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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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这一睡就睡了个天昏地暗，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灯光映在墙上的样子，微微摇晃着。头往旁边偏了偏，顿住，视线凝固了，呼吸静止了。
卡妙……
那个人侧躺在身边，手撑着头，就那样看着自己。
卡妙……
动了动唇，喉咙干燥得很，只发出了几个音节。
卡妙注意到了，起身，去倒水。
起身，扑在卡妙后背上，双臂紧紧缠在卡妙腰上，闭上眼，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
第一反应竟然是不能这样，不能再哭泣，不能再软弱，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可连去擦眼泪的手都腾不出来，只想就这样紧紧抱着，好像这样抱紧了，卡妙就再也不会消失。不会像水瓶宫时那样，近到就在几步外的对面却没有力气走过去。不会像在哈迪斯城里那样，近到就在自己怀里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双臂里的身躯消失。
倒水的动作停住了，卡妙把手上的杯子放回到桌上，转头。
“冰河。”
身后的孩子没有一点肯撒手的迹象。
在心底轻叹一声，手抚上在腰间牢牢相扣的手，抚上的那一刻，能清晰的感觉到紧靠着的身躯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冰河，让我看你的脸。”
过了会儿，靠在背上的头横向的动了动。
真是顽固呢，和自己一样。
“冰河，你想我吗。”卡妙微笑着说。
重重的点头。
“我也一样。”手指在那缠着绷带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所以，让我看看你的脸。”
卡妙转身，冰河低着头，松了手，坐在床上。
卡妙伸出双手，捧起冰河的脸。少年俊秀坚毅的脸上满是泪水，看着卡妙的眼中满是悲伤和不敢置信，看着卡妙心中被什么刺中了一般，觉得生疼。
是从什么时候起，冰河看着自己的视线中，已是这样的悲痛与眼泪，记忆中那蓝色眼眸中的坚强，仿佛被泪水洗刷得彻底。
是自己，让他一个人太久了……
数年前，曾经在幼年的他独自握着母亲遗物哭泣时，将他抱在怀中的时候，安慰的话语还在耳边。
手落在冰河的肩上，用力将冰河抱进怀中，就像幼年时一样，亲吻着额头。
“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过了或许是片刻，或许是几个小时，也或许是半个世纪，时间悄然流逝着，只是拥抱着他的力道没有改变。
“……卡……妙……”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双臂下略显单薄的后背在微微震动着，压抑着的哭泣声再度刺痛卡妙的心。
从前的冰河，就算是在想念他的亡母而哭泣时，只要是在自己怀里，平时再如何坚强的他，都会放下矜持释放自己的情绪，而现在，已经用双臂拥抱着他的现在，他却已经不会再那样放声大哭，已经学会了忍耐与抑制。
可是卡妙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冰河，仿佛是自己将他逼成了这个样子，仿佛是自己将那个温柔而坚强的孩子脱变为冷酷冷静的战士，就像是自己。
然而不那样做，太过看重感情的冰河又要如何在战场上活下去。站在水瓶宫外感受着冰河在与比他自己强大数十倍的属于黄金圣斗士的小宇宙战斗时，他心中的焦虑，没有任何一个时刻的可以超越。
所以，所有的一切，他的悲伤，他曾经经历过的伤痛，就由现在的他来背负吧。
“来……”双手捧起冰河的脸，将那沾满泪水的脸捧到自己眼前，前发下左眼的绷带刺眼得很，手指摸上白色的绷带，指腹下的触感并不好受，“让你独自经历了那么多，抱歉……”
面前的少年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卡妙不要道歉，是我……是我不好……是我太软弱，我不配做圣斗士。可是我，我一直想告诉你，”冰河的眼睛已经哭得有些红肿，“想见你，想见你！一直都想见你，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卡妙感觉到冰河抓紧他衣服的手还在颤抖着。
“你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圣斗士了，而我，是亲手……将那些伤痕强加在你身上，让你这么痛苦的人，是我！”冰河的心声令卡妙心如刀绞，冰河竟是如此眷恋着他，将这份羁绊强行用生死隔开的人是自己！
“不要…不要……卡妙不要这么说……”
“……真是傻孩子……”冰河哭泣得像是被扔掉的孩子一般的样子此刻在卡妙脑海中如此清晰，在他母亲忌日时他也从不会哭得那么绝望，是自己，夺走了他的希望，“就算是伤你如此深的我，也不愿意松开是吗……”
“不放手，怎么可以再放手，好不容易才再握到的手……绝对不放手……”多少次午夜梦回，他的老师都只是远远的站在一片黑暗里，他走不过去，卡妙也过不来，任凭他喊得撕心裂肺，他的手永远触碰不到那记忆中的温暖。
他靠过去，因为刚才的拥抱，双臂环在卡妙的肩上，当他靠过去的时候，只看到那深邃艳丽的红色瞳孔中，有什么自己还尚不清楚的东西在摇晃着……
“冰河……”
绝对不放手啊……冰河是一旦坚定了什么，就能爆发出强大力量的男子汉，从自己感受到他蕴藏着无限潜力的小宇宙时就隐约意识到，他一定能成长为比他卡妙更出色的，男人。如果是冰河的话，或许可以吧，一直抓住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这次是否也可以期待，期待能永远将他拥抱在双臂中……
“卡妙……”
看着冰河泛着雾气的瞳孔中的坚定，卡妙微笑着闭上眼。
然后下一秒，他感觉到唇上有什么……惊讶的睁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那在极度摇晃着的淡蓝色瞳孔，那眸子清澈得仿佛可以将他吸入，随后有什么从那里面消失，转而变成柔软，最后慢慢的闭上。
唇上相贴的，是冰河的唇。
柔软的舌在卡妙的唇上来回，慢慢地，轻轻地，描绘着。
这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冰河……你……”呢喃着说道。
“……我喜欢你，卡妙……”仿佛是在叹息着说道，“终于明白了……”
幼年时代的相依为命，不仅仅是被赋予了战斗技巧与冰之圣斗士的小宇宙，冰原上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更是成为了心中不可磨灭的烙印与羁绊。如果说在十二宫的战斗前，他还无法在活生生的人，与已然消逝的过去之间做抉择的话，在感受到悔恨与痛苦后，在明白了真正的得到与失去后，仍旧犹豫不决的话，不仅是愚蠢，更是辜负了卡妙的心意。
“冰河……”
冰河竟然能够明白……这份自己直到生命走到最后的时刻才领悟到的感情，冰河竟然已经明白了……
卡妙看着冰河又睁开眼睛，柔软的眼眸中执着的注视着自己，尽管还含着眼泪，却是那样的固执，唇上的舌正在一点点的往里探，冰河微垂下了眼睛，却把手臂圈得更紧。注意到他这样的小动作，卡妙微微的笑了，伸出手圈在冰河的腰间，将他带入自己的怀抱。
他知道，一旦自己有所回应，他和冰河之间便是有什么东西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但他卡妙从不是惧怕改变之人，亦非腐朽之人，命运既然让他再次重回这片大地，作为一名黄金圣斗士，他依然守卫着他所效忠的女神，守护大地的爱与和平，而在这些之后，作为个人，他便要用自己的双臂将珍视之人拥进怀中——如若连最重要的人都没有勇气拥抱，如何去守护这个世界的爱。
“……冰河。”他稍稍拉开些距离，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冰河眼中的失落。
“卡妙……”
“你说，你喜欢我，是吗？”
冰河点头。
“是……”
“那么这就是我的答案。”收紧手臂，将金发少年牢牢圈在怀抱中，就如同那时他不允许其他黄金圣斗士伤害他的弟子那样。低头，以唇封住少年的，看着他眼眸中的感情从惊讶变成欣喜，有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滑进四唇贴合的缝隙间，卡妙的舌滑入少年微张开的嘴里，连同那些眼泪一起吸吮着少年稚嫩的舌。
卧室里安静的只有壁炉里在燃烧的木柴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冰河或许是第一次这样和他人亲密接触，也或许是被卡妙这样的强势有些震住了，直到卡妙放开他的舌暂时离开他的唇，他还有些失神的注视着卡妙。
“我，爱你。”卡妙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冰河微微睁大了双眼，很快，浅蓝色的眸子中又一次续起了泪水。
卡妙无奈的低头，再次将唇落在少年的眼睛上，冰河闭上眼的时候卡妙又一次品尝到了那酸涩的味道。几乎是立刻，冰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头重重的靠在了他的胸口上。
“卡妙……卡妙……”
尽管卡妙一直知道，冰河其实是容易哭泣的，当他心底的某样东西被触碰到的时候，清澈的蓝色瞳孔中就会有湿润，而现在，自己又让他哭成这样，真是不可饶恕啊……
轻抚着冰河柔软的发丝，卡妙抱着冰河的身体慢慢的躺倒在床上，如同当年那样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但愿当冰河再次站在他面前时，那苦涩的泪水已经不复存在，如果之前那些痛苦与悲伤，是他强硬的加在冰河的身上，那么就由他卡妙来承受这一切，而冰河，在经历这一切后，就能如同他想象的那样，再次展开那白鸟洁白有力的翅膀。
“冰河……”低头在少年的额前印下亲吻。
“卡妙……”少年的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也是……我爱你。”
卡妙微楞住，唇边泛起温暖的微笑，所爱的人回应给他的，这可爱的回答，让他感受到了曾经一度感受过的感觉。
幸福。
卡妙与艾尔扎克回到东西伯利亚的第二天，米罗来了。
“哦呀？”米罗朝卧室那边张望了下，“小少爷这会儿还没起床？”
“冰河发烧了，早上刚刚退烧。”艾尔扎克撑着下巴有些无奈的说道。
米罗挑了挑眉，视线投向在厨房准备午饭的卡妙，继续问道：“他那个体质怎么会发烧的？”
艾尔扎克撇嘴。
“自己折腾的。”
“……”米罗无语，大概猜出了是什么情况，还想继续问些细节时，卡妙端着菜盘走了过来。
“在说什么？”
“说你那个宝贝徒弟，你这个小徒弟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米罗无奈状的摊手，“你不在那段期间都是我在照顾他，卡妙你看看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
卡妙抬起头。
“谢谢你，米罗。”
米罗一愣，看着卡妙此时特别正经的脸，摸了摸鼻子。
“算了，咱俩什么交情。”米罗看着卡妙往一个小碗里加饭夹菜，“不过说起来既然现在复活了，你是不是该对那小子说些什么了，你要知道，从海界回来后那小子……”米罗说到这里，看了眼一旁的艾尔扎克，艾尔扎克注意到米罗的视线，先是一愣，后耸了耸肩表示没关系，米罗才继续说下去，“从海界回来后，那小子抱着你碎掉的圣衣不撒手，明明一身伤，意识也混沌了，非说从那上面感觉到你的小宇宙，哭得可带劲了……”
卡妙停下了动作。艾尔扎克的视线凝固在了一面墙上。
“那小子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也就那一次失控了下，但是从海界回来后，我觉得他比以前更沉默了，每次叫他来天蝎宫坐坐，最后总变成我和他干瞪眼。”米罗撑着下巴，回忆着，“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西伯利亚，女神那会儿不许青铜去圣域，他却偶尔会偷偷溜进来，目的地也就那一个地方，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通过了，雅典娜大概也知道，所以从来没阻止过他。”
“他不经常去水瓶宫，但每个月总固定那么几天。”
“我看得出，他很想你，并且很依恋你。”
“没有人能代替你，在他心里，恐怕。”
屋里沉默了会儿，卡妙对着手中的碗看了好一会儿，艾尔扎克已经快把他对面的墙看出一个洞了。
“以前，我一直以为……”卡妙打破了沉默，继续往快满了的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在冰河的心理，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
艾尔扎克轻轻叹了口气。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以前’。”米罗转头看着紧闭着的卧室的门，“他和你太像了，你们对于感情的表达，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表现在行动上。”
“或许吧。”卡妙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向卧室，“不管怎么说，我不在的那段期间，米罗，谢谢你照顾冰河。”
“……卡妙，你没说错，冰河的心确实很柔软，无外乎你那个时候会那么担心他。只是，他的坚强，也像在天蝎宫里战斗时那样，一样给我震撼。”
“我知道。”卡妙低声说道，推开了卧室的门。
艾尔扎克和米罗一起看着又闭上了的房门。
“我知道你是卡妙老师的好友，不过你好像也很了解冰河？”艾尔扎克仰头，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米罗。
“嗯……”米罗沉吟，“作为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中了我的安达里士却还活的好好的人，了解是必须的吧。”
“对了……他们……”艾尔扎克犹豫了下，“说了。”
“嗯？说什么了？”米罗蹑手蹑脚，趴在房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那个……就是那个……”艾尔扎克支支吾吾。
“哪个？”米罗回头？看到艾尔扎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于是他仔细的想了想，“哦，你说他们的关系？……等等，他们，才说吗？”
“诶？啊……对啊，昨天我听到的。”
“= =|||||卡妙这个家伙……”米罗扶额，转身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卡妙你这个蠢蛋！！……咦？啊啊……对不起！我马上就出去！……艾尔扎克你小子别进来了快走快走不然我又要被你师父冻了！……”
西伯利亚的上空又飘起了雪花，对于星矢等人来说，这样的天气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紫龙，还没到吗？”星矢站在一处高起的冰堆上，在密集的风雪中辨认着前进的方向。
“嗯……大概往这个方向再走一段路吧。”紫龙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这西伯利亚的天气对于他来讲暂时还挺难适应的。
“冰河最近不知道怎么样了。”瞬站在紫龙的身边，“哥哥也没回来过，大家都分散在各地呢。”
“不过冰河会不会被我们吓一跳？我们可什么都没跟他讲。”星矢跳了下来，三个人继续向前走。
“他现在大概想不到我们吧，听说卡妙昨天已经来西伯利亚了。”紫龙微笑着，想到了如今正在圣域的童虎。
“诶？！那个卡妙？……”星矢挠着头发，“我们这样去找冰河，会不会被他赶出来啊？”
“星矢。”瞬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们去圣域找你，魔铃小姐会把我们赶出来吗？”
“魔铃小姐不一样啦，她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严格，但其实很温柔的……”
“好了好了，那边应该就是了。”紫龙指着远处一个正从烟囱里冒着烟的小木屋说道，“这边方圆数公里就只有这一间房子，而且也和老师告诉我的西伯利亚圣斗士修行地很近，应该就是那里了。”
西伯利亚的上空风雪越加密集，三人不得不戴上斗篷的帽子，顶着风雪前行，好在距离并不远，在肩膀上积起厚厚的雪之前，三人已经走到了屋檐下。
“呼~”星矢摘下了帽子，往一旁的窗户里看去。
“咦？好像没人？”
“嗯？”瞬也凑过头去，“我感觉到里面有小宇宙，冰河的小宇宙也在里面。”
“还不止两个小宇宙，恐怕是还有其他人在，我们这样进去不太好，在外面等一会儿吧。”
“嗯~~~”星矢绕着木屋走着，屋檐上还挂着没有融化的冰柱，他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木屋后面堆放着几捆树枝木棍，想来是用来生火取暖的吧。
瞬和紫龙搓着手在屋外站着。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老师就一直是那个样子了？”
“是啊，之前的样子只是假象而已，现在哈迪斯的肉身已经完全被毁灭，老师也就没有必要再用假死之术了。”紫龙想起童虎，眼神都柔和了下来。冥界回来后，领悟了第八感的紫龙也恢复了视觉。
真好……冰河和紫龙的老师都回来了……
戴达罗斯老师，希望您能在那个世界获得永恒的幸福……
“喂！瞬，紫龙，过来，过来！”
两人应声回头，只见星矢鬼鬼祟祟的在拐角处对他们招收，对视一眼，瞬和紫龙走过去，绕过转角来到木屋的南面，此时的星矢正趴在窗前。
“……星矢……”瞬满脸黑线，这算……偷窥？
“瞬你来看嘛，这是冰河哦……”星矢一把把瞬拉到窗前。
木屋的窗上因为常年风雪的原因，窗角以及靠近窗沿的地方都有薄薄的雪花，只有中间能勉强看到屋内的样子，瞬眯着眼仔细辨认着。
唔……这是……卡妙吧？嗯？那个站在床前的是谁？和冰河一样金色头发呢……啊，还有一个坐在床尾的，这个……应该是米罗吧？屋里竟然有这么多人，怪不得刚才感觉到好几个小宇宙……等等，那个躺在床上的是冰河？
“冰河看起来……是生病了？”
“嗯，小宇宙感觉有些弱呢，头上顶着毛巾大概是发烧了吧。”紫龙在两人身后也看向屋内。
“这家伙还会发烧啊，他那个体质……不对，紫龙，瞬，重点是看冰河，冰河的表情！”
瞬和紫龙更靠近些。
卡妙坐在冰河的床头，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手中正削着一个苹果，一圈一圈的果皮快落到了地上，而坐在床位的米罗正用手揉着冰河和他一样的一头金发，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床前站着的同样是一个金发少年，靠着身后的桌子，抱胸正笑眯眯的看着冰河。
而冰河，尽管看起来因为生病的关系整个人病恹恹的，却始终望着坐在床头的卡妙，由于发烧的关系，身体很虚弱，金色的发丝有几根黏在额前和颈间，想来应该是出汗了，从瞬的视角，只能隐约看到冰河是在望着卡妙。
……想来应该是很温柔的视线吧……
“只是个感冒而已，竟然有这么多人看护，这家伙真是好命啊。”星矢睁大眼睛，感慨的说道。
“星矢你也不差啊。”瞬推了推星矢的手臂，一脸揶揄，“你发烧的时候纱织小姐可是全程陪同，美穗小姐也是每天给你带吃的，连莎尔娜小姐都会时不时来看你，相比我和紫龙，星矢你也很幸福呢。”
“喂喂喂，怎么扯到我头上来啦！紫龙你别一旁偷笑，每次就春丽给你做的都是最好吃的，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哦~~”
“是吗？啊对了……”紫龙作势一捶手，“说起来春丽上次提过要请你和瞬还有冰河一辉去庐山作客，她亲自下厨，既然这样的话，我去告诉她一声星矢不能来了……”
“……紫龙你这家伙= =”
“有什么问题吗？”笑眯眯。
不知何时，东西伯利亚上空原本飘散的雪花也停了，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阳光直射下来银装素裹，万年冰壁矗立在广阔的冰原大地上，见证着每一代的少年在这里成长为一名强大的雅典娜的圣斗士。
“这里真是不一样的景色啊……”瞬感叹道。
“这家伙看起来已经没事了。”星矢双手抱头靠在木屋下。
“是啊……”紫龙微笑道。
从那些人的表情和动作能看得出，冰河，只是感冒而已。并且，很快就能好起来。
这次，终于是能真正的好起来了。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