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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   如果离开,要么穿着他的浴袍,要么将湿透的衣服重新穿上。可是,卫池走时叮嘱,她是否要等他回来?可等他回来又能怎样?询问手表的事吗?还是只是传达一句话。
      她将电视关上,虽然现在有股冲动跑到书房去,可又怕惹他不高兴。反正,有他的地方,涉及他的事,她都有所顾忌。
      果不其然,无聊之下,老年报还是可以一看。
      开门声不久想起,纪昀从报纸后探出头来,是卫池回来了。
      “你回来了,”躺在沙发上的人,婉婉地坐起,然后又自以他人不察的将双脚落在地上,双手垂放膝盖,坐成一副大家闺秀。
      “邓姨过来了?”卫池走进来,手里拿着购物袋,深深吸了两口气,“什么味道?”
      “冰箱,”纪昀指了指冰箱,小声道:“是有个人过来了,给你打扫了屋子。冰箱里的菜放久了都坏了,所以有味道。”
      卫池不满地皱眉,打开窗户却因为屋外的暴雨,又不得不重新关上,“她来都做了什么?”
      “打扫屋子。”
      卫池在楼下走了一圈,随后将手中领着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她人呢?”
      纪昀微微地歪着身子,自以不知不觉,偷偷地看了眼购物袋。袋内有双粉色拖鞋,还有一团黑色,看来像是衣服的东西。
      “出去买菜了。”
      卫池坐了下来,捋了把头发,随后站了起来,“我上楼。”
      噌噌地跑上楼,纪昀以为他上楼拿东西,可左等右等不见有人下来。而正坐的人,时间久了,脖子酸痛,腰也吃力。
      她开始小动作地向楼上看,不见来人,而购物袋只是他放在这的,也不知是给谁,所以纪昀也不敢多想多看。
      约过了半个多钟头,卫池下楼,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纪昀手里拿着杂志,装作随意翻阅,却又偷偷地探看。
      耳听卫池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思度,详装不经意抬头,与他相视,可却看到他拐弯,向书房去了。
      纪昀叹气一声,将杂志放下,准备回去。不料,卫池又走了出来,手里拿了本书,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他与她坐在一张沙发上,手里拿着书,而她手中是杂志,看来在邓姨回来前,二人便只能默默无声了,纪昀心念。
      因为二人靠的近,卫池身上的香味一直萦绕于她鼻间,并非是香水,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难道这半个钟头他是上去洗澡?这洁癖似乎严重了些。
      纪昀吸了吸鼻子,恐是淋雨着凉,嗓子眼干痒难受。
      “怎么了?”卫池转过头来,看着她道。
      纪昀连连摇头,哑着嗓子道:“没事。”
      卫池放下书,食指指尖敲了敲茶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咳咳,”纪昀通了通嗓子道:“那个......邓姨说有事找你。”
      卫池低着头,思考的认真,“什么事?”
      “不知道。她没有和我说。”
      卫池叹了口长气,似乎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他从果盘里拿了片切好的哈密瓜,问道:“吃吗?”
      纪昀放下杂志,伸出手道:“谢谢。”
      不料,她伸出手,卫池并没有放手的意思,难道是要喂她?
      纪昀尴尬地看着他,果不其然,卫池是要亲手喂她,难道雨使他脑袋淋坏了?这不是高冷的他做出的事。
      她紧张握拳,弯身凑过去,脸上的羞红晕染开来。
      卫池的手却在瞬间地移开,紧接着,唇吻突然袭来,她被按在了沙发上。深吻比她想象的浓烈许多,淡淡的清香溢满唇齿,与那日突然的意外相似,却更一发不可收拾。
      急促的喘息声,让她觉得,除了对卫池的感情,只要与他有关系的,都是有魔力的漩涡,她只能赴死。
      那种唇舌纠缠的亲密,不论是欲望的不可自抑,还是她情深不得自拔,如果是飞蛾扑火,美灭后死亡,她可做飞蛾,为这一刻而不管不顾。
      狭小的空间,限制住了二人动作,她更是被他禁锢,自被动引导,渐成迷失不知自我。
      情浓不知深久,她双眼迷蒙,卫池突然将上衣褪去,或是欲望来地汹涌,他的呼吸不闻急促,可起伏的胸膛,却让她觉得,他是在紧张。
      她的眼从与他对视,慢慢地从锁骨向下,止落人鱼纹。
      这是他第二次看他裸身,第一次的南京之行,他比之前壮实了许多,褪下衣裳,漂亮的腹肌上下起伏,是那么的真实。
      短暂的空白让人瞬间清醒,产生犹豫。卫池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没有给两人之间留下一丝空隙,他的决定已经决定,不需别人再去多想些什么。
      纪昀弯着手肘,缓缓地,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获得允许的放肆,他开始不止于吻,他想要的更多,直至完全占有。
      谁都无法止断的放纵,多年的念念不忘,甚是辜负他人,甚是有突然闯入的尴尬,她若能多想,岂又成如今。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并未打断他的动作,可一声接一声的不止,更是空间限制,让他决定上楼。
      起身后的卫池,拿起桌上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叫做陆霜雨的,应该是纪昀认识的人。
      手机响了几声后没了动静,他将她抱了起来,手机铃声再起,纪昀瞥了眼手机,挣扎着从卫池怀中离开,慌慌张张地接起电话。
      “姐,”坐回沙发上,理着凌乱的衣服,脸上的红潮诱人,让人难以自持。
      “怎么不接我电话?”
      拨通手机的陆霜雨是纪昀的干姐姐,大她九岁。
      当年纪昀的父母被学校辞退,陆霜雨的父亲陆恺作为二人同事,去向校长说情,可不知交涉中校长说了什么,其与校长发生了肢体冲突,与纪昀父母一同被辞退。
      纪哲闻深感愧疚,屡次上门道歉,而陆恺为人义气,其怕纪哲闻放不下这事,便说收纪昀做干女儿,而陆霜雨是陆恺的女儿,自然也是纪昀的干姐姐。
      被解雇的三人,陆恺经商,纪哲闻因为身体残缺,与张娜开了家杂货店为生,在纪哲闻困苦时,陆恺帮了他不少,而纪昀的整个小学,午餐也都是在陆恺家,所以,其与陆霜雨,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手机没有放在身边,”纪昀偷偷地看了眼卫池,一手捂着脸道:“姐姐不要生气......”
      电话那头的陆霜雨哼了一声,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呗。姐姐要订婚了。”
      “真的?”纪昀惊讶道:“什么时候?”
      “十一。今天打电话就是让你回来,正好你爸也想你了,说你不要爸妈了,做姐的,只有厚着脸皮找你。”
      “最近比较忙,”她吐了吐舌头,玩着头发道。
      “小鬼头。十一回来,给你介绍未来的姐夫。对了,你爸也正为房子装修的事烦心呢,你回来正好给个建议。别告诉是我说的。”
      “装修?”
      “你回来就知道了。好了,不说了,等你回来吧,我这忙着准备呢。”
      陆霜雨匆匆的将电话挂断,纪昀想着买房的事,想着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而这一番思考,不知怎么又联系到了陆霜雨。
      当年的高中志愿,所有人都不同意她学医,只有一个陆霜雨,因为她当年报的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精神病与精神卫生学。
      结果,毕业后的两年,陆霜雨突然干起副业,开了个心理资讯室,做起心理医生来。
      纪昀想到卫池的抑郁症,虽然她知心病还是心药医,且这病又与其他病毒类的疾病不一样,要根治,也不能仅靠医生一人之力。其心里分析彻底,却又怕他哪日做了傻事,到时要她如何承受。
      若自他高中离开,日后永不想见,她盼念着时时刻刻,却总好过知他意外。
      捧着手机发呆的人,犹豫之中,是否现在打电话回去,还是等到十一再说。而坐在一旁的卫池,拿起沙发上的T恤。
      他穿上衣服,拿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纪昀如梦初醒,紧张地站起道:“我该回去了。”
      卫池停下脚步,指了指拿回的方便袋道:“衣服在里面。”
      纪昀跑到卫生间。卫池这一个多小时的离开,回来时给她买了衣服,连内衣也在其中,也不知高冷的他竟是如此贴心。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卫池站在玄关口,低头把玩着手上的钥匙,“走吧。”
      出了电梯,纪昀手领淋湿衣裳的购物袋,好奇地打量。
      卫池从她手中接过购物袋,走到大楼出口处,其突然停了下来,“忘记带伞了。”
      “车......远吗?”本来无事的人,反应迟钝,突然觉得尴尬起来,刚才的那一幕,若不是那一通电话,会衍变成什么样子,是否她的喜欢,已被他看出。
      “不远,”卫池没有穿外套,在九月的天气里,气温与前几日相比,降了许多。一场秋雨一场寒,恐不需几场雨,冬天便也来到。
      “走吧,”纪昀跨出一步,雨被风吹着,落在她的衣服上。
      二人上了车,雨刷又开始工作起来。并非是上午的那辆奔驰,大雨天的开跑车溜达,也不怕熄火。
      “你在说什么?”纪昀不在意地嘀咕一声,却被正驾驶室的人听到。
      “你的车好看,”她随意地敷衍一句,表情有些不自然,尴尬之中夹着害羞。
      “驾照考到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记得她考驾照,这让她又小小激动一番。
      “还有两天就考试,”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我马上要开学了。”
      卫池没有说话,开车送她回了公寓,自离开,也是一言不发。
      纪昀从包中掏着钥匙,果然中午的那场雨并非只是淋湿她,现在的包中,也是湿透,还好她将手机放在隔层,否者,手机也要报销了。
      湿漉的包里,钥匙似乎在同她捉迷藏,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都没找到,而这时,房东突然打开门,隔着铁门,抱着一只蝴蝶犬。
      “你回来了,”房东抚摸着蝴蝶犬的头,关心道:“事情办完了?”
      “嗯,”纪昀点了点头。中午去给邱恩娜送咖啡,下楼时,正巧遇到下楼拿报纸的房东,房东出于关心,问她大雨天去哪里,其将送咖啡的事告诉,也是找个人抱怨。
      “你男朋友上午来找你呢。”
      男朋友?难道是于洛非?
      “他来敲门,你那时刚出门,”房东补充道:“你要不现在打个电话?”
      不对,于洛非有她家钥匙,怎么会敲门呢,难道还是之前那群人?
      “阿姨认识他吗?”
      “就是那天晚上在你家的那个人。”
      纪昀想了想,难道是卫池?
      “他和阿姨说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说,”房东道:“我看他敲门,就告诉他你不在家,那个人说是你男朋友,我才告诉你去送咖啡。阿姨嘴很紧的。”
      纪昀心咯噔一惊,心噗通噗通直跳,却又详装镇定,“谢谢阿姨了,他找到我了。我先进屋了。”
      房东伸出一只手臂,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什么,恐又一时想不起来,其挥了挥手臂,抱着狗往里走。
      回到屋里,纪昀想着这座公寓里,她就带回过卫池和于洛非。房东认识于洛非,也知他们二人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而卫池,她也记得前几日,房东是有说过大半夜见他和别人说话,那也便是说,房东见过他,那么,另外一个人,肯定是他了。
      可他为何要说是她男朋友?因为房东多问?或者说错话了?又或是仅仅为了搪塞?
      纪昀想着头疼,也不敢多想,这时,耿悦打来电话,说是过两天要回国了。
      经过暴雨的洗礼,到了第二天,雨过天晴。狂风肆虐而过,留下一片残疾,本来残喘的梧桐树叶,洒落各处,被雨水浸泡之后,紧贴地面,看不出一丝美意。
      公寓的楼下传来争吵声。小区的一颗桂花树被风刮倒,压着停在树边汽车的引擎盖上,车主早晨开车上班见到,找来业务,一群人从理论变成争吵,本是解决麻烦,现在成了制造麻烦。
      楼下的争吵从七点持续到九点,保险公司那边派了人过来,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之后车主拨通了电视台的电话号码,也不知最后问题解决了没有,待纪昀起床,楼下的车已被移走。
      冰箱里过去的酸奶不知怎么没了,她还想送给房东家的狗吃。原本只有牛奶的冰箱里,突然塞满了食物,昨日回来没有发现,茶几上的购物袋里,也都是零食。
      纪昀到了杯清水,茶几上留着一张便签,是于洛非留下的,让她回来打个电话给他。
      原来昨天他也来过。昨天的便签,今天才看到,现在打电话过去也晚了,更也不必。
      似乎在一场秋雨后,气温真的降了许多,可却还让人提不起吃欲,似乎她的夏天还没有走。
      她将电脑打开,将辞职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落下了时间,她恐还没有学会一心二用。
      明天最后的考试,之后便回公司,既然卫池走了,她也该跟Nonvend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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