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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怎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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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柏寒解释了过后,阮棂虽没有透露关于自己修行的事情,但正是这份好奇所引导出的怪异,才让柏寒上了心思。
“走吧。”
起身朝外走去,被反锁的门在柏寒面前恍若无物,身后的大缸,在柏寒离开后,阮棂迅速将水缸收回空间,这才追上柏寒的脚步。
不是她想昧下湖水,而是她不想给阮家任何可乘之机。
若陈如发现了这个,定会追究到底,届时会有什么麻烦,阮棂不想也知道。
跟在柏寒身边,微凉的气息,让阮棂原本烦闷的心思也沉寂下来,仿佛身边这个人有种魔力,只要在他身边,似天塌下来,也无需挂怀。
夜色已深,村子里的灯火早已熄灭,整个村子也安静下来,倒没有人察觉,有村子以外的人到来了。
阮棂带路,将柏寒带到河边,看着那深潭,柏寒有瞬间的动容。
修为较低的阮棂许察觉不出来,但柏寒却能察觉到,此处可不仅是简单的地下河流,那深潭中溢散的灵气,明显透着几分不同寻常。
“你先回去。”
看了看身边毫无修为的小孩,怕是孩童的好奇让她知晓此处,却因着准确的直觉,才没有深陷其中吧。
可柏寒的关心,并没有换来小孩的乖巧,阮棂相信柏寒,从他点头同意自己封印他记忆的时候,便成了阮棂在这世间唯一信任的人。
正因如此,阮棂更不放心柏寒孤身在此。
她好歹有个传承,还有个空间,遇到什么事情躲起来也是安全的,但柏寒不同,他什么都没有,要真有什么危险,恐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我就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状似乖巧的说着,阮棂一副任君如何劝说,我自安然不动的态度,也是让柏寒无奈了。
“回去吧。”
有阮棂在,柏寒也不好施展术法,纵有金丹期大圆满的修为,却也不得不妥协于阮棂的脆弱,对此,柏寒很是无奈。
但无奈归无奈,在不知此处危险程度的时候,柏寒着实做不到带着阮棂一起探寻。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柏寒也只能压下心思,等柏家派人过来了。
回了阮家,柏寒没有进房间,先去给阮家打电话了,正好腾出了时间,好让阮棂把大缸重新放到房间里,不至于让柏寒察觉异样。
这个世界太过危险,阮棂纵然不知,却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得不说,阮家的动作很快,柏寒挂了电话才一个多小时,屋外便传了响动。
只因着阮棂的顾忌,柏寒才特意在电话里提了句,让他们别太张扬,别让人察觉,所以人到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阮棂看了看端坐床上修炼的柏寒,想了想,还是悄悄出去开了门,把人放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直到阮棂带着少年进来,柏寒才睁开眼睛,看向少年的目光虽冷,却也不却无奈。
“表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
没说完的话,明显是看到阮棂在场,故而才顿住了话题,但对比于柏霖的警惕,柏寒却是平静的起身,明明身处的是狭小的储物间,却仿佛置身于诺大的宫殿一般自然。
“回去再说。”
因着夜色深邃,阮家除了阮棂之外,并没有人察觉柏家来人,所以阮棂也没有阻止他们做什么。
只是看着柏寒就要离去,阮棂匆忙扯住了他的衣角,待对上后者平静的目光,阮棂忽略柏霖的目光,指了指身后的大缸。
“你忘了东西。”
大缸用一片圆圆的叶子遮住,不知名的叶子,遮住大缸的同时,也阻止了灵气的泄露,所以从外面看,这就是个普通的水缸。
故而阮棂说这个水缸是柏寒的东西,连带着柏霖看向自家表哥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唏嘘起来。
“我的?”
平静的瞥了柏霖一眼,待后者秒速收回不该有的神色,柏寒才看向阮棂所指的水缸。
“嗯,带你回来的时候,这个水缸就在了。”
并没有透露很多,但亦真亦假的话,才更给了人遐想的空间。
柏寒顺手拿开水缸上盖住的叶子,原本的随意,在察觉到缸中溢散的灵气时,瞬间变为凝重,目光扫过柏霖的震惊,最终落在阮棂不明所以的目光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面对柏寒的询问,阮棂没有动作,却只是看着柏寒。
“想来你也不知。”
不等阮棂的回答,倒是柏寒自己先给出了答案,虽说心底有个声音认定了阮棂会知道,但看着小孩干净的目光,柏寒倒无法凭直觉来质问小孩了。
“这个是作为你帮了表哥的谢礼,记得别让其他人发现了,否则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哦。”
待让人把水缸抬走,柏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入阮棂手中,更是刻意嘱咐了她,不能被别人知晓,毕竟小孩的处境,只是从她的房间和客厅的对比,已然看出几分。
对于自家表哥的救命恩人,即便是个小孩,柏霖也是感激的。
柏家从来重视亲情,更别说柏霖从小崇拜自家表哥,若柏寒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柏霖才是打击最大的那个人吧。
“嗯!”
忍住不适,阮棂乖巧的点头,又小心翼翼的把卡收了起来,这才把柏家的人送走了。
虽然救柏寒的时候,阮棂并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但眼下阮棂最缺的,还是钱,所以柏霖给出的卡,尽管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阮棂还是接了下来。
此后的几天,阮棂再没见过柏寒兄弟。
不过听说,有个有钱人,把村子里大部分地方买了下来,说是要发展什么商业区,更是在那片区域建了高高的围墙,阻拦了众人的目光。
阮棂偷偷溜去看过,大概猜到了是柏家的手笔,却也没有什么想法。
如今她的修为太低,更何况,柏寒看不出她是修行之人,所以那河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与修炼有关的,便与她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阮棂虽然有些不满,但想想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