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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断袖 ...

  •   永宁公主听了青言的话,似不信般,仔细地问:“青言你可发现她刻意假装之处?”

      青言眼中也有疑惑,他早便观察过了,城南郡主人很真,不会是假装的。“城南郡主言行见皆是有礼,寻不到半分错处。只是……”

      青言停了下来,瞧着自家依旧是风轻云淡,挥笔间洒脱从容的王爷,有些不大好开口。他不明白,纵使以往城南郡主再怎么刁难无礼,也没说出这种话,怎的现在有礼了,却说出那种话。

      永宁不耐烦:“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青言朝着司马师苍看了一眼,才缓缓道:“在属下将信交给督兵大人时说是您给的,城南郡主远远的,说了一句……一句……这……”青言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司马师苍见此轻挑了眉,能将青言逼成这模样,也是稀奇了,遂轻声道:“说吧。”

      青言又抬眼看着他家爷,见他依旧自作自画不为所动的模样,嘴角抽了一抽,低头:“郡主说‘难怪,原来是,是......断袖。’”

      断袖?断袖!司马师苍好看的眉抖了一下,手中的笔也顿了下来,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终是消失不见。

      永宁公主怔了好一会儿,才噗嗤地笑了出来:“哈哈哈,断袖......五皇兄是断袖?看吧,我就说你和夜督兵太过亲近了你不信,呵......这下信了吧!哈哈哈......不行了,我得告诉太子哥哥去......”听了永宁的话,司马师苍原本就青了的脸更沉了断袖,他哪里像断袖了?

      青言见永宁笑得开心,也是想笑了,爷平日里是平淡儒雅了些,阳刚之气不外露,可怎么也不至被认成断袖啊。可今天,青言看着司马师苍不断变化的脸色,还真是想笑上一笑。

      司马师苍看着青言的模样,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搁了笔,抖了抖袖袍,声线懒懒:“青言,陪爷去去练功房,练练拳脚,松松筋骨。”青言面皮抽了抽,爷您想出气要找对人啊,找自己也太不公平了吧。他家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啊!

      墨砚池中,城南灯下抄书。一份《孙子兵法》,一份《大悲咒》。

      不日便是镇远王的庆功宴一番溜须拍马送礼物是少不了的。自己三个月前才来,这段时间除了生病就是养病,现在准备什么贵礼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抄两本书出来,趁着现在还没忘。

      镇远王是武将,传闻他极喜兵法,年不过十五便阅尽天下兵书。

      送他这书不会错,只是,这礼物怎么会要自己来备,不应该是王府送吗。

      庆功宴后不久便是太后生辰宴,自己身为孙女儿,礼物也不能少。素闻太后礼佛,一本新奇佛书,价值也不低了。

      还好自己还能写个簪花小楷,不然也只有哭的份儿了。

      又写好一张,城南满意地捏起来欣赏了一下,笑了笑,不错不错。

      晓风从城南手中接过那张纸,劝道:“郡主,该歇了,您都写了两个时辰了......”郡主的身子才好,不能劳累,当初太医的话,她都可还记得呢。

      城南摇了摇头,又蘸了墨。才四个小时而已,想当年高考的时候,还常常整夜整夜地熬呢。“你们累了就下去歇了吧,不必等我。”

      晓风晓雨摇头,齐声道:“奴婢们不累,奴婢陪着郡主。”城南笑笑,继续。又一个时辰,城南才写完了那《孙子兵法》。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打了个哈欠。好了,这下送镇远王的礼物搞定了。

      说起镇远王,城南就想起了今儿早上的笑话,今儿去拜访镇远王,没见着人。都打算走了,却又见人送了一封信出来,直接就交给二哥哥了。远远地粗看了一眼,就见是粉红色信封,封口处的蜡漆是红心型的。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自己就嘟哝了一句,难怪,原来是断袖。本来嘛,城南郡主这么一个大美人他都不动心,原来是断袖啊。

      可是,当自己说出这话时,二哥哥转过头看自己的眼神简直......要吃人。

      被他听见了......后来才知道,粉红色信封是给同窗好友的信的标志,而心形蜡漆,完全是自己看错了,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圆形漆封......只不过是被手遮了一角,自己才看错了。希望那个交信给二哥哥的人听不见,听不见......就是听见了,也不要跟镇远王说。

      回来的路上,小城西问自己了,什么是断袖,想着自己的答案,城南都汗滴滴的,断袖,就是喜欢穿断袖子的人。啊,天呐......不管了,揉了揉额角,今儿就先歇了。

      在墨砚池呆着,一晃十日而过,庆功宴也开始了。

      早早地起了身,城南开始打扮了。一身郡主的宝蓝色宫服,彩蝶穿花纹,上襦色浅,下裙色深,似有水纹,色泽绚丽,阳光之下更显斑斓。紫缎束身,更显腰身玲珑。清丽只中还带娇媚,这是城南郡主该有的风格。

      头上梳着简单流云髻,发上佩着几只黄玉发簪,缀着三枚彩珠,略显娇俏,又不失端庄。额间缀着一条额饰,是宫中所赐的彩玉兰的额坠,佩于额间,更显可人。嘴角含笑,笑而不露。眉间带喜,喜而不俗。看着镜子,城南轻叹,果真讨喜。

      正想出门,却又想起一事,道:“晓风,将这黄玉发簪取下,佩那红珍珠发簪。”沈画云强调镇远王喜欢,定是希望自己在这节骨眼儿上戴着,她就如其所愿,她戴着!她倒要瞧瞧,谁能给她弄出什么幺蛾子。

      出了墨砚池府门,就见大家已经等着了,忙下了台阶。

      “城南等等。”城南止步回首,是二嫂嫂林素玉。城南笑笑:“嫂嫂有事儿?”这几日自己与二嫂嫂林素玉的关系好了不少,自己也将她身上的带麝香的东西连蒙带骗地弄了来。

      这几日自己也没少下工夫,央着林素玉画了不少该识之人的画像给自己瞧,该认的人也认了个七七八八,宴会之上应不会太出丑。而林素玉因为怀了身子,王妃让她不必去凑那个热闹了,就呆在府中。

      林素玉近前两步,凑到城南耳前,轻声道:“当心永宜,永乐,永宁几位公主,还有,水语郡主。”城南点了点头:“谢嫂嫂提醒。”林素玉笑着:“去吧。”

      城南迈步,永宜,永乐,永宁,她记住了。

      上了马车,身上挂着着打扮得像小玉女的小城西,那么多天了,小城西也不怕自己了,毕竟是小孩心性,不记仇。对面坐着王妃,也是美美的。不知这宫宴中,能不能见到未曾谋面的父王和大哥,应该是能的。

      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皇宫。下了马车,城南就牵着小城西,城南身侧是二哥哥夜城昭,都跟在王妃身旁,王妃见此笑了笑。

      人还挺多。才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有人招呼着了。看王妃现在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依着林素玉的画像,那应该是她的表姑母,宁王府的宁王妃。宁王妃的身旁站着个女子,明眸皓齿,眉眼清秀,却是一身红衣,艳丽有加。这按理儿就该是宁王府的水语郡主,苏莫羽了。二嫂嫂让自己当心她,总是有道理的。

      刚走近,那水语郡主就向着王妃行礼了:“水语见过城亲王妃。”城亲王妃?她不该叫王妃表舅母才对吗?为何如此生分?

      暂且没管,城南领着小城西行礼,同样生分:“城南见过宁王妃。”一个礼行得规规矩矩,看上去整个人温婉有礼。

      宁王妃明显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城南不必多礼。”顿了顿,又夸道:“许久不见,城南温婉多了。看来花倾教了不少东西呢。”话虽如此,却是暗含讽刺。讽刺王妃没把自己教好,自己才会那般骄纵。

      王妃淡淡一笑,回到:“哪里教了什么,倒是水语,又漂亮了不少。”水语郡主轻笑:“城亲王妃缪赞了。”笑着,却是看了城南一眼,眼中是理所当然和不屑之情,除此之外,还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这敌意......来源何处?城南挑了挑眉,真是奇怪。

      宁王妃也是笑笑,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她转了眼看向王妃身后,行半礼,微笑开口:“世元,你来了。”世元?她爹夜世元?王妃转身俯身行礼:“王爷。”城南也跟着夜城昭行礼:“给父王请安。”

      那水语郡主也俯身:“见过王舅。”城南听了眼中都是疑惑,王舅,这称呼,区别对待?

      王爷回道:“不必多礼。”声音淡漠,神色清冷木然。

      看来,她父王是一个冷淡而又不会表达感情的人。王爷顿了顿,城南敏锐地发现王爷握住腰间剑柄的手紧了紧,听他问道:“阿倾,近来可好?”城南眼睛都瞪大了,这个问法,倒像是问熟人,却又不像是问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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