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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所谓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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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哄了阮陌,威逼利诱的让他不要跟陈如夫妻二人提及刚刚的事,可阮棂没料到的是,牵着阮陌刚下楼梯,后者便冲到阮飞怀里去了。
“爸爸,陌陌痛痛~。”
那泪眼汪汪的委屈模样,若非阮棂看过他的伤痛之处,恐都会被他骗过去了。
“陌陌哪里痛?谁欺负陌陌了吗?”
只可惜阮飞没有看到阮陌的伤,便是看到了,知道阮陌丝毫未损,只要是阮陌受了委屈,阮飞夫妻自是会怪到阮棂身上,这次也不例外。
“阮棂!让你看好你弟,你就是这么看着他的?”
转头看向阮棂的时候,阮飞的神态语气,可丝毫没有面对阮陌时千分之一的温柔。
有些事情,早已是预料之中,心中也不抱期待,所以面对阮飞的态度,阮棂神色淡淡,并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出言嘲讽。
她只是在等,等阮陌的回答。
“爸爸,不是姐姐欺负陌陌,是姐姐脖子上的石头欺负陌陌!”
小孩的话总是最为真实,更何况在阮陌阮棂之间,阮飞相信的从来都不会是阮棂,所以阮陌的话一出,阮飞的目光便落在阮棂脖子上挂着的石头上。
“把石头给我。”
要说阮飞不知道这个石头对阮棂而言的意义,阮棂是绝对不信的,毕竟从有意识开始,就是他们自己说的,这个石头,是阮家唯一属于阮棂自己的东西。
可如今,就因为阮陌的一句委屈,这唯一属于阮棂的东西,即便是个石头,也要被夺去了!
“不可能!”
若说从前,阮棂或许会考虑一下,但刚刚石头离开她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恐惧,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更别说如今的阮家于阮棂而言,并不值得她付出分毫。
“阮棂!”
被阮棂拒绝,阮陌愈发觉得委屈,明明姐姐从来不会拒绝陌陌的!都是臭石头不好!
阮陌愈发委屈,阮飞看向阮棂的目光,便愈发嫌恶起来。
“姐姐,扔掉石头!陌陌不要姐姐留着臭石头!”
一边委屈,阮陌直接扑到阮棂怀中,明明两人差了几岁,偏偏阮棂过于瘦弱,而阮陌却白白嫩嫩,倒显得身高相差无几。
对于阮陌的任性,阮棂虽然有所预料,却还是被撞倒了。
要知道,阮棂的身体虽然有十岁,但长期的营养不良,以及劳累过度,导致阮棂跟五岁的阮飞相差无几,只是这虚弱的身体,实在受不住阮陌的碰撞。
被撞到在地,阮棂纵早有准备,护住了头部,手上却在地上蹭了一大块皮,鲜血瞬间涌出。
心底对如今这虚弱的体质生了几分嘲讽,也对自己这般强求,添了几分漠然,阮棂坐在地上不曾起身,在外看来,仿佛是被吓傻了一般。
“姐,姐姐,陌陌不是故意的……”
阮陌似乎被鲜血吓到,忍不住靠近阮棂,似想要把她拉起来,但还没碰到阮棂,已经被阮飞抱在怀里。
“陌陌乖,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
轻声细语哄着阮陌,下一秒转向阮棂时,却瞬间变了脸色。
“出去,少在这里碍眼!”
丝毫不曾遮掩的厌恶,宛如一柄利刃,深深刺入心扉,然而如今阮棂的心,早已竖起了厚厚的寒冰,纵利刃再锋利,也伤不到她分毫。
平静的起身向房间走去,身后是阮飞轻哄阮陌的温柔。
嗤。
唇角上扬的笑意,几乎让阮棂失态,但对比下冰冷的心,却丝毫没有温度。
她该庆幸,早早填饱了自己的胃,才不至于在这番作态下,又一次伤害到自己,这本就虚弱的躯体!
没有包扎伤口的药品,阮棂只是草草擦拭了灰渍,只是手似是划到了什么,伤口不大,却深深的刺痛着,鲜血流淌,顺着手滴在地上,一滴一滴。
如今的状况,离开阮家是势在必行了!
就算暂时不离开,也得想办法让阮飞一家不敢动自己!
想着事情,阮棂又一次握住脖子上挂着的石头,却忘了手上的伤口,碰到石头的瞬间,疼的阮棂瞬间清醒过来。
深深抽了口气,阮棂吹了吹伤口,却不等她伤口的痛缓解分毫,只见石头沾了血,自发从红绳上脱落,浮在阮棂面前。
幽幽的蓝色光芒,从石头中间散发出来,原本莹白的石头,却似脱落了一层外壳,露出原本的模样。
只见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上,似铭刻着许多纹路,然诡异的是,阮棂本不该知道那是什么,脑海中却似浮现了纹路的称谓——阵法。
伸手欲要抓住石头,手还没碰到,石头却有自我意识般躲开了。
不等阮棂再次动作,石头便略过阮棂伸出的手,径直冲进了阮棂的心脏处,幽光闪过,石头似融进了她的体内。
与此同时,阮棂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间,从黑暗中透出几分荧光,一点点变亮,最终光芒闪过,眼前浮现的场景已然变换。
脚下的触感,明显不是记忆中有过的温度。
阮棂看了看脚下嫩绿的草地,抬眸扫了一圈周遭环境,这才发觉到不对劲。
记忆终止的地方,阮棂清楚的记得,是在阮家,自己的房间,怎么可能睁开眼便换了地方?
兀然间,不知从何处滴落的水滴,掉落在阮棂额间,微凉的触感,明显不是梦境该有的温度!所以……
这是哪里?
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尽管活了一世,阮棂依然是阮棂,有些事情没有遇到过,依然会感觉畏惧。
只是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许是见阮棂站在原地不动,恐误了什么,只见一道幻影凭空而现,恰好出现在阮棂面前。
“孩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能看到这个幻象,说明你我有缘,也避免了我这份传承就此消失……”
幻象的身影,仿佛只是记录的景象,不曾理会阮棂,只复述着该说的话。
对此,阮棂沉默的听着。
她没有弄明白身处何方,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她能做的,也只是状似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