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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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和楚灏都不太在意这些繁琐的仪式，简单的敬了杯茶，磕了个头就算拜师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弄太复杂是给谁看呢？
正式拜师后，君离很严肃的问道；“你的愿望，可有改？”随后就勾起一个微笑，“是快活风流度人间，不理那前尘旧事；还终是执于红尘琐事，人情恩怨？”
“我本凡人，只望除尽奸邪，祭父兄母姐在天之灵。”楚灏铿锵有力的回答。黑棕色的眼雪亮。
君离默。
终是劝不住你啊……
仍是如此罢。
那年，桃花初染红，还余凉风阵阵。
初，春意盎然，百花斗艳。君离和楚灏到远郊的一处山谷。那儿人迹罕至，但成片成片的野花却开满了山谷。微风轻抚而过，吹起了各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好不迷人。
然世间真正的风景却大多是无人欣赏的。
“为什么要来这？”楚灏迷惑。
君离双手负于身后，站在这花田中。楚灏在他身后，黑色的发被风吹扬而起，在脑后互相纠缠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启唇；“人间芳华，无穷尽。若想成杰成雄，切不可迷恋花丛莺燕。”
“为何？”楚灏更加迷惑了。英雄豪杰与花丛莺燕有何联系？
“有志者不该沉迷与此。”君离笑道，“妇仁之道，发长识短，无志无谋。”
“但你不是这样的啊！”楚灏听到这里，急匆匆的反驳。
“那当然，我可是你师父啊！”君离骄傲的说，“但……我有很多东西还是做不到像那些英杰那般啊。”她而后又自愧不如，“他们，才是真的狠啊！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抬头看着远方，瞳孔发散，不知又想起了谁。语气有些感慨。
楚灏特别不喜这样。她在怀念一个自己的不知道的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里为什么如此难受，于是语气生硬的打断了君离的缅怀：“史上又不是没有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的。”
“那你可能为了美人而放弃复仇吗？”君离斜着眼剜了下楚灏，“连师父我这么动情的劝阻都没用，美人还能阻碍你什么？”她假惺惺的做西子捧心状，故作伤心的说。
“啧……”楚灏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兜兜转转还是绕回自己身上了。
“其实现在女人更多的作用是成为一种货品罢了，”君离一改之前的玩笑，正色道，“但就算是这样，有很多人是会用女人来做陷阱。越美的就越毒啊……”弯腰随手折了一朵花，“有时要牺牲的就不要抱有怜悯之心。要不然，”折花的手被花枝上的刺扎出了血，红色在指尖上格外扎眼，“会被反咬一口的啊……”
楚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出声。
现在，君离教自己的，或许正是复仇之道吧……
夏。
骄阳似火，人多数都在室内不肯出门。君离和楚灏却顶着盛夏酷暑，走在山间。
这山十分奇特，没有苍天的大树，也没有流淌的泉水，整个山上就只有几丛恹恹的杂草匍匐在地上。肉眼都可以看到热气从地里冒出，扭曲了空气。
楚灏甩甩手上的汗珠，实在无法忍受身上一直冒出的黏黏的汗水，“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扭过头恶狠狠的问走着后边的君离。
“小子，要尊重师父。”君离优哉游哉的走着，似乎这高温都不存在，悠闲的像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为师都没有抱怨的陪你上山，你怎么就不耐烦了呢？”要不是太阳晒红了她苍白的脸，额上的汗不停的滴落，楚灏还认为她有什么神功护体呢！
“哼！”楚灏气冲冲的闷哼一声，不再理会君离，加快了脚上的步伐，自顾自地往山上走。
“哎，慢些啊！我跟不上！”君离被甩开了一大截，才粗神经的反映过来，急忙呼喊道。见楚灏身影一停，以为有了希望，再接再厉的喊：“竟然敢走在师父的前面！还不赶快回来帮帮你师父我？”
但楚灏却没有像君离希望的那样折回来，反而继续迈开了步子，非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加速往山顶走去。
“你这个不孝徒弟！！”徒留君离在原地气急败坏的大喊。
楚灏背对着君离，听着她的叫声，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纯粹，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