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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关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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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陪寡人喝一杯。”已经微醺的轩辕震,端着一壶酒,摁着谢布衣就要往嘴里灌。
断断续续谢布衣差不远已经被灌了不少,连身上也洒了不少酒,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看起来多少有点狼狈。
有些人狼狈会让人觉得心酸,得同情。
可还有一部分人狼狈只会让人觉得……蹂躏。
很不走运,谢布衣就是属于越是耷拉眼角,越让人忍不住揉来揉去的。
尤其是低眉顺眼的时候,还有点不甘心,看得人心痒痒的。
轩辕震干枯的手,越看越觉得心痒痒。
忍不住摸上了谢布衣白嫩的小脖子,顺势,要往衣襟里面滑。
干裂的肌肤划过的时候,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滚开。”
“呵呵,美人说什么?”轩辕震真是觉得越看越是有缺,似乎吃准了她不敢造次,于是询问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贴得更紧了,眼看着干瘪的唇几乎要啃上去。
“我让你滚开!”谢布衣上去就是一脚揣在轩辕震的老腰上。
轩辕震毕竟年岁不轻,更何况没有防备。
被谢布衣这么力道十足的一踹,整个人直接就仰躺着栽倒在地上。
“国主!!”
几乎是满堂的惊呼声。
谢布衣皱着眉。
看着摔倒地上直哼哼的轩辕震,这才觉得心里稍微舒坦。
打了个酒嗝。
有点微醺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一身碍事的黄袍。
“我他妈滚开,滚开!没听见吗?!”说的时候,谢布衣还上去又补了一脚。
宴会上的众人,傻了眼!
死一样的寂静!
随性的侍卫和大臣才算是反应过来。
一窝蜂的全都上去,劈头盖脸的摁住了谢布衣。
“大胆刁妇,胆敢犯上!!”身旁的侍从太监连都成土灰色了,一巴掌扇在谢布衣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
不过,在酒精的怂恿下……似乎不觉得太疼。
就是有点火辣辣的。
但是,谢布衣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眼前一片混乱。
一众人簇拥着轩辕震,几乎用犯了众怒的眼神瞪着谢布衣。
完了完了……
不由咽了口口水,这才觉得自己闯祸了。
刚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胆子,有点漏气,又蔫了。
“来,来人……”好不容易才缓过神的轩辕震,颤颤巍巍被众人扶着站起身:“还不把这个刁妇给我拉出去砍了。”
砍了砍了砍了……啊啊啊啊,不要!!
刚才英雄过头了,现在她瞬间就红着眼,张了张嘴看着轩辕震:“……要不,让你踹过来?”
不用轩辕震,老太监的一声冷笑就足够说明问题。
谢布衣头一回儿觉得自己也有势单力薄,百口莫辩的时候。
忍不住望了望殿门口,
希望能瞧见黎正夕的身影,
不过除了一望无际的宫楼之外,只剩下空空荡荡。
红红的眼睛,于是,刚才好不用意挺直的背,又习惯的弓着背,耷拉着脑袋。
窝窝囊囊的草包样……
重新被众人簇拥着坐在的轩辕震,忍不住又看了看谢布衣。
又瞧见她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样。明明还因为刚才那几脚踹得生疼,可是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快、感。
甚至,比刚才还痒痒了……
不有望着谢布衣舔了舔嘴。
没吃下去,就推出去砍了,是有点亏。
好歹,也让他享用一晚,狠狠折磨一番再说。
……
等候发号施令的贴身侍卫,虽然刀已经架在人脖子上,可是却迟迟也不见国主下命令了?
不由抬眼看了看。
一旁的大臣,也洞察出些迹象,赶紧尽言:“国主,自古都有不斩使臣的规矩,为了显示我国的仁义,国君就算是要斩最好也等黎大人,明日再斩。”
“……”
“一晚上的时间,也足够国主审问此刁妇。”
果然,轩辕震讪笑了下。
昏黄的眼睛透着yin邪的味道:“那就依鳝大人所言,先压入天牢,择日寡人亲自审问之后,再拖出去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
说好的砍头哪?
幸好有一旁的侍卫押架着,否则,如现在没出息的耷拉着脑袋,跟个豆芽菜一样,现在整个人都快卷曲了。
黎正夕,你可千万别丢下我。
侍卫跟提溜小鸡崽子一样,提着谢草包就直奔大牢而去。
……
走出正殿的时候,谢布衣听见身后隐隐传来马蹄的声音,不由回头望了望,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隐隐出现的一队人马中,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三王爷?
那些士兵仿佛带着肃穆的煞气。
谢布衣本能觉得可怕。
甚至,恍惚间,觉得也许大牢安全些。
宫中的大牢,守卫并不算特别森严。
主要羁押的是犯了事的宫女太监,大部分都是手脚不干净,或者是得罪了主子,虽然罪责不大,但是也不会轻轻松松放出去。毕竟是宫中的人,是死是活得主子开恩。
有些可能关进来,给点教训,没几天就放出去了。
可大部分人却在这里,一关就是一辈子。
谢布衣被投进来的时候,不少双眼睛盯着。
不少都猜测,这位究竟是得罪了哪位主子?多久才会放出去?
若是个受宠的宫女,说不定,还有机会像主子求求情放出去。
当谢布衣被押解着才走到里面,除了隐隐从高窗上透来的一丝微光外,几乎全部被黑暗覆盖着。
阴冷潮湿,仿佛空气中缓缓地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这时,只觉得衣服被一股怪力撕扯住。
接着,牢里发出了尖利的喊叫声:“是上好的绸缎,还是夹袄的!!!一定是伺候主子的红人!!”
几乎下一秒,一众刺耳般便传来敲砸牢门的声音,夹在着苦求和哀嚎,混在在一起,听不清楚,却让人觉得心神胆寒。
撕扯着她的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是尖利的大声嚎叫着求救,求她带主子求情……
“我,我不是……”谢布衣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
微弱的声音,彻彻底底被掩盖中。
这时,那人忽然撕扯上她的头发,几乎连着头发扯下来了头上的发簪。
“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
牢里的躁动更大了,突然,牢门里有伸出好多只手,紧紧地抓撕扯着她。若不是,有木栏牢门锁着,她几乎要被突然从里面冲出的人撕吃了!
早就吓呆得谢布衣,只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连抵抗都不会。
这时,看够了好戏的侍卫这才走上来,抽出腰上的刀,骂道:“都放开!谁再敢伸出来就把手留下!!”重重的一声落到声,砍在了木门上。
沉闷的声音,在尖利声四起的牢笼中,尤其显得突兀。
果然,那些狰狞绝望的声音忽然都听了。
又恢复了刚才的死静。
侍卫这才推搡了下,吓傻的谢布衣:“走吧,最里面那间。”
……
谢布衣望着伸出的黑暗,头一次真正觉得黑暗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