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乱世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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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默认了情侣关系。或者说婚外情。再继续下去，两个人尤其是张安玉河要面临的就是抉择，因为许苑早就断了自己的路，张安玉河在两个人进一步发展前选择了离开。他敲开许苑家门。许苑在练琴，他进来时许苑就知觉他是来道别的。知道他提出调职申请是在一个月前。许苑等他说完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张老师，保重。
张安玉河走到她钢琴前，“跟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一样，你知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想起的四个字是什么吗？”
“什么？”
“恃美行凶。你居然那么大胆地用眼神和音乐勾引我。”
“过奖。”
张安玉河看着她移动的手指继续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乱了，你的音乐和你的美丽优雅。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说话遮遮掩掩。但是我妻子不是个坚强的人。在我还能控制住之前我一定不能毁了我的家庭。也不能毁了你。”
“毁了我？如果我怕，我不会跟前男友分手，那是看得到的未来。”许苑抬头，一双美眸盯着他看。
“许苑，你的成长环境你的家庭给了你太多自由，所以你并不畏惧世俗。”
“我突然想起了郝思嘉的一句话，她这一生爱过两个男人，如果她了解前一个她绝对不会爱上他，如果她了解第二个男人，她就不会失去他。你不是我的白瑞德，但是你确实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恐怕确实不值得。”
“我有预感你会遇到的。”
“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那时候还会和她抢东西。可是在我长大的过程中，我已经很少有不放手的东西了。我家人教育我，要大气要落落大方，不要小家子气和别人抢什么东西。所以我不会挽留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张安玉河苦笑一下，“外表温和内心决绝的才是你，让我们再一起弹首曲？”
“人生若只如初见。”许苑站起来往旁边挪了挪座位。比了个“请”的动作。
“人生若只如初见。”许苑站起来往旁边挪了挪座位。比了个“请”的动作。
张安玉河刚坐下来门铃却响了。门外是张安玉河的太太。许苑在见到她第一眼就有不好的预感。开门前她看门外是位年轻的女士，没多想就让她进来了。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张安玉河，她神色诡异，笑得很灿烂。
张安玉河先打了招呼：“简柠你怎么来了。”
“来见见要和我离婚的先生啊。”
许苑再傻也知道是谁了，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见面晚了，她也和张安玉河结束了。一边思考着“那句和我离婚的先生”，一边尴尬地措辞：“张…师母。”
简柠转头看她：“一直没这个缘分当你的师母，许小姐。”她打量了许苑一会“果然是十分漂亮，听说家世也十分出众，又是学音乐的。玉河总算眼光好了一回。以前他的家人都比较反对我和他结婚，换了你应该就好多了。”
“抱歉，我们…” 许苑说。
“简柠！别说这些了。”张安玉河同时开口。
“张安玉河，我没有开玩笑，你早该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懂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简柠，我们回去谈吧，我只是来和许苑道别的。”
张太太一点也不打算听他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冷静镇定许多：“张安玉河。你真的该早点找到的，最好在我们结婚之前你就该发现我不适合你，或者你找到就早点告诉我啊，最好在我怀孕之前就告诉我啊，你现在叫我怎么办好呢，我在这里把孩子拿掉吧。”许苑整个人都呆掉了，张安玉河也是一下子说不出话。
张太太从身上背的包里拿出一个瓶子，许苑担心那是对孩子不利的药：“简女士！请您一定不要做傻事，请冷静一下好吗？”她伸手拦住她。张安玉河也走过来几步：“简柠，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们回去商量吧。”
“你别过来！张安玉河！你怎么知道啊，我刚想告诉你就接到你的离婚协议书了，也才知道原来我孩子的爸爸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学生呢。”她突然转向许苑：“许小姐，你真的真的好美丽，真是美到让我嫉妒，看你的照片时觉得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现代技术，也不知道张安玉河眼光如何，现在见到你本人了，真是比照片好看许多，他是你的初恋吗？不对你这么漂亮以前应该有人追的，男朋友是不是还是留学国外的青年才俊呢？”
许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她知道这么清楚。拉住她的手放开了。
简柠吸一口气，无视张安玉河反复强调地：“别闹我们回去谈。”
“回去？张安玉河，我们回去哪里，回家吗？我们哪有家？对了许小姐，你知道我的职业吗？”许苑觉得她的语气很可怕。却完全不知道怎么答复她。她很崩溃许苑是可以想象的。
“我是一个化学家，是不是很奇怪我们俩怎么会结婚，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他结婚啊，对了你知道这瓶子里是什么吗？”
许苑看着她手里的透明液体，向后退了一步，心里隐隐猜到可又根本不敢猜测。
许苑退无可退，被拦在进门处的死角，她已经猜出来了：“硫酸？”
“猜对了！长得这么漂亮也不好啊不是吗，我帮你啊。”简柠的眼里全是疯狂。
“简柠！住手！！”张安玉河扑过来抢她手里的玻璃瓶，瓶子没抢下来但往后面鞋柜一磕，里面的液体全倾倒了出来，许苑尖叫着跳开一小步，脚还是多少喷到一些，灼烧的感觉立马传遍全身。她眼睛惊恐地盯着简柠，简柠一只手被张安玉河固定住了，张安玉河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她们俩都没听进去，简柠手里还握着玻璃瓶脖的部分，她冲许苑笑了一下，然后把碎玻璃狠狠扎进了许苑的左手，许苑惨叫了一声，痛得几乎昏迷了，似乎还听到简柠的话：“不毁你的容，你也还有一双很会弹钢琴的手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什么都不怕了。对了张安玉河，孩子我昨天就做手术拿掉了。”
许苑并不知道张安玉河和他太太已经在办理离婚了，张太太不知从谁那里了解了她的很多事。她事先知道许苑就住在隔壁，开门后看到二人在一起一下子完全失去了理智。
许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动了动手，然后有气无力地问：“我的手怎么了？”周念回答是麻醉药还没退。
许苑冷静地说：“可是我感受不到我的左手。”
“就是麻醉药的问题，别担心。”
“可是妈，这不是麻醉药的感觉。”说着说着许苑就哭了，她环视病房，反复问病房里的人：“你们告诉我我的手到底怎么了。”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病房里一片寂静，许苑整个人都石化了，看着他们讲不出话，她开口说：“你们说吧，我能接受。”
周念表情很沉重，许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听到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瞒不了的。”
最后是大哥说：“苑苑，你的左手神经受损，可能会失去知觉。我们近期准备送你去英国继续接受治疗。”
许苑不敢相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屋里每一个人说不出一句话，她一抬头，周念就看到她满脸泪水，许久后她说：“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定是麻醉药。我可以相信你。”
周念也落泪了，她太清楚手伤对许苑打击有多大，音乐几乎是她从小到大全部的生活。如果她十几年的努力全部作废对于从小顺风顺水的她绝对是个极大的打击。
“苑苑，我们也不想骗你，你的手很可能是好不了了。”
“可是妈，我的手不能好不了啊，妈你说过我会成为国内最好的演奏家，妈我的手会好的吧。”许苑哭着抬头看母亲。
周念把她环在怀里：“苑苑苑苑。妈妈和你一样难受，但是你的人生并不是就此废了，所以千万千万振作起来宝贝。”
许苑双眼无神地看着地板，脑子一片空白。
张安玉河来探望她的时候，许苑已经准备出院动身去英国了。她看都不看他就说：“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许苑，我替我太太…替简柠向你道个歉。”
许苑本来在旁边看护理收拾东西，闻声忍住了冷笑。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对他说了一句：“别逼我让你滚。”
“对不起。”
“你走啊！”许苑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她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然后双手掩面，旁边周念把她的搂进怀里。
张安玉河转身走的时候听到许苑哭着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想发脾气，我不想让你们难过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张安玉河走出病房之前，许苑声音传过来：“我想过了，我不会起诉简柠，请你帮我把话带到吧，就当是我赎罪吧，请让她也保重身体。你走吧。”
许苑手伤让她几近崩溃，但就在她准备出国静养前一天，在接待过臣睿的妈妈以后，路过商场的时候她和哥哥停下来买了一些东西，在排队买单的时候她用左手臂夹着水，右手去找钱包的时候，听到商场的电视里的新闻，许江镇涉嫌重大违纪，目前正在接受调查。许苑第一反应不是看向电视机，而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哥哥。然后转头去看电视机，她没有哭哭啼啼大吵大闹，只是突然明白为什么家人这么坚决送她出国。她没有闹，许忆北看妹妹知道真相之后那种表现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惊涛骇浪，就是怕她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才选择先不告诉她。她这么平静让他心里十分难过。
许苑进安检前突然走回来抱了哥哥一下，许家最后底线是保许苑安然无事，她从小在大事上就不任性，这次也是。母亲到英国陪她一段时间才回国。母亲一走许苑整个人空空落落的。她才想起臣睿的母亲昨天突然造访找她说的那些话，原来全世界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原来嘉年也是知道了。才会说她会拖累臣睿。而在那段时间她却正在为了一个摇摆不定的男人忽略了自己的两个至亲。她想想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因为那样一个男人付出了这样巨大的代价。她搅乱了他平静的生活也葬送了自己音乐前程以及无法弥补的遗憾。
张安玉河在许苑出门以后对季琛说：“故事是，很多年前我偶遇一个让我很心动的女孩，我和她相爱了，可是我不想背叛我的妻子，可是我也不能欺骗她，于是我做了一个当年看来十分感性，现在想来十分愚蠢的决定，当年我告诉过你我想去追那个女孩我后悔了，你帮我订的票。最后到机场以后我迟疑了，过了这么多年我再回来，简柠和我最后还是离婚了现在过得挺好的。而那个女孩成了你太太。当然我也是刚知道。她说过，经历过一次老男人以后基本就不想来第二次，少年伴侣最起码用幼稚的方式认真在爱她。我没想到她会选择你当她的丈夫。”
“我比你清楚自己要什么。我认识她的第三个月就决定要娶她了。”季琛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乱世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