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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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莎一下飞机就看到了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慈祥温和的微笑，当即打开双臂走过去，脸上是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两人拥抱在一起。
“阿福！好久不见你！”埃尔莎从阿尔弗雷德怀里把脸仰起来，不住撒娇：“别理布鲁斯了，来纽约陪我一起住吧～阿福的牛排做的最好了！”
阿尔弗雷德放开她，慈爱地拍拍她的头，俏皮地眨眨眼睛，玩味地说：“你叔叔的手艺最好了！你不如想办法让你叔叔到纽约陪着你！到时候，恐怕你就是想都想不起我这把老骨头了！”
埃尔莎咯咯地笑起来，挽起阿尔弗雷德的手臂，一同离开，将行李交给阿尔弗雷德带来的保镖也就不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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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埃尔莎过的很舒服，布鲁斯推掉大把大把的应酬，一直在陪着她。什么前几年来时和埃尔莎一起种下的苹果树结果了，带她去看看；什么市区东面新建了一个游乐场，好多新设施都是按埃尔莎小时候和布鲁斯的幻想建造的，应该带她去看看；什么埃尔莎快要工作了，总得和别人有些共同话题，或者别人说你也得知道，于是今天带埃尔莎去尝尝韦恩名下酒库的美酒，明天带埃尔莎去成年娱乐场所看一看……
这天，埃尔莎倒是少有的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还用被子蒙这头。等她摇铃铛吃饭的时候，还没等到漂亮的女仆端着餐盘，就迎来了了双手空空如也的布鲁斯。
埃尔莎瘪了瘪嘴，决定看在他最近表现良好的份上先无视自己唱空城计的肚子。
布鲁斯毫不客气地坐在埃尔莎床边，把一个大盒子塞进她怀里，懒洋洋地说：“今晚有个韦恩集团召开的宴会，我推不掉了，你来当我今晚的女伴吧。”
埃尔莎打开盒子，摸了摸那件淡黄色的晚礼服，唔，料子不错，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布鲁斯笑了笑，又从口袋里翻出一条项链放在埃尔莎手里：“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我感觉你今晚戴着应该挺配这条裙子。”
埃尔莎没有推辞，只是在看到女仆小姐手里的餐盘之后毫不犹豫地赶走了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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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丹特日也许不是我们最悠久的节日，它却也是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所以我们今晚相聚于此……”
埃尔莎淑女地坐在布鲁斯身畔，非常礼貌地倾听着台上的人滔滔不绝的介绍。埃尔莎此时也很佩服布鲁斯，要管着一个大集团，还总要出来应酬，还得周旋在哥谭各个名媛和交际花之间，真是不容易。
想到这，埃尔莎不由得侧过头，戏谑地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的表情罕见的深沉，如同漩涡般吸引人灵魂的深色双瞳透出深渊的意味，丝毫不见光明。他紧抿的薄唇丝毫没有弧度，眉头微微紧锁，随即又全部展开，深叹了一口气。
布鲁斯伸出手，抹了一把脸，又用手捏住眉心，没有注意到埃尔莎的目光。
埃尔莎微微皱眉：这件事好像挺不寻常的。
布鲁斯的五官被投下的阴影掩盖了一半，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刻成的石像，喜怒哀乐统统被掩盖，没有血肉之躯给人的感觉。埃尔莎恍然间有布鲁斯整个人都笼罩在浓雾中，让人捉摸不透的错觉。只是再细看，就会发现布鲁斯面无表情时额头微不可见的抬头纹……
埃尔莎瞬间明白，布鲁斯此刻给人不协调的感觉就是颓废、疲惫和……苍老。
埃尔莎皱了皱眉，就在她犹豫着要打断布鲁斯的思绪时，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将他们二人瞬间惊醒，同时作出完美的伪装，混入人群。
戈登局长站在台上，表情压抑地开始讲话。
“真相……”
他仿佛想到些什么，表情似乎更压抑了一些，犹豫再三，下定了决心。
“我本来准备了一份讲稿，将哈维·丹特的真相公之于众……也许时机还未到。”他把演讲稿塞进西服里面的口袋。
“也许现在，你们只需要知道，黑们监狱里关押了一千名犯人，这都要归功于丹特法案。他们之中有暴力歹徒，还有犯罪团伙的头目。也许现在，对于哈维·丹特的殉职，我应该说的是……”
戈登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哽住了，他环视现场一周，最后说：“他的死是值得的。”
一瞬间，布鲁斯的唇角似乎牵动了一下，像是嘲讽，又仿佛是欲言而又止。
埃尔莎来不及疑惑这个哈维·丹特和布鲁斯可能存在的关系，就被布鲁斯拉起来，继续应酬别人的问候和试探了，就将这件事埋在心底，暂且不去探寻。
塔特女士很快就站在布鲁斯和埃尔莎面前，带着优雅从容的笑容开口：“韦恩先生，很高兴能收到你的邀请。”
布鲁斯愉悦地笑了笑，伸出手：“有塔特小姐这么漂亮的美人来为我的宴会增色，怎么能放任不管呢！或许我们合作的机会就在眼前了！该感谢你让我有机会一亲芳泽才是！”
塔特粲然一笑，将手放进布鲁斯掌中，由着他弯下腰轻轻在之间落下一吻。
埃尔莎在由布鲁斯介绍和塔特打过招呼之后，就没加入自家表哥泡妞的对话之中，只是在话题涉及到自己时才说上一两句。
就在埃尔莎看似倾听的发呆中，她察觉到一道愤恨的目光向这边射来。埃尔莎不留痕迹地张望过去——
达格特坐在角落的餐桌旁，近乎于怨恨的眼神拴在布鲁斯身上，紧捏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别问埃尔莎为什么，她的五感越来越灵敏了。
埃尔莎肯定，布鲁斯也感觉到达格特对他的敌意，因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达格特那个角度看到的塔特和他自己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最后，在陪站到快结束之后，布鲁斯终于想起还有个人是他带来的，让埃尔莎回去休息了。
埃尔莎把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蹭了蹭，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只记得最后好像是摇铃铛让女仆送盘水果上来，就彻底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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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赛琳娜主动接下帮埃尔莎送水果的指令，在进到埃尔莎的房间里，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之后，就忍不住顺走了床头那条珍珠项链，蹑手蹑脚地离开她的房间，不动声色地摸进保险柜所在的房间。一边警惕，一边将布鲁斯的指纹完整地复制下来。
赛琳娜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消除自己内心的紧张，才缓缓站起来转身。然后，她难以抑制地爆发出一声尖叫，后退着，倚在保险柜上，努力控制自己不住下滑的身体。
布鲁斯仿若雕像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黑暗里，仿佛是黑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似乎刚刚和赛琳娜鼻尖相贴的人不是他一样。
布鲁斯发出“嗤”的一声轻笑，饶有兴致地俯瞰着赛琳娜：“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长的这么吓人了？我还以为自己挺帅的呢！”
赛琳娜内心大惊：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他看到了多少？
但是表面上，赛琳娜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女仆一样，用手捂住胸口，表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赛琳娜站起来，恭敬又包含歉意地说：“对不起，先生，莱克特小姐让我把这串项链送过来，我看到保险柜门上好像夹到什么东西……”说着看起来很尴尬地笑了笑。即使说完这句话赛琳娜总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没缓过来，智商处在离线状态，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布鲁斯又嗤笑一声，对她手里的项链扬了扬下巴：“你倒是好本事……”说着，自己在屋子里缓缓踱步，转了半圈，用脚踢了踢保险柜的大门：“原来还知道这串项链是放在这的……”
布鲁斯弯下腰打开柜门：“保险商保证过它无懈可击……”他抬头笑了笑：“我还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仆也能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开？”
赛琳娜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一不做二不休地冷笑道：“可没人和我说过这种话。”
布鲁斯站起身来，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微笑着点点头：“恐怕我还是不能让你把它拿走，你也得留下。”
赛琳娜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扭着纤细的腰肢后退了几步，面容沉稳：“得了，你不会欺负女人……”
布鲁斯弯下腰大笑几声，抬起头说：“我是不欺负女人，我只是教教你，有些人的东西不能乱碰！”
赛琳娜冷哼一声，绽开一个妖艳魅惑的笑容：“这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霎那间，赛琳娜就猛冲过来，突然附身就是一记扫堂腿，布鲁斯反而向前一跃，越过赛琳娜，转身从她背后伸手擒拿。
赛琳娜侧身一滚，躲开布鲁斯的手，布鲁斯伸腿一钩赛琳娜的脚，就让赛琳娜动作一顿。布鲁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猛一用力，赛琳娜向后一摔。布鲁斯瞬间跃起，压在赛琳娜身上。
布鲁斯怡然自得的吹了一声口哨，看下身下美艳的俘虏，刻薄地开口：“我现在有那个本事了吗？”
赛琳娜的五官似乎有点扭曲，毫不犹豫地屈起左腿向上踢去，布鲁斯满不在乎地用一只手压住她作乱的腿，趁机用另一只手将她两条胳膊全抓住，压在她头顶。
赛琳娜长出一口气，然后又笑起来：“我们尊敬的韦恩老爷竟然就是个只知道调戏女人的臭流氓吗？”
布鲁斯似乎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颇为暧昧，一挑眉，暧昧地说：“宝贝，多少女人等着被我调戏呢，让别人知道，不知多少女人都会羡慕你……”
赛琳娜才不会被他欺骗，这个男人动作口吻再轻浮，眼里都是清冷深沉的一片，恐怕这著名的韦恩老爷背后也不简单。
赛琳娜的美眸闪了闪，当然，在哥谭，每个人都可能不简单……
布鲁斯才不管赛琳娜在想什么，他压低身体，和赛琳娜越靠越进，两个人炙热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赛琳娜从容自然，丝毫不露出怯意，直视着布鲁斯深沉的眼。
布鲁斯轻浮一笑，以一种近乎暧昧地语气在赛琳娜耳边呢喃：“那我美艳的小偷，你偷走我的指纹有什么用呢？”
赛琳娜眼光一闪，顺势侧过身体，诱惑地看着布鲁斯，给腿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吟吟地说：“这……”
布鲁斯靠过来，勾起唇角：“如何？”
赛琳娜似乎难抑笑意，嗤嗤地笑着，大声说：“可就得韦恩老爷你自己猜了！”
布鲁斯暗道不好，就察觉到来自身下的劲风，赛琳娜凶狠地抬起没被制住的另一条腿，稳准狠地向上发力，直取布鲁斯下腹。布鲁斯放开赛琳娜的左腿回护，赛琳娜妩媚得意地一笑，右腿虚晃而过，左腿向上一顶……
布鲁斯瞬间感觉自己人生□□最重要的部位痛的像是要废掉了。
就在布鲁斯因剧痛感官一顿的那一刻，赛琳娜扬腿将他踢飞，布鲁斯直直飞出去，壮在房间另一边的墙面上，发出钝响，缓缓滑下。
赛琳娜站起来，摇曳生姿地走到窗边，将滑窗推上去，紧致的长腿迈上窗沿，回身保持着蹲在窗上的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布鲁斯风度全无地躺在地板上，性感的红唇吐出胜利者的道别语，然后向后利落一翻，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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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韦恩先生。”
狡猾的入侵者的声音早已消散在夜风里。
布鲁斯捂着自己受到重大创伤的部位，面部因痛苦微微扭曲，双眸却依旧如夜空般深不见底，毫无波澜。
窗外，深邃的夜空中，点点繁星织就的图案似自远古以来就不曾改变。婆娑的树影和韦恩主宅尚未熄灭的灯火交织在一起，不分你我。远方汽车的鸣笛和人们欢笑交谈的声音随风声忽强忽弱，忽远忽近。夜凉如水，黑夜笼罩之下，哥谭不知有多少故事发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嗤”的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响起，又迅速被寂静淹没。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