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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路上偶遇,救还是不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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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城市,总是容易让人迷失。
夜色下,咖啡厅的宁静,总是与窗外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
“作为Z国最年轻的首长,柏寒首长至今一次一次带着Z国走向国际军事舞台……”
咖啡厅的电视,总是放着一个叫柏寒的首长的新闻。
其实不止是店长,就连阮棂,也很喜欢柏寒,这个Z国最年轻的首长大人。
当然,这份喜欢,只是纯粹的崇拜罢了,因为柏寒很厉害,所以阮棂才如此崇拜,只不过是求而不得的奢求罢了。
“阮棂,有你电话。”
收银台传来的唤声,打断了阮棂的发呆。
“谢谢。”
平静的接过电话,并跟人道了谢,阮棂这才接通电话,其实那熟悉的来电显示,阮棂一看就知道是谁,她不想接,却不得不接!
“怎么这么慢?”
开头便是质问的语气,让阮棂微微皱眉,却还是软着性子回答。
“刚刚在忙,有什么事吗?母亲!”
是的,母亲!
尽管那个所谓的家,从不把她当做自己人,可阮棂还是傻傻的不肯放弃,想着是否有一天奇迹发生,自己在父母眼中,也会变得有所不同。
只可惜多少次的期待,就换回了多少次失望。
时间久了,阮棂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所有的情绪,都渐渐掩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麻木了。
“明天回来,那边的工作赶紧辞掉,对了,记得带钱回来!”
陈如的语气很不耐烦,但对于阮棂来说,却早已熟悉了。
“知道了,母亲。”
从小到大的温和性子,早已让她熟悉了父母的态度,即便是这般过分的要求,阮棂也能平静的点头应下来。
因为这一生,阮棂没有理由拒绝他们。
生养之恩大如天,父母纵是再不对,却终归占了父母这个身份,阮棂既唤他们一句父母,自是该承担这份责任的。
其实,阮棂很羡慕柏寒。
那个帝都首长,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参军,就一路平步青云,短短五年便坐上了首长之位,此后对国家再多的贡献,却都不见他升官,便是国家提了,第二天也会被他反驳回去。
阮棂羡慕柏寒,不仅仅是家室,更是他的性子!
也许是做不到,求不得,所以才格外眼红吧。
这些本不该她知道的事情,之所以了如指掌,无非是店长闲暇之余的倾诉罢了。
跟店长说了缘由,店长也是见识过阮棂家的情况,知道阮棂不容易,所以特例准许她直接离职,并给她结算了工资。
很多次阮棂上班的时候,店长都看她一副憔悴的样子,本就骨瘦如柴,添了几分憔悴,就更让人心疼了,只是有些事,店长还是不太熟悉,能帮的,也就是这些小小的事情了。
阮棂临走的时候,店长有些不舍。
像阮棂这般性子的人,如今已经很少见了,对什么事情都淡然处之,虽然说得过些是麻木,却也可以说是平静自若。
回去收拾了东西,阮棂就踏上了归途。
因着钱都拿回去贴补家用了,剩余的钱,也是要给陈如,她的母亲。
阮棂的钱不多,东西自然也就只有一点点,连衣服都洗的灰白,看不出本色了,即便如此,阮棂也知足了。
火车站格外热闹,即便是晚上,也格外喧哗。
车子还没来,阮棂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不知道这次陈如把她叫回去是做什么,但那里终究是她的家。
所谓的家,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如何糟糕,不论如何厌恶,终究是你最后的容身之所。
正想着,空气仿佛突然安静下来。
阮棂回过神来看去,却是一个看起来疯疯癫癫,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跌倒在地。
目光扫过周围,众人仿佛视若无睹的目光,虽然从老乞丐身上扫过,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扶起他,看他的目光,仿佛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更甚者,还用手机拍着照。
以阮棂的视线扫过,却是拍了老乞丐的照片在上传论坛。
这就是人性,若与自己利益无关,哪会管外人生死荣辱。
“没事吧?”
走到老乞丐身边,阮棂顶着众人的目光,把行李放在地上,转而扶起老人,纵然后者身上很脏,甚至有种怪味,可阮棂丝毫没有嫌弃。
从小到大,阮棂最狼狈的时候,甚至比老人更加脏臭。
只是那个时候,却不会有人像她这般,对那时候的阮棂伸出援助之手。
“嘿嘿嘿……”
老人没有开口,只是傻兮兮的在笑,一看就是个疯子。
“您坐这里休息吧,我差不多要去坐车,就不陪您了。”
尽管只是个老乞丐,阮棂依然尊敬他,因为有人说过,想要受人尊敬,自己先得尊敬别人。
或许阮棂不是圣人,但她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尊敬遇到的没一个人。
“不!……不要!……危险!危险!不要!……”
不知阮棂说的哪句话刺激到了他,兀然抓紧了阮棂的手臂,老乞丐虽然疯癫,却顽固的拦着阮棂的去路。
“什么危险?”
一时没懂老人的话,但老人过于用力的手,几乎要掐断阮棂的手臂了。
“您是怕我回去会有危险吗?”
并没有因此扯开老人,阮棂耐着性子询问,只是问完之后,却是自己都笑了。
“好啦,您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抱歉了,这次不能送您回去了,我还得赶车,若下次相见,我再跟您好好道歉。”
看到火车进站,阮棂来不及多说,趁着老人不注意便跑开了。
以至于阮棂并没有看到,身后老人追着自己的方向跑了几步,却被一个青年拦住了去路。
“救…危险!…救……”
看到熟悉的人,老人指了指阮棂离去的方向,却是不断重复着‘危险’‘救’这几个字,至于到底哪里危险,要救谁,却是没有说清楚。
“好了爷爷,我先送您回去,然后就去救人。”
看了看老人指的方向,知道自家爷爷说危险,就一定是那人会出事:
只是一个陌生人与自家爷爷孰轻孰重,青年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老人俨然有些分不清,只是定定的看着阮棂离去的方向,不断重复危险两个字。
直到被青年拽走,老人虽动作上顺从了,却还是有些念念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