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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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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大宅的庭院中,四周还是漆黑一片。七夜凝神站立,“七夜阿七夜……”亲切的呼唤从月亮上传过来。
“母后……”七夜握紧手中的剑。
“呼—咻—”
小倩照例在剑啸声中睁开眼。天已大亮了。她坐起身来,用力揉揉惺忪睡眼,“哥又这么早起床练功了。”
怜雪走过来,端着洗脸水,“小姐,你起床了!”
“怜雪,都说了叫我小倩的嘛!咱们不是好姐妹的吗?”小倩假装不满。
怜雪柔柔一笑,“是,小倩,叫顺口了嘛!快起床了,要不赶不上和少爷吃早饭了。”
“哦是喔,我得快点了,呵呵。”沈小倩跳下床,慌慌忙忙洗漱起来。
“哥,”小倩一边往嘴里塞小笼包一边说话,“你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到底是谁嘛,你总说到我生日就知道了,可是今天就是我生日了。”
七夜把小倩茶杯里的水倒满,微笑着说:“客人来了你就知道了。不是哥不肯说,是……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阿。”
“哥!”
吃饱了的小倩一口把水喝干,干脆赖在七夜身上,双手扒着他的脖子,“告诉我嘛,我就想知道,说吧……,哥,告诉我—”小倩双手乱摇。
“好了。”七夜搂住这个不安分的小精灵,为她拨了拨头发。这几天小倩一直在追问,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告诉她有人要来这事了。可是沈府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了,她何以知道今天要来的客人之特殊呢?小倩什么时候变得敏感了?
小倩知道了什么?难道她知道了即将的离别?不自觉地,浓眉皱起。
池塘边,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莲花开得正盛,晨露在荷叶中晶莹剔透,轻轻颤动着,接着又滑下落入水中,溅起美丽的水花和水声,眩目惑心。
“哥。”
小倩一手抓着七夜使劲摇,一手指向池塘中央,“看到没有?好漂亮哦,那朵最大的—”
一阵风过,七夜身形已掠出丈许,一个腾空,翻飞到水中央,再一眨眼,七夜已回到岸上,手中多出了一支盈盈粉粉的荷苞。
“哗~~~~,太好了,哥。”小倩直拍手,踮起脚就想伸手去拿。
熟料七夜一个侧身,躲开了那只小手。
“哥?” “给我!”
小倩跳上跳下,手伸得高高的,妄想抢过那花儿来。七夜当然没那么容易让小倩碰到花儿啦,只见身形变换,又是一个侧身,“给你可以,但是你得听话。”
“什么—”小倩就差没爬上七夜的身上了,无奈他高了一个头还有灵活的身手,任凭她怎么跳都够不着,连碰也没碰到。她嘴一扁刚想耍赖,七夜突然收起笑容,拿出他严肃的一面,
“小倩,你答应哥,如果客人真的来了,无论哥叫你做什么,你都要听话!”
“哥……”小倩抬起头,望着他深深地眸子,怯怯地点了点头。
哥,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七夜复绽开淡淡的笑,把手上的莲花递给小倩,“好了,祝你生日快乐!”
小倩的脸迅速换上兴奋的表情,“就知道你的,哥!”一转身,飞奔离开,“怜雪,怜雪……快点来呀,快来看莲花……”
小小的身影远去,七夜全身一震,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怜雪—”小倩的声音逐渐底了下去,终于再也发不出来。两行清泪滚下,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呆滞。哥,我好害怕,好害怕将发生的一切。
……
夜幕降临。客人还是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