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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被践踏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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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田繣跪在地上没马上回话。就跟父亲在那僵着。许久后才回答:“我并没有错。”
她父亲一听脸色都变了。“嗯,没错是吗?”他打量着自己的女儿,似乎想从她表情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你的事,为何不告诉我们?”
“我只不过是拒绝了求婚,有啥好说的?”
“只是拒绝求婚是吗?”他嘲弄着,“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之前在街上你跟雅子说婚姻作废是什么意思”
繣听了脸色白了一下。刚大街上才发生的事,父亲怎么会知道?难道那时有家里的人在那吗?可那又如何?反正已经分手了,也不会有那婚约,父亲何必为此如此生气?“就是不会跟他结婚的意思。”
“那好,可戒指你是否收了?既然收了干嘛不还人家?他给你当作饯别礼物就算了,可你又转手给人是什么意思?”
越听父亲的责骂,繣心里的疑惑越大。为什么纽约的事父亲都知道,是auntie吗?她跟我们家的人是什么关系?还是别人?是谁?
“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何这样凶你吧,毕竟拒绝求婚或被甩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你做错的事就是你把戒指随便给他人,日后去见面了却又不拿回来。你这样是糟蹋别人的心和尊严。你说说,是不是这样?我濑田一郎是这样教你的吗?礼物你可以拒绝,再不然也可以还回去,这么做已经很不好了,可你居然随手乱扔,转送他人?你想施舍穷人可以拿自己的东西或钱去,你拿戒指做什么?或许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可你怎能这样践踏别人的真心?你的心难道是也可以施舍出去吗?!”父亲说得瞪眼睛吹胡子头顶冒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语气也急了。
繣低着头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她把戒指给那个homeless时,或许真是她欠缺考虑。她虽然跟阿澈算是分手了,可她也没有要践踏他心意,只是她当时只是想哪个东西最值钱就给了。如果那人不是流川枫,他会怎么想?流川又是如何看待此事呢?西村先生大概也以为我是随便的人吧。之后西村先生又因为信的事而对她生气,仓促之下她又那样的逃走,戒指的事不说还真忘记得要回来了。想到之前Nina所说自己没有真心的事,现在看来好像真是这样吧,至少对阿澈是这样。那么她对总经理呢?
“你知道错了?”
“是,的确是女儿考虑不周。虽然没有那意思,可的确是践踏他的真心了。”她的思绪被父亲突然的出声而打断。
“那么,你把行李提到房间去,今晚就罚你面壁思过。”语毕,离开大厅。她母亲也跟着起身,温柔地看了繣一眼,随之离去。
看他们离开之后,让下人通知自己的朋友们可回来主屋,而她要去房里静静休息,有何事之后再说。
虽然京都的家还是旧式的,但大部分的房间装潢都充满了新时代的味道。但这一间除外。因为,这间房是传给每代长子的,无论男女,所以这间房的布置虽然简单,却是全屋最大的一间房,除了大厅外。到了她这一代,第一次长子是女子,同时也是独子,所以繣是第一个以女子身份住在这从前老祖宗的房间。虽是女子住男子房,却不会觉得格格不入,反而格外亲切。她是在这出生的,也是在这长大的,直到小学毕业才回到老乡神奈川,之后去了美国,回来住的时间更是少,但每次回来京都时一定是住这间。虽然濑田家从第一代就一直以神奈川为家,可在经过那件事后,即使老祖宗也有回神奈川定居,但他对京都却更有特殊的情感,所以在老年时还是决定回来这住。繣的父母亲亦如此,是大约十年多前才从神奈川搬回来这里定居的。这房间繣她不在时,除了让人进来打扫外,也不准家里以外的人进入,任何人更不能睡这间,除了长子和他的配偶外。这也曾是繣父母亲的房间,但当繣进入小学自己睡时,这房就只属于她。
濑田繣一人待在房里,静静的回想这几天发生过的事,回想以前的事。那时候的她,虽然是暗恋着,却很快乐,没那么多烦恼。现在事情一切如常,不同的事是他们都长大了,她以前所喜欢的人,他的心也终于定了下来,虽然或许NBA生涯结束了,但他还可以拥有街头篮球,拥有他,西村绪先生。此时的他们一定是很幸福的吧。这么多年来一直互相扶持鼓励着。西村先生是个好经纪人,好朋友,好家人,更是好情人。他拥有了流川的信任与依赖,有了流川的心。在西村面前,流川完全能做自己,没有伪装,没有防备。即使他或许依然是冰冷的样子,但心却一直都是炙热的。西村就像太阳一样,给人温暖。而流川则是月亮,虽然外表是冰冷的,但也有着热情,他的心被太阳温柔的包围了。我们就算看得到冷然月光,却看不到他的另一面,那个或许不是那么完美,但确是最真实,有炙热之心的他。果然,太阳还是得配月亮呀。
流川拥有了幸福,那么她呢?她是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可自己的心却遗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以前跟阿澈,心里总会有个角落藏着流川。现在她开始试着接受总经理,一是因为他们够熟悉彼此,而且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他在她的comfort zone内。她也觉得他能够带给她安全感,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二是或许总经理可以帮她把失落的心找回来,得到心的救赎。最后,她也觉得,自己应会有真心爱上完全接受总经理的一天。到时候她愿意握着他的手,共度余生。有个平凡却幸福的家庭。
可是,想起在离开纽约的前一夜晚,她彻夜的整理行李。整理完毕时已是凌晨三点,由着房间的窗口看见外面的月光。想到这,觉得自己心又疼了。 “luna……luna tu……onlyyou, can hear my soul……”想起了Safina唱得这首歌,流川有西村,我有什么?总经理他真懂我吗?我真懂他吗?月亮露娜你真能倾听我的诉说吗?我不明白我的心。如果,爱可以隐藏痛苦,可以像火一样点燃灵魂。那么我今生的爱,倘若不是他,究竟是谁?在哪里?我的心碎时,灵魂也同时失去了吗?回答她的是窗外的风声,和淡然的月光。
突然间,觉得心似乎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眼光湿润,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感觉。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是在面壁思过,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这样出去见人。她需要。打开窗户,纵身而去。
房内,没了人影。
隔壁房,一位中年女声说:“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回答的是低沉的中年嗓音。
“我去隔壁看看。”不一会她回到房内,“繣儿不在房内了。”
“跳窗去了吧。”中年男子平淡地回答,好像早就预料到结果似的。
“你知道?”
“这孩子我生的我当然知道。”
“原来这事你年轻时也没少干过。”说完传出那女子的笑声。“什么面壁思过,分明的就是想让繣儿出去散散心。”
“我是一家之主,又是个有历史背景的大家庭,怎说我也得做做样子。”男子的声音似乎急了。
“不过繣儿不会有事吧?在这时候出去?”
“不会,她老祖宗不会让她有事的,尤其是在他眼皮子下。要不我派人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