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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凌晨 ...

  •   卡妙捧着一杯咖啡坐在壁炉前发呆。

      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摸清楚了卡妙的性格,他看上去是个十分成熟的人,结果实际上好懂的令人不可思议,他看似在思考事情的样子,大多数都只是在发呆而已。

      可以说是相当好懂了。

      但我还是问他了,“你在想什么呢?”

      他缓缓的转头看我,“……”

      我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他摇摇头,拿起一个金色的臂环问我,“你想做圣斗士吗?”

      我瞬间僵硬了,从他手里拿走那个黄金臂环,那臂环上的花纹华丽无比,镶嵌着碎密的宝石,一看就是价值很高的首饰。

      那臂环的一半已经冻上了坚硬的冰,但正随着我的手,尚未冻上的另一半也开始蔓延上冰纹。

      只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里,黄金的臂环就变成了冰做的臂环。

      卡妙皱眉,他似乎看出什么不对劲,想从我手中拿走臂环,“你怎么了?”

      在他的手指触碰到之前,那臂环突然化作一捧粉末,并从我手中消失了。

      卡妙问我:“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我毫不犹豫的否认了,“但是在梦里见过……算不算是认识的东西呢?”

      他拍拍我的头,“刚刚的冰技很出色啊,你要不要考虑成为……”

      我盯着他看,“成为圣斗士吗?”

      他扭过脸去,“……成为我的弟子。”

      “我才不要。”我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你弟子一定很辛苦,而且修炼也很辛苦,我觉得我这样也很好。”

      卡妙立马露出一副你这样没救了的嫌弃表情来。

      他在那之后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也不知道是我拒绝成为他的弟子,还是因为像我这样没有追求的人也会拥有这样的冰技。

      他似乎有些走神。

      就比如今天明明轮到餐具杀手的我去洗碗,他还是在吃完之后一言不发的就趁我不注意洗完了碗。

      嗯,看在碗的面子上。

      “卡妙卡妙!我们去看日出吧!”

      卡妙既没拒绝也没同意。

      “我听说……在雪山上看日出非常好看。”

      这回他倒是转过头来看了我,他问:“听说?”

      我点点头,“之前我去附近的镇上的时候,有听到有人说到这个,他们说日出非常好看,不过最近夜晚总有人会看见鬼魂。”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你到底是想看日出还是鬼魂……”

      “当然是日出了,鬼魂有什么好看的?”我有些兴奋,“怎么样?你有看过吗?”

      他摇摇头,“我一个人没什么兴趣。”

      我敲定这件事情,“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好吧。”

      @

      我掀开毛绒斗篷的帽子。

      现在还是凌晨,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虽然夜晚十分寒冷,但我现在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也许是人类才会拥有的热情感染了我。

      我仰着头看夜晚天空中的晨星。

      总觉得和平时看的有些不太一样。

      我忍不住转头去看卡妙,他也在看,侧脸对着我,表情没有多大起伏。

      这个时候,我隐约有些明白,也许不是晨星不太一样,而是人类拥有的别的什么东西,也改变了我。

      卡妙在我前面几步,他回头催我快走。

      我露出笑容来,向着他的方向跑过去。

      他问:“去看日出而已,就这么高兴?”

      “这不一样,”我摇摇头,“并不仅仅是看日出而已。”

      卡妙看上去像是似懂非懂一样,但他没有再问。

      地上有很多积雪和冰,又滑又难走,再加上我的脚程比较慢,卡妙想了一下,决定背着我过去。

      我欢呼一声扑到他身上去。

      “为什么会这么体贴呢?”我感叹道。

      卡妙也像我一样感叹道:“以你的速度来说,大概看不到日出吧?”

      我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开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也没有见到什么鬼魂啊?”

      他说:“你真的信了这种事情吗?”

      我皱起眉来,“也是,可能就是一些醉鬼的幻觉……”

      “所以你是一个人跑去了镇上的酒馆吗?”

      我察觉他的语气有一些危险,立刻否认了,“才没有,我只不过是在街上听见他们说话了而已。”

      他没有回答。

      我用空着的两只手从背后去揉了揉他的脸,卡妙倒是没躲开。

      我咦了一声,他稍微侧过头来,“怎么了?”

      “卡妙,明明你看上去像是冰块做的,可是体温却很高啊?你是不是不怕冷?”

      他的脸比我的手还要热,因为他是背着我的,所以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传来。

      在这寒冷的冰原中,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冷。

      “一直就是这样的。”

      就在我还在找话题和卡妙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背着我爬上了山顶,等我们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能看见一些微微的曙光来。

      之所以能这么快到达,多亏了他很厉害,遇到高台就直接跳上去,比起走路要省了很多路。

      我凑到他旁边,跟他肩并肩坐在冰山上等日出。

      朝霞将天空染色,我有一种看见了所有颜色的感觉,但随着即将到来的日出,我满心却是那个没有这种地方的庭院。

      那个永远都是白天的庭院,虽然种满了花园,有美丽的妖精,精美的首饰,但和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看到日出的那种感觉十分奇妙,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从未见过,还是因为是和卡妙一起看的。

      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

      我被他的侧脸吸引走了全部的目光。

      他露出了一点笑容,明明是这样寒冷的地方,我却觉得热的心脏都要化了。

      他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但并没有转过头来。

      卡妙拍着我手让我回神,说太阳已经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的敲了两下,反过来,然后握住我的手。

      我转回头去,太阳明亮而刺眼,日出的那一刻的场景好看的不可思议,但是那一刻,我的脑袋里却全是卡妙,也只有卡妙。

      和从他的手传来的温度。

      我可能,已经没办法逃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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