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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葬礼(上) ...

  •   寒王府在沉寂了一天之后,终于熙熙攘攘地热闹了起来,因为一个特殊的日子——寒王妃的“葬礼”。

      上官蝶舞和小灵在丫鬟的带领下向举办葬礼的大堂走去,这还是上官蝶舞第一次走到除阡流苑以外的寒王府的其他地方,景色不错,只可惜开在了这样一座没有温度的冰冷府邸。

      大概一刻钟过后,上官蝶舞和小灵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也许是因为木流寒冰封锁了上官蝶舞活过来的消息,当大家看到了这个穿着简约素雅的一袭白裙的女孩时,竟有一丝惊讶。

      “寒冰哥哥,这个丫鬟是谁呀?”严筱拂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心中没有来地荡起了一丝妒意,也许是因为她绝美清雅的外表,也许是因为她与世无争的气质。

      上官蝶舞扫视了一下大堂里的人,来的到是不少,不过全是一副看戏的态度。她再转过眼看了看刚刚发言的女子,浓妆艳抹,完全就是一副参加婚礼的装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昨天“特地”赶回来参加她葬礼的严小姐。据说还跟木流寒冰关系匪浅。

      “上官蝶舞”,木流寒冰冰冷冷地回答道,眼中却尽是赤裸裸的不屑。

      这个名字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是此刻存在绝大多数人心中的问题。

      “你应该给他们解释的更清楚一点:此次葬礼的主人!”,上官蝶舞看向木流寒冰礼貌性地微笑着补充道,顺便也解除了大家心中的疑问。既然想玩儿,咱就奉陪到底。

      “啊?寒王妃没死呀,那举办什么葬礼呀?”

      “就是呀,这不是咒人吗?”

      “他们这是唱哪出呀?”

      “从那么高的城楼上跳下去都能不死,这到底是人是鬼呀?”

      ……

      此刻屋内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为这个奇怪的葬礼,更为这奇怪的人。

      “不过,这个王府也真够奇怪的”,上官蝶舞无视大家的议论纷纷,感叹地说道。

      “哦?此话怎讲?”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南宫离本来就是来看好戏的,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寒王妃并没有死,不过只要有好戏,就一定有他的身影,本着这个原则,于是他很给面子的准时参加了。

      上官蝶舞寻找声音的来源,随即看到了一个带着痞痞的绝魅笑容的男子,一袭白衣衬托着帅气的脸庞,要是放到现代,就是一完美的高富帅了吧。可他那太完美的表情反倒让人分不清他是正是邪。

      “原因很简单呐,”上官蝶舞面带着惯有的微笑向他解释道,“平时的寒王府就如同时刻在准备着葬礼一般阴沉冷清,然而真正举行葬礼时反而如同举行婚礼般喜庆热闹;婚礼的时候,一个人影儿都找不到,葬礼的时候反倒人满为患。”说完还不忘扫了一遍来看好戏的人群。

      进而,上官蝶舞又一次礼貌性地微笑着看向木流寒冰,“对吧,寒王爷?!”礼貌又肯定地问道。

      木流寒冰看着眼前这个笑的虚假的女人,不做任何回应,仿佛对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而站在他身旁一直挽着他手臂的严筱拂反倒对她充满了妒意。

      “哈哈……”很不合时宜的笑声从南宫离的口中发出来,“有意思!”

      上官蝶舞看着站在人群前面毫不分场合而笑得一脸灿烂的男子,也示意性地咧嘴笑笑,随即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哥们儿,淡定点,这毕竟是我的葬礼嘛,”她迈步走到了放着棺材的地方,边伸手拍拍棺材边向南宫离说到,“不过看在你是这么多人中唯一一个还礼貌地穿着算是丧服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更多的人唏嘘不已。

      “这是……丧服?”,南宫离看着站在棺材旁边的女人,伸手指着自己最最喜欢的衣服,不敢置信地问道。这衣服可是他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形象的代名词,怎么竟然被她说成了是丧服!如果是的话,不就表明他这都穿着“丧服”混了二十多年了。想想都觉着浑身发毛。

      上官蝶舞看着南宫离突然表现出来的奇怪表情,顿时无语地瘪了瘪嘴摇了摇头:说这王府里的人奇葩还真不为过。不再理会那个奇怪的人,上官蝶舞看了眼用上等绝佳木材打造的棺材,不知是给自己面子还是给大冰雕他自己面子,也不用多想,上官蝶舞围绕着棺材边走边抚摸着,“不知王爷在棺材里边放了些什么?”

      木流寒冰看着一脸淡然的上官蝶舞,看着她不气反而异常平静的表情,心底对这个反常的女人划过很细微的惊奇,不过一闪而过的速度让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本王也可以考虑把你放进去”,标准的没有温度的微笑,却是一副戏谑的表情。上官蝶舞就奇怪了:这人没有多余的表情,几十年是怎么活得?!

      上官蝶舞看着木流寒冰那千年不变的欠揍的表情,“阎王他老人家都不收我了,我又何必倒贴着去麻烦他呢”,冷冷地回答道,“不过,我呢,也不会让王爷您失望的,毕竟是你‘特意’给我准备的葬礼嘛”,‘特意’两个字被上官蝶舞重重地砸给木流寒冰。

      说完,上官蝶舞转向小灵道,“小灵,东西!”

      说完小灵把一个画卷拿给了上官蝶舞。

      拿到画卷,上官蝶舞静静地把她打开,看着画上那副美丽精致的面孔,感觉好陌生有好熟悉,“就它吧”,上官蝶舞把打开的画卷展向木流寒冰以及在座的各位。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曼妙身姿出现在众人眼中,全是黑白,没有多余的色彩,却清新淡雅与世无争,干净明亮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前方,却像没有焦距般,不曾集中。也许她凝望的远方,是那个有他的远方。画的左下角还有几行他们从不曾见过的东西,那就是二十一世纪的英语。上官蝶舞用英语默默地为她祈祷,这份专属于她的祈祷……

      这就是程依然昨晚为上官蝶舞准备的东西,一副简单的素描画,对现在的她而言,相当于是给自己画素描。在这个时代,没有方便的素描笔,所以她用烧尽之后较软的碳画的,然后在用蜡薄薄地封了一层。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一个在画中,一个拿着画中的自己……同样淡雅的身影,同样明亮的双眸,异常类似的过往,却走向完全不同的未来!

      此刻的大家,无不感叹着这个特别的女子,奇怪的作画方式却神韵十足。木流寒冰看着那从未见过的作画方式以及那串不曾见过的奇怪的符号,更猜不透这个女人。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命人开棺。

      “那串符号是什么呀?”还是有人经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上官蝶舞问道。

      上官蝶舞也不做任何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画平躺着放进棺材,仿佛生怕弄坏了一般。放好了画,她又把让小灵整理出来的真正上官蝶舞最珍爱的东西放到了画的两旁,希望这些东西能让她在天国不再孤单。

      收拾完一切之后,上官蝶舞看着棺内的一切慢慢地被盖上,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从今以后,我会代替你好好地活着,希望天堂里不再有无可奈何,也希望下一世,你能够不再受到政治的摆弄,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

      这一幕,让原本嘈杂的现场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小灵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角的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怎么了,自从醒来失忆后,所有的行为都特别怪异,尽管为人温和,但怪异的行为让她觉得好害怕,感觉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害怕她会丢下自己一个人。

      上官蝶舞收拾好表情,走到木流寒冰面前,“希望你能够好好葬她”,平静到出奇的话语,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一般。

      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木流寒冰浑身寒气加重:上官允到底还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利用的人,让木流寒冰更加厌恶憎恨。不做理会,算是默认。他倒要看看,她能够唱出怎样的独角戏。

      “嫂子,我能问一个小小小小的问题吗?”一个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的人,小心翼翼地向上官蝶舞发问道。

      上官蝶舞转身看向发问的人,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俊美的脸上却挡不住大男孩般幼稚憨厚的神情,温暖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亲近。相比其他人而言,这个人让上官蝶舞感觉舒心。

      木流寒月看着上官蝶舞打量的神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木流寒月,寒王的弟弟”,没有‘本王’这样的称呼拉开差距,让上官蝶舞的好感加倍。

      不过对‘嫂子’这个称呼,让上官蝶舞有一丝的不爽,“没看见吗,你的嫂子已经死了”。

      木流寒月微微皱了皱眉,转而继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想问这个,你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会有答应这个葬礼,还硬要说自己死了?”,自己的皇兄不正常也就算了,反正对常人而言,他就没有正常过,但怎么她也会跟着不正常呢。难道这也能传染?

      上官蝶舞知道他会这样问,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因为,你的嫂子真的死了!”这是实话,只是你们不一定能够理解,所以信不信也就在你们了,上官蝶舞想着。

      “哦?”还是很难理解。不只他难理解,上官蝶舞话刚出口,也让其他的人难以理解:明明活得好好的,却非要说自己死了。“那我以后要怎么称呼你呀?”他不明白寒冰皇兄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去娶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女孩,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一场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葬礼。但是,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很好!

      “除了嫂子,什么都可以!”上官蝶舞不多言,直接说道。

      “那就……未来的嫂子吧”,木流寒月自顾自地说道,一脸的稚气,完全显示出了他的毫无心机。况且,以他对三皇兄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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