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公子》肥肉骨头汤

17、正文（17）

　　凝婉望着寒山，“我若说，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寒山挑了挑眉，“你想要怎样的好处？只要不贪心，我都会满足你！”
　　凝婉斜瞥了他一眼，“若是不贪心，我还有什么好处！”
　　寒山眯起眼，“其实我倒是奇怪，那余孽你养了二十多年，真的就没有一点不舍得！”
　　“一切理由最后的面目都是利益，你说作为一个皇帝的养母恩人，还是因为一点利益涸泽而渔，那个更长久些！”凝婉不愧是作为在那最污糟地方成长大的，心思复杂不是，更是野心勃勃。
　　寒山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毕竟这个女人太聪明，聪明的让人对她的话一句都要分成一个字一个字拆开来思考，
　　“为什么你不继续帮助那的余孽，毕竟作为一个皇帝的养母加恩人可要比和我做交易划算的多，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这么轻轻易易就选择背叛。”
　　凝婉仰着头，看着寒山的表情满是鄙视，“如不是你的出现打算了我的计划，我怎么会放弃那么重大利益选择你，我是聪明的女人，我也是一个平凡人，良禽择木而栖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如我咬紧牙不说那才显得我愚蠢，我可是一个惜命的人。二十多年的青春付出，我最终败于你手，虽然不甘心，可又能怎样！”
　　寒山听着她的理由，有了几分相信，挑了挑眉，“那么你告诉我刚才离开的两人谁才是余孽”
　　“我说年长的那个，你信不信？”凝婉直视着寒山，心中忍不住打鼓，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些聪明人最喜欢自作聪明，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难保这家伙特立独行，寒山听了凝婉的话，冷笑几声，凝婉便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可心底依然不敢放松，因为前面的这家伙心思太深了，自己实在是无法猜透。
　　寒山问了这么久，也感觉有些累了，也不再逗面前的人玩了，
　　“将刚才的两个人都带回去，我审问过后，就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还要委屈你在这院子中再呆几日。”冷笑撑起身看着凝婉满脸的惊愕，吩咐一些人依然围着这里，带着其他的锁着舒和易和舒陶离开。
　　凝婉顿时心里一亮，杨虎早就被放开，可惜和凝婉一样沦为阶下囚，他之前带来的臣也被带走，此时的杨虎狠狠不已，
　　“凝婉，你不是聪明么，怎么没想到寒山依然没放掉你，是不是很伤心？”
　　凝婉正沉浸在被寒山耍弄的心情中，杨虎的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我是很伤心，不过不是伤心我没被放走，我是伤心怎么会和你这么蠢笨的人关在一起，若不是你识人不清，殿下能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凝婉越想越恨得牙痒痒。
　　“殿下被抓，难道你没有一点责任，我虽然被捂住嘴不能说话，耳朵可没有被塞住，清清楚楚的听见是你指认了殿下！你就是一个叛徒！”说着杨虎狠狠甩了凝婉一个耳光。
　　凝婉捂住被打得脸庞。目光中尽是不敢相信，没想到杨虎这个莽夫竟然真的动手打自己，气的眼睛发红，自己年轻时虽然是宫女一名，可好歹出生名门，若不是为了殿下，自己早已还家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岂会被这样欺辱，越想越伤悲，凝婉忍不住痛哭起来，杨虎看着凝婉哭起来，怜香惜玉的心肠一点也起不来，这女人自作自受，还敢哭，那低低的啜泣哭的杨虎心烦，回到房中一把将门关起来。
　　院中凝婉还在哭泣，院中却突然想起清凌凌的笑声，凝婉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映入眼帘是满眼的鲜红，杨虎显然也听到声音，打开门，正好看见穿着红衣的女人出现在院中，杨虎觉得自己的世界被颠覆的，因为那个女人是一点一点的出现，一点都不符合圣人之言。
　　“你是谁？”凝婉和杨虎同时开口，女人笑的更加高兴，
　　“你们不是闹翻了，怎么还异口同声，看来面不和心依然灵犀。”
　　杨虎和凝婉显然被女人的形容恶心到，脸上一片难看，凝婉站到离杨虎更远的地方，谨慎的看着女人，“你到底是谁？”凝婉没有看到女人出现的情形，以为突然出现的女人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而且此时出现，想必是寒山那伙人来试探自己的。
　　杨虎想的简单，直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对杨虎这难听的问话恶心到了，“难道只有你们人类是东西，我们这些就不成东西了！真是天生自私的生物，内心永远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怪不得你们人类再高的天分，终究天成正果！”
　　凝婉和杨虎此时都听懂了女人话中的意思，凝婉也不再怀疑对方是寒山派来的，因为对方口气中对人类的厌恶就否定了一切关于人之间的阴谋。
　　凝婉瞬间心中闪过一丝念头，既然对方。。。。。
　　还未等她说出口，一阵异风就将她扇到墙边，凝婉心口一痛，口中流出一丝鲜血，杨虎虽然很凝婉出卖殿下，不过也见不得自己的同类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伤，拔出佩剑，想给女人一点教训，还没等他近身，就落得和凝婉一样的下场。
　　女人不再笑，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尤其是凝婉，她更不得将凝婉分成两段，“女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故布疑阵，想将那将军的注意力转到舒陶身上，心思太重，小心死的早！”
　　女人警告完了，就消失在院中，凝婉却高兴起来，她知道殿下有救了，因为那个女人目标显然是舒陶，而且和舒陶关系不浅，她真心觉得她那对镯子没送错人，虽然当时她不是真的喜欢舒陶，主要是舒陶对殿下太过关心了，在宫中龙阳之好也不是什么隐蔽，只是当时殿下一心把对方当作弟弟，自己也不好太过插手，只等有天自己定会找个时间做掉舒陶，偏偏还没等自己出手，就遇到这种事情，她觉得幸好之前自己没有心急，才没断掉殿下的生路。
　　杨虎看着凝婉笑的开心，以为她被那个女人吓疯了，心中有些不忍，可等凝婉回神告诉他自己的猜测的时候，他也跟着高兴起来，他刚才第一眼看到舒陶的时候，就不喜欢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现在自己讨厌的那个男孩却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舒陶第一次住进这么环境糟糕的地方，尤其还被迫与舒和易分开，舒陶心中各种害怕，却不能哭，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哭是不能解决事情的，耳朵中不断传犯人的哀嚎，他听着觉得全身都在犯疼，他脑海中不断想着舒和易会不会也会被那样残忍的对待，越想他的心越疼，他终于不再静坐在那里，站在木栏边大喊，
　　“来人啊，求求你们，我想见舒哥哥，来人啊！”舒陶迸发出全身的力气大喊，可喊了许久，依然没有任何人出现，他喊得声音嘶哑，牢中犯人的痛苦哀嚎声越来越大，他的心也越来越害怕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出现在他前面，那个人就是之前抓他们的人，
　　寒山依然挂着笑，可惜他的笑在这昏暗烛火的照射下，越发的恐怖，看着眼前的的男孩子，细皮嫩肉的，说实话，他可不想动鞭子或火烙，而且那小模样一看就是不知世事的，被这牢中的恐怖已经吓得差不多，寒山觉得自己问对方什么，对方一定会乖乖回答的，“你叫什么？”寒山的口气温和，却更像骗孩子的狼外婆。
　　舒陶把脸侧倒一旁，不想看到这个人，若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和舒哥哥分开，舒陶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人。
　　寒山顿时被他可爱的动作逗乐了，没想到都被吓得那模样的，还有时间赌气，寒山觉得格外有趣，换了一个问法，“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实现你的心愿怎么样？”
　　舒陶一听，赶紧面对他，睁着亮晶晶的双眼充满希望的看着寒山，“真的么？”
　　寒山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喜欢骗人，不过那些都是无趣的成人，对于小孩子自己还是蛮守信诺的。
　　“我想和舒哥哥离开这里，好讨厌，这里气味难闻，感觉周围都是跳骚老鼠好恶心！”舒陶充满希望的看着寒山，希望对方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他从小被捧着没受过什么苦，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的。
　　寒山总觉得自己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舒陶的目光，始终没有看出舒陶有别的意思，眼中一片单纯，看着就让人心动。
　　按压着心中的不舒服，寒山很快将牢门打开，“走吧，我带你去见你的舒哥哥！”
　　舒陶踟蹰了一会儿，很不安的问寒山，“听阿父说，到牢里的人都是不乖的人，舒陶和舒哥哥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你这样放我们出去，会不会被打板子啊？”
　　寒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舒坦多了，他还真以为这小孩儿什么都不懂，看来还是明白自己进到牢里是犯了错的，只是他的犯错和现实相差相差太远，不过只要他知道就好，当然寒山不能直白的告诉他，他的犯错和自己的发错的区别，寒山眯着眼，说实话，其实被弄来抓人寒山心里极度不满，自己堂堂一西路大将军无法好好的守卫边疆，简直是作为军人的耻辱，偏偏那人开的条件太诱惑了，自己怎么能忍受的了。一切都是利益，不过刚才自己已经将自己想要的弄到手了，那么之后的命令要不要听就看自己的心情了，趾高气昂的文官真是让人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