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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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蛮巧的，我们去跟欧阳打个招呼吧。”
跟欧阳打招呼？莫小菲有点抗拒。
聂枫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懊悔，差点把一把好牌打烂了。她已经接受自己了不是么？为什么还要被嫉妒左右自己的情绪。
本来想向欧阳宣誓主权的他，拍了拍莫小菲的肩膀，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莫小菲心慌着，生怕因为欧阳的出现引起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她拉住他的衣角，她也想给他一个安心，但又犹豫了。
在欧阳面前跟任何男生举止亲昵，无论是否真心，都可能被解读为在利用对方刺激欧阳。而且，这个对方还是聂学长，他俩是朋友。
这样，便更给了欧阳看低他俩的机会吧，捡了他不要的还当宝。她不想连累聂学长粘上这么不堪的八卦啊。
“傻姑娘，就是打个普通的招呼。”
莫小菲松开了衣角。
聂枫走向欧阳，跟他简单寒暄了几句，相互交换了此次行程的信息。原来这次登徽山，是欧阳主持的某个社团的迎新活动。
聂枫看了他们这一桌，大部分是小女生，便猜到了七八分。想来也合情合理，欧阳虽然清冷，却算是信科系比较好接近的几根草之一了。只不过，这些小女生恐怕要失望了，他看似薄情的外表下并没有一颗火热的心。
聂枫不禁心疼，恐怕当年的傻丫头也是她们中的一个吧。
“我们差不多要下山了。”聂枫看似云淡风轻，但似有若无地强调着“我们”二字。
欧阳并未搭话，聂枫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确实像他，什么事什么情绪都是他自己的，不需要别人知道也有能力让别人不知道。
作为朋友，有些同情他，但作为情敌，他又是很乐意的。毕竟正是他这种不疼不痒的性格，才能让他有机可趁。
随后，聂枫拉着莫小菲走了。
莫小菲心“砰砰砰”跳着，脸颊火辣辣的，犹豫着是否挣脱聂枫的手：太刻意了，感觉好像故意在欧阳面前牵手似的，但又怕挣脱会伤了聂枫的心。
最后只能强行忽略欧阳追随的目光，随聂枫出去。
他们走出一段，莫小菲还沉浸在欧阳怪异的行为中：刚才那是错觉吗？起初他眼底复杂的情绪是我幻想的吗？后来冷淡的目光我却看出了受伤？欧阳遗世清冷身影在莫小菲脑海里重影幢幢，他还是以前的他，又不完全是以前的他。
心不在焉的莫小菲，眼见就要被人撞上。聂枫伸手一拉，将她扯到自己身边。语气并不友善：“想什么呢。”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明晃晃地吐槽。除了想那个“寡情薄幸”的欧阳，难道会是“卑微付出”的自己？
“没、没想什么啊！”
“哼。”聂枫轻哼一声，嘴硬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心里不爽，脚上也有了情绪。步子迈得长了，也急了。完全没了吃早饭时的温柔和风度。
莫小菲很是茫然，怎、怎么一下子就变回去了？还是……早上温柔体贴的聂学长是自己的臆想出来的？
想起刚才撞见欧阳的难堪，以及刚刚的胡思乱想，她好像知道了他“变身”的原因。
莫小菲想跟上去，可他走的太快了。人流又大，她和他一下子散落在人群里了。
她的肩膀一松，任由自己跟他被人群越推越远。
原以为自己要一个人回去了，却在下山口看到聂枫。
他斜倚在山门下，双臂交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守门狮。见她来了，一句话没说又独自启程。
他……是在等我吗？
反应过来的莫小菲，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傻！除了等你，还能有谁？
受宠若惊的莫小菲赶紧跟了上去。
感受到她的靠近，聂枫嘴角挂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弧度。谈不上有多开心，但至少比刚才好太多。至少，她会跟上他了。
莫小菲见他放缓了脚步，心想自己也该有点表示。可……这个时候解释什么都蛮牵强和违和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欧阳之间那点破事。且，她以什么身份解释？女票吗？
可……对于突然跟聂学长谈朋友这件事，莫小菲还是有点接受无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具体哪里怪，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于是她就放弃了同他“表忠心”的机会。
她瞄瞄聂枫，似乎也不是不开心。
其实不然，他被她的犹犹豫豫伤着了。之所以按下不表，不过是强行理智。
心思不够细腻、感情不够热烈的莫小菲，时远时近地跟着他，一起下山、乘车、回学校。到了她宿舍楼下，两人相顾无言。
她以为他有话要说，而他在等她最后的表示。
无奈，莫小菲没有连上聂枫的脑电波，意会不到他的期待。
聂枫低下头，轻嗤一声，插兜走人。
他转身的一瞬，莫小菲心下一滞。看着他的背影远走，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喊：冲上去啊！抱住他！他肯定是难过了。
可，脚下跟灌了铅似的，寸步难行。
莫小菲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回宿舍。
宿舍里，只剩下老四和五妹妹，其他人不是去约会了就是去约会的路上，俗称：钓凯子。
老四先看到莫小菲：“呀！小菲，你回来了呀？昨晚怎么样了，跟那个竹马？”
听到老四八卦的声音，五妹妹暂停了电视节目，搬着倚子过来了。
说起昨晚……她好像脱单了。不过这对象，她们却是怎么也不想到是谁吧？
只是事情还没有板上钉钉，她暂时什么都不想透露。经过上次蒋学长、上上次欧阳学长，可怜，她还是谨慎些吧！千万别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了。
恰好忙活了一晚上、黑眼圈严重的莫小菲双手抱拳：“大姐求放过！昨晚去徽山看日出了，还是一大帮子人的那种。八卦什么的没有，我倒是累得眼皮打架了。你们看！”
莫小菲眯起眼，凑到老四面前。
瞅了一眼放大的脸：“啧啧，好萎靡。”
她又往五妹妹跟前凑，五妹妹嫌弃地赶她走：“哎呀！走走走走走！信你了信你了，快去休息吧！”
“哦。”莫小菲还挺“委屈”，她故作遗憾地叹口气爬自己床上去了。
盖上薄被的那一刻，莫小菲瞄了下面一眼。老四和五妹妹又围一起看综艺去了。那综艺眼熟的很，仔细一看，又是“萌娃找爸”！
莫小菲有时候真不明白，一向对恋爱无感的五妹妹怎么会这样上头一个“带娃节目”？还跟着有男票的老四一起追？不虐吗？
她摇摇头，准备入睡。然而，明明很困很累，思想却异常清明。
满脑子都是对聂枫的各种回放。
比如他的轻嗤-背影、轻哼-背影、踢石狮-背影，以及他的牵手，他的暗夜偷吻。
……
她终于，发现自己太对不起他了！
她一边内心呐喊一边无尽懊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居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宿舍都需要开灯了。她抬手挡了挡灯光，宿舍跟睡前几乎没有变化。橙子姐和老大还没回来，老四和五妹妹仍旧围在一起看视频，只不过换了一个综艺。
“叽里、咕噜。”
“叽里、咕噜。”
这回是五妹妹先发现的莫小菲，她疑惑：“咦？你醒啦？”不等莫小菲回答，她又继续看节目去了。
“嗯，肚子好饿，你们有什么可以吃的吗？”莫小菲摸了摸肚子，爬下床去。
五妹妹头也没回：“刚吃完。”
老四四处翻了翻，递给她一个开了口的袋子：“就剩下这个了。”
莫小菲一看，薯片。她摇摇头：“我还是出去买饭吧。”
出去买饭？老四和五妹妹异口同声：“帮我也带一份！”
老四：“我想吃凉皮。”
五妹妹：“我随意。”
正往阳台走的莫小菲一惊：“你们……还没吃饭？”
又一次异口同声：“对呀。”两人相顾一笑，然后，“哈哈哈哈……”
“……”那聂枫会不会也没吃饭？想到这个，莫小菲那颗沉睡的少女心终于醒了。她一边收拾自己，一边拒绝舍友，“那啥，我突然想起实验室还有点事。晚饭只能你们自己解决了！”
五妹妹不解：“八点多了耶，昨晚通宵爬山，今天还要去实验室？”
老四附和：“对呀，去什么实验室啊！买个饭上来，一起吃饭撸综艺不香吗？”
莫小菲有过一瞬间的心动，但想到受了委屈的聂学长可能还在实验室嗷嗷待哺，她只能咬咬牙克服一下人类的局限性——懒惰了。于是她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下次吧，今天实在有事。”
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好了。出门前，她也照顾了一下舍友的感受：“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五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能取决于聂枫的所在地，以及她的哄人技巧。“不确定。”
“……那算了。”
“拜拜。”
五妹妹和老四：“拜拜。”
出了宿舍楼，莫小菲火速到食堂打包了两份黄焖鸡米饭，又往实验室飞奔而去。
实验室大门一开，莫小菲愣住了，不该在的都在，比如汪师兄，比如张谦老师。而她的心中期待，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背包在位置上。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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