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最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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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坐在角落里的小美焦虑不安，眼前的画面跟她记忆中的一点都不相符，无论是之前多出来的崇夜、彭格列等人，还是最后的这样一个结局，都跟她曾在那部漫画里所看到的不一样。
一开始，她还情愿相信这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可现在…她没有办法作出判定。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到现在为止的一幕不是因为她而引起的。在她还未来到这个世界里的时候，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和有着彭格列的世界早已经融合在了一起。两个世界互相存在，却不会互相打扰。
要不是因为这场一边倒的比赛唤醒了她未被同化完的记忆。怕是她也没有办法想起来那些自己曾以一个上帝视角所观看到的那一切，包括那些旁人怎么都无法体会到的心里活动。
听到荻原和青峰他们为诚凛声援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窃喜的，哪怕中间经过多少曲折，最后都会得到一个相同的结果。因为这样才是正确的走向，才是每个人最后的结局。
直到最后被崇夜打断，在崇夜那强大的杀气下，她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等后来崇夜撤去了杀气，她才被那些自己不能理解甚至是从没考虑过的地方所惊醒。
崇夜不仅仅是在质问着身为奇迹的他们，在她看来，也是在质问着她自己。
从她看那部漫画开始，她对赤司的印象就停留在了反派boss这一层面上，再加上情节的刻画，赤司就被定义成了这么一个角色。听到青峰他们担心诚凛输掉，而喊出的那些话的时候，她只会拍手叫好，不会去考虑身为对立场面的人听到这些话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崇夜的话，赤司的话，黑子的话，都让她感同身受，她也渐渐的明白了以前不知道的道理。
一直以来，她的视角全都站立在诚凛这一方。诚凛每个人的付出努力，她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故而忽略了其他队伍。
那个所谓的漫画，只是她看到冰山一角，还有很多她虽看不到但却真实存在着的事情。她没有看到，不代表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也不代表其他的队伍就不会努力，不会付出，甚至是不喜欢篮球。
也幸亏她来到了这个世界，才对每个人都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也慢慢地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也有着自己所守护的东西。她不该因为只言片语，就对另一个人或者是一支球队产生种种误会，从而忽视了他所有的付出，以及他本来的面貌。
说到底，她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现在才看明白了。赤司还是她以前所看到的那个赤司，却又不是她曾所看到的那个赤司。她对赤司怀有的恨意，也在接触中逐步消失，到了现在，她的恨意早点已经不存在，可她却一直不敢去正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毕竟，她不该去恨。奇迹的崩裂并不是赤司一个人的错误，也不应该把这些错误强加于他的身上。
如果真如同赤司所说的，奇迹成为过去的话，现在的她也能理解，倒是崇夜和洛山…
就像她眼前所看到的这样，洛山才是适合赤司的队伍。奇迹的其他人也都找到了自己所适合的队伍，并为之付出。
崇夜或许才是赤司真正的归宿。她早就应该放下成见，安然自得的做个普通人。
“赤司君你…真的决定要这样…？”黑子磕磕绊绊的说不出话来。
赤司说的那些他现在也都想明白了。既然洛山已经赢了，他们诚凛没有了问鼎冠军的机会，那为何赤司还要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听到这句话的紫原身上升起了团团黑气，此刻的他除了想捏爆所有东西外，别无他想。绿间表情晦涩难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黄濑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说些什么挽留，可这一刻，他引以为傲的外交手段失效了。
唯独青峰，在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彻底坐不住了。赤司的话，就像是点燃了他满腔的怒火。是以，他直接怒吼出声：“赤司，你不能这样擅自决定。”
青峰的话音刚落，崇夜就忍不住自己的笑声。他再一次站了起来，狠盯着青峰，低沉的语气却是压也压不住的怒气：“青峰，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么一句话？这里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们不可以。”
“小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奇迹没有存在的必要。也请你们不要给小征造成困扰，否则，就不要怪我了。”
放完狠话，崇夜又重新做回了椅子上，把手指掰的嘎巴嘎巴响。刚刚说出那种话的他们，怎么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赤司。
什么原则？什么底线？在遇到关于赤司的问题上，他都可以不要。
他选择要守护一生的人，绝不允许被别人这样对待。在加之青峰之前的言论，又一次挑起了他的怒火。
为什么他的小征要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他们究竟把小征当成什么了？！
就是因为他们是被命运所选择的人？开什么玩笑。
“崇夜。”赤司不免又一次出声。他知道崇夜是为他抱不平，但这件事情，总归他是要自己亲手解决的。
在收到崇夜再也不插手此事的眼神后，赤司忽然展开了自己的右手，怔怔地看了半响。那被篮球磨出来的薄薄一层茧，还清晰可见。见证了他这么多年对篮球的喜爱，也见证了这一路走来的历程。
而后，他收回了手，转头看向了他们曾经的每个人。那毫无温度可言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不肯多停留半秒。
“我跟你们始终是不一样的，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说完这句的时候，赤司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接着说：“而我，我的路在一出生就已经被铺好了。”
桃井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她无论怎么制止，怎么忍耐，还是无济于事，那泪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我这么说的话，你们明白吗？”
“不管是你们也好，还是玲央他们。你们的未来，我都无法参与。那不如，就此做个了解。”
“篮球，只是我一时的兴趣。无论我多么喜欢它，它终归只是个爱好，仅此而已。”
“或许你们有人以后会选择做职业选手之类的，可是很抱歉，这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面。”
“言尽于此，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明白。”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从此以后，再也毫无干系。奇迹，只能存在于过去，那些辉煌的战绩也只能存在于过去。
看着赤司要离去的身影，黑子急忙出声：“赤司君…我…”
黑子本来没抱多大希望，赤司会因他这一句话停住。但事实却是，赤司真的因他的话停住了。
赤司回过头，对着黑子开口：“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的理念是正确的吗？那我现在告诉你。”
“因为那个理念对你，对整个诚凛来说，是正确的。但对我来说，这个理念却不适用。”
“当然，对曾经的奇迹也是一样的。你总说国中的时候，奇迹不懂得互相配合，也不知道认真的对待每一场比赛。那你有没有了想过，如果奇迹一旦按照你所说的这样密切配合起来，甚至是全力以赴，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光景？”
“这些你都没有考虑过了吧？”
黑子讷讷地点头，赤司所说的这一种状况，他确实一直以来都没有考虑过。一开始他担忧篮球部散漫的氛围，后来他担心的是对手绝望的眼神，可他却没有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奇迹的崩裂不是因为那个百战百胜的理念，而是因为各自成长过快，却又找不到与之相匹敌的对手的原因。可他却一直陷在了那个误圈里。
他又想到了国中的时候赤司对他说的那些话，以前的他根本就没有深究过。理所应当的想着帮他们找到了与之匹敌的对手，坚持着自己的理念，为了能够修复那些裂痕。
可那些裂痕，再怎么想尽办法去修复，都修复不到完好如初的模样了。
“曾经的我也说过，不是我改变了你们，而是你们改变了我。”
留下了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赤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赛场。场上还是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赤司身上。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早在赤司有所动作的时候，崇夜就已经先行离座了。他怕他再不离开，会忍不住拆了整座体育馆。
直到赤司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好久，实渕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小…征，他…”
本来想要跟着出去的洛山众人被监督挡了回去。
“比赛的程序还没完。还有，让赤司一个人静静吧。”
白金在心里叹了口气，赤司还真是没让人失望。他能理解身为队长和继承人的赤司所背负的一切，不允许失败，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就连未来都被规划好了道路，不管中间出了多少偏差，最后都会回到正轨上。
迫于监督的威严，实渕几人虽然担心，却没有跟上去。
倒是黛千寻抛下了一句：“小少爷倒是看的透彻。”就不再言语。
最后的颁奖仪式，赤司没有去参加。那种可有可无，如同过场般的颁奖采访仪式，他根本不愿意参与进去。以前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事情，身为队长，再加上出色的官方外交能力，他也就成了奇迹公认的代言人。
“抱歉，让你担心了。”走出大门，看到依靠在墙边等他的崇夜，赤司心中一暖。对着崇夜就是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赌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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