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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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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御堂桑对各处的美食也有了解？我以为御堂先生会和我上司一样，对小吃完全不感兴趣。” 将离每次在我找小吃的时候不仅总泼我冷水，还限制我的饮食，真的是好过分。有苏完全忘记了他曾经吃到胃痛的事情，那次可把将离吓惨了。
为什么不是人类，有法术，还能吃到胃痛？有苏，你是吃了多少啊。将离以为你遭人暗算了，快被你吓死了。
“有时也会看些旅游杂志，上面有些推荐。”
“御堂桑肯定不仅看了，还吃过，亲自证明推荐的真伪。不然，怎么会向我推荐。”虽然御堂孝典的话时不时会有些听上去刺人，但是有苏对他的整体观感还不错，毕竟他在将离的手下做事，御堂孝典表现出的这些就像是春日的杏花雨，沾衣不湿。
“确实如此，书里写的再好，也要亲自走一趟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
有苏若有所思。“说的也是。”似乎不仅是这一方面，其他也是这个道理。“呐，御堂桑，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是想去离这里最近的那家店吧？”御堂孝典调侃道。
“御堂桑既然看破了，为什么就不能别说破呢？”有苏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随后便开开心心的道别。“御堂桑，再见。”
“再见，有苏。”
御堂孝典在有苏离开后，看着对面的空椅独坐了一会。
“部长，你回来了。”MGN开发部的成员终于等到他们结束了下午茶的部长。
说来也奇怪，有苏记得自己没有来过日本，但是对这边的饮食倒是特别习惯，仿佛以前吃过很久一般。唯一抱怨的地方也只是冷食的种类太多，不好选择。
有苏吃了一路，好在那些东西每份都比较小，不然又会吃到胃疼。摸了摸毫无起伏的小肚子，有苏淡定的决定继续吃下去，不回去吃了，给片桐叔叔发了简讯，还聊了一会儿。
从最后一家店走出来的时候七点已过，有苏转头走向这条街上的茶店，听咖啡店的店长说那家店的茶叶很是不错，可以带点回去送给片桐叔叔。
夜色下的路在有苏看来和之前来时的路不太一样。有苏兜兜转转，来到了下午和御堂孝典相遇的咖啡屋。
“所以，现在该往哪里走？”有苏已经打算找个酒店住了。
“这位先生要去哪里，只要一点小钱，我就能带您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在他面前佝偻着。
有苏从皮夹中抽出樋口一叶递给他。“那就拜托你了。”
身躯佝偻的男人转过几个弯后，带着有苏走近一条僻静的巷子。有苏心有疑惑，暗中警惕，评估武力值。
要是你心生歹意，就别怪我打得你喊嘛嘛。有苏搏斗技能满点，经验满点，K.O社会上常出没的混混完全没压力。
不过有苏似乎错怪了别人，两人平顺地走出巷子。霓虹灯在有苏附近闪亮着绚烂的光。
车站只要再走一段时间就到了，凭有苏优秀的视力，已经能看见远处巨大的车站牌。
汽车的嘈杂声掩住了一旁传来的破风声。有苏虽然及时抵挡，但还是挨长棍了几下。之后一挑三，将他们全揍趴下。
利索的抽掉这几人的皮带，有苏将他们捆住，开始拨号。
“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跟我到车上坐着。我拿些化瘀药给你。”御堂孝典原本打算去酒吧喝一杯，开车到这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和几个人缠斗。
“御堂桑，谢谢你。”如果这是个游戏，有苏对御堂孝典的好感度肯定在这里提升不少。
挽起衣袖，原本莹白无瑕的手臂上多了几道青青紫紫的伤痕，看上去格外吓人，仿佛曾经受到重创。御堂孝典在一旁递药，却觉得映入眼底的伤痕分外撩人。白与紫的交错，青与红的汇合，让他想到莫奈晚年的系列作品《睡莲》。同时，御堂孝典又因为白玉有瑕，心底生出矛盾的怜惜与摧毁。
“御堂桑，能帮我涂药么？”有苏泄气的话，打断了御堂孝典的浮想。不能让药膏自己飞到背上，有苏扭着胳膊死命地涂也涂不上去，反倒是衣服上沾上不少。“实在是涂不好。”
“……好。”惊喜来得太快，御堂孝典反应不及。
有苏的腰身率先被御堂收入眼底，纤细匀称，看上去比公司中最瘦弱的女职员的还要纤细，不盈一握。眼前的美景仿佛是在纪录片的慢镜头，清晰直观的呈现在他眼前。突然，一道道骇人的青紫的伤痕冲击他的眼球，难过与疼惜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有苏侧身靠在椅背上由着御堂孝典动作，因为有求于人，即使他涂药时力道重了些，有苏也只能闷声忍住，偶尔轻呼几声。
细微的呻吟时不时传入御堂孝典耳中，听得他脸红心跳，有种隐秘而且熟悉的感情蠢蠢欲动，勾住他的心。
药已经涂得差不多了，御堂孝典的手却还在有苏白皙的背部逗留，不愿离去。
“御堂桑，还没好吗？”车内虽然暖和，但是背部一直在外的感觉让他实在不自在，有苏忍不住开口问道。
“还有一点。”御堂孝典可惜地看着手下的那片肌肤，正经地装模作样，涂药。“好了。”
“谢谢，御堂桑。”听到御堂孝典的回复，有苏解脱似的飞快穿好衣服跳出车外，迎风而立。难闻的药膏味早已在车内散开，有苏对气味十分敏感，被这味道刺激的够呛。
警车姗姗来迟，带走那几个作案人，有苏和御堂孝典跟警察到警局做笔录，花了半个小时。
“上车，我送你回去。”御堂孝典不等有苏回答，便将他拉上车。“安全带系上。”一连串的命令从他嘴里冒出，有苏仿佛见到了强硬时的将离。
“好。”
回到有苏宅的时候，家里亮着灯，此时已经将近十点了。
“御堂桑，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周末有时间的话，希望你能来，让我有机会招待你，表示谢意。”车内的灯光很亮，让有苏清楚地看到御堂孝典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以及后来的笑意。
“周末之前，我会给你电话。”御堂孝典将药膏递给他，矜持而傲慢。
“好的，御堂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晚安，有苏。”
有苏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内的片桐稔，避无可避，只好先开口解释。
“片桐叔叔，我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路上出了点事。”有苏将遇到抢劫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片桐稔，隐去受了点伤的事不提，却忘了身上药膏的味道重的连嗅觉失灵的人都能察觉。
“快去洗吧，洗完之后，我帮你擦药。”片桐稔没有再提今晚的事，催他洗漱休息。
“好，我马上就去。”有苏轻轻地抱了一下片桐稔，朝浴室走去。但是走了几步，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片桐稔。“希望叔叔喜欢。”
片桐稔打开纸包，是一保堂茶铺的茶。那间茶铺是京都三家老牌茶铺之一，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本来还想再附近那家店买馒头的，我记得叔叔说那家店的馒头和茶很相宜，但是太晚了。”
“不用遗憾，有苏，我很高兴收到这份礼物。”片桐稔的喜悦有苏很明显的看了出来，自然这份喜悦能感染有苏。
有苏暂时忘了难闻的药膏，缓步走进浴室，就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中途湿漉漉地出来拿了睡袍。
被热水抚慰过的有苏，此刻困意上涌，沾到被褥的瞬间就扑倒在内。因为伤在背部，记得片桐稔会帮他上药，他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叔叔，药膏在我风衣外兜里。”
含糊不清的话语足够片桐稔准确找到药膏所在。等他拿到药膏回到有苏房内时，便见到睡美人一个。
丝质的睡袍被扯到腰部，背部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完美的曲线和白皙的如雪的背脊让片桐稔心神晃动。
紧了紧握住药膏的手，片桐稔被手中冰凉的触感换回神志，这才发现刚沐浴所染上的粉色在慢慢消退，淤青似乎比之前占据了更多空间。
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他的动作轻柔和缓。有苏迷糊地意识到有人在为他敷药，但是他不觉得疼反而感觉到有些舒服，便没有醒过来。
“有苏……”片桐稔动作虽轻但是速度很快，手臂上的伤也涂好了。轻声的喊了一句，片桐稔确定他已经睡下，将睡袍和薄毯往上拉了拉，调高室内温度，回去了。
和有苏明显现代风格的卧室相比，片桐稔住的地方真是老旧的厉害。微暗的灯光印照在传统的木制家具上，梨黄充斥着整间房子。
脑海中不觉回想起有苏肌肤如雪一样的白色，天光一照，明亮的晃眼。上药时手下的触感相比于随意裹在他身上的睡袍似乎相差无几，或许要更好也说不定。
不急不缓地躺倒在榻榻米上，闭上双眼的片桐稔眼前依旧有着有苏的身影，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