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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真相 ...

  •   “菡凌这就伺候氏王用药,还请诸位暂且到阁外等候,治疗过程中不宜被打扰。”
      “既然这样,臣等先行告退。”绾晖走之前担忧地看了看两人。丫头,你应付得来吗?
      菡凌点了点头。放心交给我吧。
      龙阁的门关上了。
      金针在烛焰上烧热,从氏王头顶刺入,菡凌神情凝重,她细心地调节着金针刺入的深度。同样的两枚金针,分别刺入氏王后颈两侧,同样调节好深度。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眼看氏王的脸色已有了好转,菡凌轻舒了一口气,将金针拔出,针疗算是结束了。
      药巾沾着安魂草煎出来的汤药,使汤药缓缓滴入氏王的口中,慢慢渗入体内,菡凌细心地照料着,不敢放松丝毫。直到氏王醒来,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
      氏青煜醒来时已是三更时分,睁眼便看到了对自己流露出关切之情的韩菡凌。
      “氏王,你终于醒了。身体还有觉得不适吗?”菡凌细心地问道,她要确定寒气是否全被驱除了。
      “为什么对那样的我也如此关心?你不是说,对那样的我很失望吗?韩菡凌。”氏王并无意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再三提问,他呼她的名字时是如此地冰冷讽刺。
      “既然氏王想知道原因,菡凌不妨直说了。菡凌之所以救助氏王,原因之一,菡凌作为一名医者,不可能见死不救;其二,大家都如此担心氏王,并把希望寄托在菡凌身上,菡凌定当全力以赴;其三,天下老百姓还等着氏王的救助,他们需要你,菡凌更不能不救。”提起老百姓,菡凌又是一阵感伤,眼中竟似有泪光。这触动了氏青煜内心的柔情之弦,为伤害了她而感到不忍。
      “还请氏王保重自己的身体,菡凌告退了。”因为情绪激动,菡凌竟忘了自己脚上的扭伤,脚跟上尖锐的刺痛,加上整夜未寝,又遭雨淋,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不支,缓缓滑落。一股柔若清风的力道支撑起她的身体,菡凌在闭上眼之前,听到了一声焦急的呼唤:
      “菡凌姑娘!”

      菡凌昏迷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紫璎。
      “紫璎,你怎么会在这?”她不是和厉风出城了吗,这时为何又在自己身边呢?
      “不仅是我,大家都在这。”紫璎笑得灿烂。
      菡凌环顾四周,绾晖、厉风、允裔、浮雪、旋闵都在这。可氏王病危时,除绾晖和旋闵外,四诀皆不在,她竟然没有怀疑过!而且,并不是大家都在这里,氏王并不在。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她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她需要知道真相。
      “菡凌丫头,吃了不少苦吧。你已经通过考验了。”绾晖在菡凌身旁说道。
      “考验?”菡凌不解。
      “不错。让我们看到你的决心,当巫女的决心,救国的决心,还有,你意志的坚定。从一开始我的劝言,让你考虑做巫女的事,就是考验的开始,现在的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我们也放心将救国重任交托给你。”绾晖欣慰道。
      原来,她至今做了那么多的事,只是为了“考验”二字,菡凌苦笑,被人欺骗的感觉真不好。“菡凌知道了。”
      但她也知道,氏王的病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真实而可怕的。或许她不知,这不仅是氏青煜为考验她而作出的牺牲,寒疾之痛,也是对他本身的一次巨大考验。

      四诀离开了月厢。
      “实在太好了,我早说菡凌姑娘一定会通过考验的,现在氏王可以放心了吧。”紫璎为菡凌高兴着。
      “她是一个出色的女子。”允裔赞赏道。
      厉风看着紫璎,点头表示赞同。
      “浮雪,你认为呢?”紫璎总爱逼浮雪说话。
      “就如允裔所说。”一直不改的冰冷语气,浮雪永远是孤傲的。
      紫璎无奈,吐了吐舌头。“好了,好了,反正也只有允裔才能了解你。我们不妨碍你们了。”说完便拉起厉风远去。
      浮雪定在原地,在紫璎的身影远去后,竟轻声笑了起来,紫璎这丫头,真是可爱。
      允裔一直看着浮雪,这样的浮雪就像一枝在雪中绽放的花朵,那样地灿烂,可把一切的冰冷都消融掉。他愿意付出一切来留住她的笑脸。
      然而只是一刹那的,浮雪的笑声停止了,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傲。
      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浮雪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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