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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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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四句话，简直比叶孤城这个人还要出名。
但是在今夜，仙人的剑法却没用在该用的地方，当它被使出的时候，居然还颇有点杀人灭口的气势。这一剑夺声夺势，甚至连陆小凤也以为叶孤城要杀人灭口。
左面的皇帝腾身起跃，长长的衣摆蹭过剑锋，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叶孤城的剑也没再变化，似乎只是为了要证实陆小凤的猜测。又似乎只是表明，他对南王世子的武功熟悉的很。
世子已经落地了。他依然镇静自若，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其定力之强，连陆小凤也觉得敬佩。
他看也不看叶孤城，只对着陆小凤微笑道:“陆小凤，你我以前见过？”
“没有。”
“你知道我的武功？”
“我不知道。”
“我的人里可有叛徒？”
“也没有。”
“这样一来我便好奇了，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并没有看出来。”
南王世子面色一冷:“你只是随意猜测？”
陆小凤又摇头了:“我不过是在梦中知道的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陆小凤叹了口气:“你当然不会。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叶孤城收了剑，走过南王世子身边，才说:“世子，我们该走了。”
“可是你们已不必走。”陆小凤不等南王世子说话，已先回答了叶孤城。
叶孤城则奇怪地看着他，这表情就跟刚才皇帝们的神色一模一样。他问道:“难道你要拦我？”
“当然不是我。”
“还有你的朋友花满楼？”
“也不是。”
“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就凭我知道，西门吹雪很快便会来了。”
陆小凤说的没错，西门吹雪来的很快。
当西门吹雪已经对上叶孤城的时候，魏子云那些人还正在后方匆匆忙忙地赶。
几盏灯笼在人群里摇晃着，映照出一地慌乱的脚步。天上皓月当空，所有人的面色是清冷的。那些脸，甚至与主人手中的兵器们难分彼此。
一枚叶子被风吹来，飘飘扬扬地飞到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中间，转眼，便生了根一般的贴在了地上。一片肃杀的氛围里，这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似的。
陆小凤清楚的知道，眼下如箭在弦上，阻拦者死。
可是他不怕死。
他此刻已清着嗓子，道:“司空摘星，你这是做什么？”
西门吹雪冷冷地瞪他一眼。
他又道:“无论你如今是谁，西门吹雪就应该是司空摘星。”
叶孤城好奇道:“陆小凤，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懂。”
“你若不肯说，谁又会懂？”
“该懂得人自然明白。”
西门吹雪突然道:“我明白，你是在生气。”
陆小凤笑了起来:“我怎么会生气？”
“你在气我没有继续当木道人。”
“你错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戏还没有到散场的时候。”
他看着刚刚站稳了脚跟的司空摘星，又望了望那群看见两个皇帝，不知该跪谁，正一脸迷茫的人，大声问道:“你们都在做什么？”
人们都怔住，暗暗佩服陆小凤居然在皇帝面前还敢如此中气十足，甚至趾高气昂。
陆小凤当然有自己的理由。他感觉到一种恐慌，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们被骗了的恐慌。
他从来没有想过，是这一群人背弃了与自己的约定，私自换回各自的身份。因为他知道，他们若是不高兴随时都可以告诉他。既然他从来不强迫朋友，他们又何必通通挑得这么一个时候？
更因为，他一向肯相信自己的朋友。
但是，陆小凤恐慌之余，还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法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将这么一群人改变呢？
“你一定好奇，这，这都是为什么，对，对不对？”
人群后，一个姑娘气喘吁吁地一边向他走来，一边说。
“你…你，你也一定好奇我到底是谁，对不对？”
她还在喘气，就好像她刚才走的那么一段路是在爬华山。
“其实我也好奇，这么奇怪的主意你又是怎么想出来的？你难道不明白，天力不可抗么？”
说着说着，她似乎已经缓过劲来了。
然而，不管她说什么，陆小凤都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陆小凤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在看见这个女人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又仿佛一道闪电，劈出了光明，照出什么他不曾想明白的答案，却又转眼消逝。
陆小凤没有捕捉到他想要的东西，却能明显感觉到头疼。疼痛和震惊，令他说不出话来。
恍惚间，一只有力的手搭上他的肩。“陆小凤，你没事吧？”花满楼说。
“我很好。”
“我知道，你一向都很好。”
花满楼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似乎是在鼓励他。
陆小凤则学着他的样子，微微一笑，向前一步道:“这位姑娘，我…”
花满楼却拦下他:“陆小凤，今晚已经够了。”
“花满楼，你可知道我只差最后一步。”
“你如今已是全部猜错，难道还要继续送死？”
“并不是全部，我还猜对了一点，而这一点就足够了。”
花满楼沉默片刻:“你从来就没有打算带走皇上，是不是？”
“是。”陆小凤笑了，“我从一开始，便就是为了她。”他说着，一只已手准确无误地指向了那个凭空而生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