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雪色树叶

9、交换

　　我是不是将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呢？
　　恍惚之中，我好像看到神嘴边扬起了淡淡的微笑，低头在星辰耳边说着什么，而星辰却猛然站起身抱住了她，我顿时如堕深渊。
　　如同所有故事的发展，星辰回过了头。
　　他瘦了，原本如同月光般清冷高贵的容貌被夺去了生命的活力，变得惨白疲惫，只有那双眼睛还散发着夺目的神采，让人知道他还活着。而他的翅膀，更是染上了斑斑血迹，无比凄凉。
　　他看见我，可我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欣喜，只有惊恐。
　　是因为我终于发现了吗？你对我的温柔，只是因为这张脸。
　　一刹那，我明白了神微笑中的含义，没错，是嘲讽。嘲讽我的不自量力，自以为能得到王真正的爱。
　　心渐渐沉入深渊，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泪水在眼眶中徘徊，却被我强行忍住。我不能哭，我已经明白，纵使星辰不爱我，我也依旧爱着星辰，为了他，我什么都会去做。
　　面前无形的屏障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顾星辰阻止的眼神，我快步走到神的面前，跪在星辰旁边。
　　“神，请您宽恕王。”直视着神的双眼，我的声音有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白羽，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星辰拦在我与神之间，“神，请原谅我族人的无礼，我让她回”
　　神挥挥手，打断了星辰的话。
　　“为什么？”神看着我，语气平淡。
　　“因为他是王。没有他，您最忠诚的信徒，将会面临灾难。王没有错，错的只有我拥有与您相似的面容。”
　　“为什么？”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回答般，神又重复了她的话，那双银眸似乎看穿了我的灵魂。
　　为什么？答案是多么的明显。神知道我的答案，可为何一定要将我最后的尊严撕碎。
　　我倔强地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因为他爱您，我只是替代品。错的是我，只要我死去，王就不会再犯错了。”
　　似乎认可了我的答案，神向星辰说道：“由你选择，是否要用她的生命来洗刷你的罪孽，遗忘这段感情。”
　　认命般地闭上双眼，我已经猜到了星辰的答案。用一个替代品，来换取神的宽恕，这根本就没有选择的必要。
　　终于，可以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