是要上的。而随着三年级格兰芬多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压抑的气氛蔓延到了课上。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名为莱姆斯卢平，格兰芬多学院出身，据说是当时的有优秀毕业生——N.E.W.Ts拿到10个O毕业这是事实。并且，他和斯莱特林院长一样大。
　　卢平的第一节课为三年级的学生们准备了博格特，一种以恐惧为食的黑魔法生物，不算强大，但绝对不讨人喜欢。
　　讲解完后就是实践了，为了鼓励学生，卢平挑了以胆小出名的格兰芬多学生纳威隆巴顿做示范，引导他让博格特变形。虚弱，已经在蛇王手上经过，而不具备危险性的博格特被轻易蒙骗了，它将驯服它的、威严阴沉的魔药教授变成了穿着裙子的滑稽小丑，在魔药教授面前。学生和教授都在笑，开怀的大笑，甚至笑爆了那只博格特，没有人在意阴影中，黑袍教授越发幽深的黑眸。
　　这是水门整合各个场所的八卦流言、小道消息后，最后收集整理出的“情报”。
　　水门从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作为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教子，他和德拉科的小灶是必须的，但因为两个人不同年级，课时不同，时间往往错开。今天就只有水门来学习。
　　从办公室出来，通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这一段走廊总是静悄悄的——斯内普的办公室和斯莱特林同在地窖，魔药教授的气场是天然的学生驱逐咒，导致这段路的人烟稀少。
　　水门慢慢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前进着，他在回忆在教父的魔药制作间看到的：正在熬制的坩埚，操作台上的处理了一半的魔药材料……以及最后教父的那句警告：“管好你的腿，让它们不要因为好奇而在月圆之夜四处溜达，以至于弄丢它们的主人。”
　　教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那些处理了一半的药材是熬制狼毒药剂的特殊材料，狼毒药剂，月圆！水门一惊。学校里有狼人，还是无法控制自己，需要狼毒药剂的后天狼人。
　　水门加快脚步向休息室而去。今年新加入霍格沃兹的有两名教授和四个学院的一年级，麻种和纯血不可能，混血也没有谁遮遮掩掩或是身体不好，不是学生。那么就在两个教授中，鲁伯海格是个混血半巨人，不可能还有狼人血统，那么只能是——莱姆斯卢平，从学生时代就每月请假，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水门打了个寒颤。
　　身为霍格沃兹的优秀毕业生却明显营养不良，袍子上全是补丁，箱子破的需要拿绳子捆——因为狼人的身份找不到体面地工作所以生活拮据；面色憔悴，精神不佳——因为每月一次变身的折磨……已经很明显了，那个狼人。水门脸色很不好的回到斯莱特林的寝室。那个狼人，在院长为他熬药的同时竟敢公然侮辱院长……蛇王，神圣不可侵犯。水门偏头，看向休息室壁毯上银线勾勒的院训。更何况，那还是作为马尔福的他承认的家人。
　　水门深吸一口气，平复起伏的情绪，携着冷空气回了寝室。还有让德拉科和大家都要小心，应该还没有几个人认出他的身份，而他的表现却让很多人注视着他，不论是喜欢他的，还是厌恶他的。
　　靠在门上。校长肯定是知道的，院长是一个；以博学著称的拉文克劳，弗立维教授肯定也早看出来了；赫奇帕奇要夜游也是去厨房，就在他们休息室隔壁，有斯普劳特教授照看着不会有事；看年龄麦格教授应该教过那个卢平，不知道她知不知情，而且格兰芬多们……算了，有邓布利多和麦格这个院长两个狮子王压着，应该没事……吧？

　　终于，斯莱特林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也进行到了博格特，他们是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比较幸运，对拉文克劳们来说；比较不幸，对卢平来说；也不是最不幸的，至少没有某个大嘴巴的格兰芬多红毛。（原著中卢平狼人的身份弄得人尽皆知不得不辞职，是因为月圆夜彼得跑了后，罗恩韦斯莱到处说自己的英勇传开的。）
　　每年能进入斯莱特林或拉文克劳的学生人数都是比较少的，并且前者几乎都是世家出身，注重礼仪，后者阅读广泛、喜欢钻研，所以这两个学院的学生往往是最让人省心的。当然，有问题的教授们除外，比如前年的蒜头活死人，比如去年的绣花枕头草包，还比如今年的……
　　上课铃响前十分钟，两个学院的学生已经全部到齐，在教室里坐好了，虽说还是分开坐，但至少不是离得远远地泾渭分明。
　　水门坐在斯莱特林们的最前排，他是一年级的首席，行使着支配这些斯莱特林们的权力，也肩负着保护、教导他们的义务。就像，水门在心里说，小队的队长。
　　今天的课程是博格特，前半节课理论知识，后半节课实践。理论知识对两个学院的孩子都没什么难度——拉文克劳们甚至能从图书馆里翻出一卷羊皮纸的连博格特自己都不知道的“相关内容”。重点在下半节课，毕竟，博格特不是哪里、谁都能找到的。
　　学生们收拾好自己的课堂笔记，课桌已经退到了教室的角落，他们聚集在教室中央大片的空地上，只握着自己的魔杖。
　　“砰”，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分外明显。卢平挥动魔杖，一个旧柜子漂浮了过来，响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博格特，大家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博格特能够窥探内心，然后幻化出你心中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的，你们看到的，仅仅是你们内心的恐惧。”卢平在前面做着最后的讲解，“好了，下面该你们练习了，斯莱特林先来。”他的眼中有着一丝不怀好意。
　　水门看到了，隔着柜子门他也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兴奋，它迫不及待想冲出去，似乎外面有着它最爱的美味，而不是一群等着拿它练手的巫师。水门轻皱眉头，上前一步，他是首席，而他身后的孩子们，是希望。
　　柜门缓缓打开，“幻术此处非之术”，查克拉流动，水门在心中默念。（“幻术此处非之术”：令对手误认一处为另一处地方用的幻术。这里水门用这个术交换了自己和卢平的位置，博格特实际读取的是莱姆斯卢平内心的恐惧。）
　　如水的银华从柜门的缝隙中倾泻而出，悠远而飘渺的嚎叫声若隐若现。柜门终于完全打开，一轮满月从黑暗中升了起来。
　　卢平呆住了，他感觉恐惧攫取了他的心脏，遍体生寒。
　　“嗷呜——”一声近在咫尺而清晰无比的狼嚎唤醒了众人——学生们从美丽的月光中回过神来，卢平从恐惧失神中回过神来。
　　“咝”，学生们集体倒抽一口冷气，卢平更加僵硬了——黑暗的柜子里，此刻闪烁着两点绿幽幽的光，贪婪而狂野，时不时还能看到反着寒光的森白獠牙。那是什么不言而喻。
　　那个东西走了出来，狼的头颅，毛绒的四肢，直立行走。月光照在它身上，银白的毛发尖锐而茂密，泛着月华。猩红的舌头舔过露出嘴外的獠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血液的味道。
　　“滑稽滑稽，”终于看够了，水门扬起魔杖，念出了这节课所学的咒语。“嗷”，那东西短促的惨嚎一声，变成了一张上好的狼皮，狼头扭向一边，只有卢平能看到那个表情：痛苦、憎恨、恐惧、愤怒、不甘，尽还有一丝解脱……
　　卢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他面色惨白。他很熟悉这样复杂的表情，他每天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甚至上个月圆夜，他还从自己变化的狼脸上看到过，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的幸福。
　　所以他针对斯内普，因为他是他无法回去的人类——他曾差一点就可以把他也变成同类；所以他吓唬哈利——他让他想起了詹姆，他唯一的阳光——的班以外的学生，因为他们那无知的幸福；所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纷繁的思绪：“很好，马尔福先生，斯莱特林加五分。下一个……”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板的说。
　　水门向台上鞠了一躬，退回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中。他感觉得出来，这只博格特很强壮，绝对不可能一笑就爆。可以看得出来，自从被抓来，它一直被精心的照顾着。每次出来都会是它的进食时间，所以那个时候它才会那么兴奋。而它的食物，毫无疑问——学生们的恐惧。
　　想必经过这次教训后它会老实很多。水门不再担心在他之后练习的孩子们，即使这只博格特足够强壮，它也要学会收敛。
　　这次的课程很顺利地结束了，孩子们收获知识与经验的同时，不少学生，也泛起了疑心。他们要回去，翻找资料，请教学长和教授，证实或否定他们的猜测。
　　不久之后，拉文克劳似乎多了一条“院规”，天黑之后城堡里就再也看不到拉文克劳的学生了，直到天边泛白，他们才会陆续走出拉文克劳的塔楼。有其他学院的学生问及他们，他们会说：“因为拉文克劳塔楼的大门只有回答对问题才能进入”（狼人月圆之夜变化为狼失去理智：1、变成狼不能说人话；2、失去意识不能思考问题。所以进不去拉文克劳塔。），然后告诉他们的朋友：“来自内部消息，这学期教授们抓的严，被逮到后果很严重”，并警告他们：“不要夜游”。
　　霍格沃兹夜晚的“戒严令”很快就弄得全校皆知了，各方的反应不一。小獾们去向自家院长确认消息的真伪，斯普劳特教授将自家小动物搂在怀里，轻拍着他们的头，和蔼的微笑着，默认了；斯莱特林的男女生级长委婉的向自家院长表示了自己的疑问，然后脚步虚浮的飘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带回了蛇王的毒液：“如果你们还想有机会与蟾蜍和鼻涕虫相伴而不是变成别的什么东西让我有机会把你们丢进坩埚熬成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魔药的话，管好你们的腿，让它们待在它们该在的地方。”麦格院长严肃的警告格兰芬多，夜游抓到一次扣五十分，但小狮子们完全把这当成了一次挑战，跃跃欲试；弗立维院长，消息就是从拉文克劳中传出来的。
　　霍格沃兹的纪律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当然，除了……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罗恩韦斯莱正在进行他的演讲——这学期他经常这么做：“所有人都退缩了，被所谓的‘规矩’。不就是在费尔奇的基础上又加了几个教授么，想想我们以前的丰功伟绩，想想在这个难得的机遇下我们将得到的……在其他学生，尤其是连那些高年级都退缩的情况下，我们挑战了教授们的权威，我们不畏强权，我们是英雄，我们会得到崇拜，我们将被所有格兰芬多记住……来吧，伙计们，我们是英勇无畏的格兰芬多骑士……”
　　“罗纳德韦斯莱，”赫敏格兰杰从书堆中抬起头来，暴躁的开口，“停止你的行为吧，麦格教授已经明令禁止了，你会让学院丢失很多分数的。”
　　被打断演讲的罗恩很生气，他觉得赫敏落了他的面子：“你这个大板牙知道什么，这么听麦格的话将来一定像她一样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罗恩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但他不想道歉，他梗着脖子站在那儿，满脸通红。
　　赫敏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她呆了两秒，丢下东西，跑回了寝室。
　　公共休息室里一片寂静，为了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罗恩招呼着周围的人：“嘿，伙计们，不用管她，我们继续……”
　　他没有注意到，有不少人静静的离开了，女生们临走前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鼻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