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Sleeping Sun（all270）》寰宇沧澜

11、【玖】

　　你必须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未知
　　爆发第二日凌晨，巴勒莫。
　　天际微微泛起白光，最后的星辰高悬空中，夜幕笼罩下的阴暗处，埋藏着最深的罪恶。
　　握着手术刀的手掌汗水浸透，极为湿滑，施密特将手术刀换手握住，随意的在自己的白大褂上抹了两把，直到手掌染上诡异的涩感才发觉––––––白大褂上早已沾满血迹，手掌中也洇上一层干涸的血痕。
　　从法医所一路狂奔而出，不知干掉了多少那种怪物。手术刀巧妙的沿着骨隙深深刺入，狠狠一撬，颈椎断开；飞快抽刀，来不及就果断松手弃刃，再从手提包摸出一柄。来不及确定方向，只得向着怪物分布最少的地方突破。
　　“小心！”
　　右侧传来陌生人的大喊，施密特一个侧身避开扑来的怪物，手中刀刃寒光乍现，恶狠狠插入前倾时怪物暴露出的颈项，与此同时，枪声响起，子弹没入怪物的头颅，怪物身体痉挛着重重倒下，施密特迅速抽出手术刀，鲜血流淌在刀刃上，缓缓滴下。
　　“……嘿？”
　　陌生人小心翼翼的打了声招呼，施密特厌恶的甩掉手术刀，从提包里又抽出一柄，冷冷的看着缓慢向他走来的青年。
　　“……你好，史蒂芬·珀斯。那个……你受伤了吗？”
　　“施密特格云瑟，你问了很白痴的问题。”
　　施密特冷笑道。
　　“……那……一起走吗？……我有车。”
　　史蒂芬挠了挠头，谨慎的邀请道。
　　*
　　“出城！我们必须出城！”
　　施密特脱下满是血迹的白大褂，随意将其丢到一旁，飞速关上车门，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越野车驾驶人道。
　　“可是……出城的道路基本被堵住了！”
　　史蒂芬为难的看着远方汽车组成的洪流，回答道。
　　“……城市被封锁了，收费站关闭，正常途径出不去。”
　　施密特冷静的下了判断，皱紧眉头，飞快思索对策。
　　“……你的意思是……”
　　青年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道。
　　“……你敢开清障车吗？”
　　施密特盯着附近一辆随意停放的铲车，突然问道。
　　*
　　“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施密特先生。”
　　灰发青年敬佩的看着施密特用手术刀撬开方向盘下的铁板，找出两根电线，毫不费力的点火启动了铲车，喃喃道。
　　“这就是公共服务机构工作者的悲哀。”
　　施密特轻松爬到了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指着左手方向的一条路命令道。
　　“开过去！撞破铁丝网就能离开城市了！”
　　“沿途车怎么办……”
　　青年反射性一脚跺上了油门，铲车迅速向前开进，对着路上零星车辆，青年问道。
　　“撞开。”
　　言简意赅的提出凶残的解决办法，施密特从提包里摸出自己剩下的手术刀，全部别在了腰带上，余出一把直接甩到了路旁试图扒上车门的丧尸头顶。
　　“……好吧……就当开坦克了……”
　　青年嘟囔着，驾驶着铲车径直杀向路尽头的铁丝网。
　　*
　　“左边！”
　　施密特冷静的指挥着铲车左挪右转，一路平推，清出一条大道。
　　“嘿！这个……怎么用？”
　　史蒂芬好奇的看着右手边的操纵杆，偷偷摸摸的向前推动了一下。
　　“别乱动！？”
　　施密特怒喝，却可惜说晚了。铲车前方巨大的铲子缓缓抬起，边缘卡在迎面撞上的汽车车顶，遮住了视野。
　　“……我到前方瞭望，听我指挥。”
　　施密特以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史蒂芬，直到对方满脸冷汗的向天发誓听他指挥才收回。
　　“……那个，我能把铲子放下……”
　　史蒂芬小心翼翼道。
　　“然后车翻了。看来我对你的第一认识是正确的，不用改了。”
　　施密特灵巧的攀着车窗探出身，回答道。
　　“……啥认识？”
　　好学生史蒂芬兴致勃勃的追问着。
　　“……很白痴，没常识。”
　　……史蒂芬的内心正在哭泣。
　　*
　　“直走！加速！shit！我讨厌车祸！”
　　施密特威风凛凛的坐在车顶上，双腿分开搭在车窗上，对史蒂芬所剩无几的视野进行了雪上加霜。
　　“我的驾照八成要吊销了……”
　　史蒂芬反射性的一脚跺上油门，嗷嗷怒号。
　　“说的好像你有一样！”
　　施密特以神圣的表情对驾驶员不为人知的伤口虔诚的撒了把盐。
　　“……抓紧了！大叔！”
　　史蒂芬一脚油门踩到底，自暴自弃的加入了飞车党的行列。
　　“撞开前方铁丝网！准备跳车！”
　　史蒂芬一脸错愕，睁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
　　“哈？”
　　“有条河！”
　　“WTF！”
　　*
　　“士兵们！”
　　美军某空军基地，数百架运输机正在待命，地勤人员忙碌的做着起飞准备。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空降兵站在空地上，聆听着长官的任务安排。
　　“我知道你们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对这场该死的灾难知道的肯定比我还清楚。我们本次任务的目标，是纽约市，里面有大量被那些怪物困住的市民。护送他们登上运输机，挽救尽可能多的生命！”
　　“另外，鉴于那些怪物的特性，所有负伤者，不准登机！一律就地射杀！”
　　“这的确很难接受，也很难真正去做，但是给我记住！不要因为你的心软，害了更多的人！”
　　“不要心存侥幸，所有感染者都会被同化，没有免疫，没有疫苗……对，你们面前的，就是这样的死路一条，残酷的现实，我们正处于一场该死的战争中！我们的敌手不会对我们仁慈，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属于人的意识！”
　　“为生存而战！为人类而战！牢记你们入伍时对国家的誓言，现在就是履行的时候了！向着毁灭与死亡，向着世界的末日，去战斗吧！”
　　“人终有一死，可是我们还是能带着荣誉去战！告诉敌人！它们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荣耀！”
　　*
　　“……我们即将在目标A—73的楼顶降落，地面人群聚集，无法降落。鹰雏小分队，我们需要你们先行空降进行地面疏散。”
　　在螺旋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驾驶员凑近邓肯中尉的耳朵，传达着指令。
　　“明白。鹰雏小分队这就出发。”
　　邓肯中尉比了个拇指示意明白，随后转身面对自己的队员们流畅的打出一系列手势，传达自己的战术安排。
　　“准备空降！开始！”
　　邓肯中尉奔至空降口，看着队员一一空降。对着驾驶舱大喊道。
　　“记牢了！我们是鹰雏小分队！把我们每个队员都带回去！”
　　“我们对朋友向来体贴！”（We do care about our friends）
　　驾驶员同样大喊着回复了他的要求，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邓肯中尉最后对着驾驶员划了个手势，飞速沿着绳索降下。
　　*
　　“封锁楼梯口，占领制高点，确保火力封锁！我要丧尸一露头就被打成筛子！”
　　邓肯中尉熟练的派出三名队员封锁住楼梯口，随后让麦克中士带着两人爬上制高点。确保火力封锁完整后，带着余下人奔向人群。
　　“嘿市民们！我们需要你们让出一些空地使飞机降落！”
　　邓肯中尉对着人群喊了几声，但濒临崩溃的人们并不理睬他的言语，依旧疯狂的涌向运输机的方向。邓肯中尉无奈的耸耸肩，带着队员们执行二号方案。他们将手拉起，站成一排，首尾两人抓住楼顶四周的高大铁丝网，沿着楼顶一侧围出一块方形空地，将人群挡在外面，保证运输机降落。
　　“面朝市民！我们是要保护他们的人！不准背向他们！”邓肯中尉厉声喝止了几名队员背对人群的举动，所有队员一律面向市民，咬牙承受着他们的推搡，坚守在位置上。首尾的两名队员，铁丝完全嵌入了他们的手掌，鲜血流淌着，慢慢染红了暗绿的铁丝。
　　*
　　“亨利，维持秩序！”
　　几声枪声传来，邓肯中尉毫不犹豫举枪上膛奔向楼梯口，大吼着让他人继续组织疏散。
　　“大约还需要十五分钟！”
　　亨利中士传达了疏散的预计时间，第一架运输机已然满载，士兵们顶住惶恐的市民，运输机慢慢起飞，与接替的飞机擦肩而过。
　　“知道了！汤姆，准备炸药。楼梯口加强火力，坚持十五分钟，撤退时炸了这个楼梯口！”
　　金发碧眼少年模样的汤姆下士迅速解开背包，找到炸药，跑到楼梯口右侧待命。
　　“中尉！数量增加了！需要增援！”
　　托尼下士疯狂的扫射，大喊着寻求支援。
　　“坚持一会儿！”
　　邓肯中尉也加入了扫射的行列，咬牙坚持。
　　“……中尉！炸药……遥控坏了！”
　　年轻的下士汤姆几乎要大哭起来，含着哭腔的声音通报了这个坏消息。
　　“中尉！！”
　　更惊恐的声音传来，伴着一声惨叫。有丧尸突破了火力封锁，直直扑到了最近的查理中士身上。
　　“查理！？”
　　“查理！！！”
　　*
　　“……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查理中士手背上鲜血淋漓，他的笑容却带着宽和与自嘲。
　　“你他娘胡说什么？！”
　　邓肯中尉怒喝着，看着医疗兵迅速帮查理中士包扎伤口。
　　“……我回不去了，中尉。”
　　查理中士端详着微微泛紫的伤口，露出微笑––––唇角微微上扬，眼眸深处神情温柔而哀伤。
　　“……帮我……向丽兹道别吧，中尉。”
　　*
　　“中尉！请快速登机！”
　　运输机螺旋桨带出强大风压，作战服被风吹的鼓起。邓肯中尉神情沉重，但还是迅速登上了运输机。
　　“都上来了吗？中尉！”
　　飞行员大声问道。
　　“……缺一人……”
　　邓肯中尉的面容藏在阴影中，隐隐有水光两痕自脸颊滑过，他静静道。
　　“……他不会回来了，他到站了。”
　　轰然爆破声遥遥传来。火光凛凛、浓烟滚滚，攀高而上，如同一幅漆黑的灵旗垂下天际。
　　“……下雨了。”
　　*
　　欧洲西部荒原地带。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亚珊卓拉扯开帘子，手中攥紧武士刀，神情警惕凝重，厉声道。
　　“啊？可是……沦陷区名单还没听到啊……”
　　“它们赶上来了！”
　　亚珊卓拉沉声道，抓起帆布双肩包，将寝具塞进去。
　　“蒂姆，一号车；杰夫，跟我押后；油罐车倒数第二，客车上的人员继续上客车，油罐车前；丹尼尔，管好你的通讯车。”
　　有条不紊的安排好车次，五辆车迅速发动，当头越野漂亮的甩尾排在前方，厢型车紧随，大型天线被收回，无线电静默，监控全开。客车摇摇晃晃跟上队列，车窗上布帘放下，遮住车内。油罐车的发动机怒吼，拖着油箱移动到客车后，拉开距离。末尾的车是早已不知出处的押运车，沾染着血迹斑斑，肃杀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亚珊卓拉钻进车厢，抓出一箱箱弹药，扔给托尼。托尼抱着弹药飞奔向自己所在的一号车，顺途将弹药补给各车。
　　“蒂姆！快走！”
　　亚珊卓拉拿起望远镜看向后方，隐约可见几个晃动的人影，她抓起一旁的M1 garand，细致的检查了一遍零件状态，随后放下步枪，找出一架□□弓，20支弩箭被细细摆好，抽出一支搭上弓弦，瞄准逐渐靠近射程的丧尸。
　　*
　　“下面播报最新沦陷区名单。”
　　通讯车内，收音机开至最低音量，戴上耳机，翻开地图册，青年凝神聆听。
　　“……糟了。”
　　他的手指压住一处被点上红点的城镇名称，吸了口凉气。
　　*
　　“杰夫？”
　　亚珊卓拉慢慢移动到车厢前部，敲了敲覆盖着钢板的防暴玻璃窗。
　　“……怎么？”
　　杰夫拉开钢板，警惕的问。
　　“……事情有点奇怪。按正常行走速度，它们是不可能追上我们的……”
　　“……如果它们会跑呢？”
　　杰夫突然回答道。
　　“什–––––”
　　亚珊卓拉掐断出口的疑问，飞快的跑回弩箭处，瞄准瞬息间奔来的怪物。
　　“它们……学会了奔跑？！”
　　不敢置信的喃喃着，亚珊卓拉果断扣下扳机，一支利箭呼啸而出，洞穿了亡者的头颅，刺穿了它后方怪物的脖颈。
　　“该死！杰夫！稳住车！”
　　亚珊卓拉攀在车厢边缘，伸手拉动一截铁丝，将车厢厚重的防弹门缓缓关闭。就在车厢门几乎关闭时，一声咆哮在极近处响起，车辆剧烈动荡；亚珊卓拉猝不及防间让车厢门甩开了缝隙，带着腐臭的灰影扑向她。飞起一脚踢向灰影胸腹部，沉重厚实的军靴狠狠踏上了柔软的组织，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亚珊卓拉扑向车厢另一侧角落处，迅速俯身捡起半自动步枪，横拿枪身抵住再次向她扑来的丧尸。腐臭气息熏的她不禁作呕，腐烂的头颅早已没有了毛发，脸颊凹陷，满是褶皱，尸斑横行，牙齿凸出，不断咬合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和咬噬声，灰白混沌的眼瞳已经腐烂，乳白的蛆虫在内活动。左侧肢体发力，枪支架着丧尸狠狠甩向右侧，屈膝抵住丧尸腰腹，右手执枪顶住脖颈，左手自腰间抽出手枪，瞄准头颅，开枪。
　　“杰夫！加速！它们追上来了！”
　　甩开被爆头的丧尸，亚珊卓拉举起半自动步枪射击，崩了几个凑近车厢的丧尸，又击穿了几个较远处丧尸的膝盖骨，迅速关上车厢防弹门，拉开射击孔，M1 garand轻快的跳动着，将子弹送入丧尸腐败的身体与头颅。
　　*
　　“要去抢通机场？”
　　显示屏上白裙的少女微微点头，轻声道。
　　“是的，在我所能看到的未来里，会有一次针对疫苗研制的全球集结。所有免疫者都会集中去一个秘密基地进行研究，基地的位置……应该在北美洲，阿拉斯加。”
　　“……所以，需要抢通空港，打通交通渠道，为后来工作铺垫吗？”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缓缓道。
　　“这样的话，要打通一个国际机场么？”
　　年轻首领找出一张地图，看着地图上卡塔尼亚机场的所在位置，微微皱眉。
　　“不必抢通国际机场。政府当局已经决定对所有关键机场进行抢通，预计会在一星期后完成集结；我们没必要为政府提供便利呢～”
　　Millfiore家族原本暗淡的通讯窗口缓缓亮起，甜腻的嗓音有微微的含糊，白兰捻着软绵的棉花糖横七竖八的躺在椅子上，满是笑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苍白。
　　“白兰……”
　　“欢迎回来，白兰。”
　　坐在Millfiore家族BOSS具有强迫症般纯白色装饰的办公室里，白兰看着两侧视频上截然不同的反应，低声笑着。
　　“可爱的尤尼酱～还有……纲君？”
　　白兰难得规规矩矩在椅子上坐好，下一秒，只见他变魔术般从抽屉里摸出一堆棉花糖，开心的玩着垒高高的游戏。
　　“……那么，我们要抢通巴勒莫机场……”
　　年轻首领默默将似乎歪掉的话题勾回来，轻咳一声引起其余几人的注意，同时静静地盯着白兰，妄图以自己的威慑力让白兰规矩点。
　　“嗯？纲君这样盯着我……”
　　“尤尼，具体作战计划，让Millfiore家族负责外围封锁与防御如何？”
　　年轻首领直觉性的避开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白兰无下限无节操的荡漾言语调戏（入江正一语），无视了对方蓦然鼓起的包子脸，顺手把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丢给了某没节操的Boss和他物似主人形的家族。
　　“……纲君……你黑了。”
　　白兰寂寞的看了一眼巴勒莫机场的封锁规模，哀怨的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黑百合盛开的Vongola家。
　　“早就有闻，Millfiore家族BOSS杰索先生御下有方，即使BOSS长期在外家族也能正常运转，所以，本次作战，就烦请杰索先生与Vongola家族一同行动，也方便我向杰索先生讨教了。”
　　黑的浑然一体的Vongola家Decimo孜孜不倦的奴役着Millfiore家族有限的顶级战力，然而此举正中某人下怀，白兰立刻笑成一朵白兰花的死皮赖脸凑到了视频前。
　　“纲君～你–––––”
　　“那么就有劳Vongola家族的各位了，我立刻安排直升机将BOSS送走，望各位及时接收。”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一道寒光闪过，利索的决定了将自家BOSS速速打包送走，无视了自家BOSS再度鼓起的卖萌脸与哀怨的眼神。
　　“小正～太无情了～”
　　“白兰大人的工作早就被桔梗处理完了，而且如果BOSS在的话我们的工作会很困扰呢，谁知道白兰大人会不会因为一包棉花糖的存在就命令我们将封锁圈范围扩大，综上所述，白兰大人还是去协助Vongola家族的各位比较合适。”
　　面无表情把自家BOSS暗损了一顿，入江正一摸出制定好的作战计划，发送给参会人员。
　　“这样的话，由我们Millfiore家族负责外围封锁警戒，我们的BOSS白兰将与Vongola家族的各位一同作战。根据三大家族不同特点，我认为由Vongola家族负责航站楼肃清，Giglionero家族负责航道肃清最为合适，同时因为航站楼肃清难度较大，Giglionero家族的高战力也将分配至Vongola家族协同作战。至于各家族BOSS，尤尼大人不适宜战斗，因此本次作战将不出战，纲吉君战力极高，再加上机动力强的特性，请作为机动队待命，如果侦测出变异体的存在，请与白兰大人协同作战。”
　　略一停顿，入江正一调出一份调查报告，语气沉重。
　　“另外，根据最新消息，丧尸掌握了“奔跑”能力。进化体又发现了力量变异方向与防御变异方向，目前没有关于其对火焰抗性的数据。根据这些情报整合分析，我们建议作战时最好采用中远、远距离战斗方式，不建议使用肉搏战方式。”
　　“资料我就说到这里，供各位进行评估与计划。”
　　入江正一收起面前摊开的资料，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行性很高，我觉得可以采纳。不过具体的调度就由本家族进行规划吧。多谢你了，正一。”
　　Vongola家族首先作出了决定，年轻首领将打印出的作战计划递给巴吉尔，微笑着道谢。
　　“我也没有异议。本次作战于下午3点整准时开始。至于作战名……”
　　“––––––「Eri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