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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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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叶小米,芳龄忘了,记得也不告诉你。
今天是我从H市第七人民医院出院的日子,可惜没人来接。
七院今年效率特高,和我一个批次出院的亲们排成了长队。大家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向前挪动。接过管理员递给我的干瘪的行李袋,我叹了口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陪伴我四年的病友们。
别了,七院。
下楼的时候差点被一群激动欣慰的别人的爸妈踩死。
顺利挤出人群,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翻翻手里的行李袋,入院时我随身带着的那张银行卡乖乖躺在里面。这几年我的住院费都靠它。一个精神病给自己交住院费我也是蛮拼的。
走出七院大门,从边上建行的ATM里取了些现金,我招手叫了辆的。
因为穿着病号服的缘故,的哥一路上都在后视镜里瞟我。
一看就是没见过美女神经病。啊不对,乔医生说我这叫精神病,不能和低劣的神经病混为一谈。
乔医生是我的主治医生,长了副好皮囊,把妹技术高超,连隔壁间男神经的姐姐都不放过。我觉得他呆在七院太屈才了,应该去牛郎店,一晚八千。
东想西想的时间过得很快,的士已经穿越了大半个H市。下车的时候的哥严肃的拿着我的百元大钞放在灯下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会,确定了不是冥币,才慢吞吞的找了钱给我,又慢吞吞的开走了。
哎,现在的社会太现实了。这要是在四年前,大晚上打的到公墓,的哥那都是钱都不敢收赶紧开走的。
我叫叶小米,在H市最大的公墓旁开了家香烛店,店名知秋,一叶知秋的知秋。
人生艰难,香烛店也要靠文艺的名字来招揽生意。
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11点,看来今天只能在店里凑合一晚了,明个儿再出去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