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看似回暖 ...
-
那天喝过酒后，莫晨曦也不记得自己和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了。他终日把自己埋在工作中。
别人都说他不会累。
谁也不知道。
只有麻木才不会累。
而麻木是因为太累。
“喂，总经理。”他机械式地接听。
“我这边有一位重要的客户。”
“我待会也要见客户。”
“交给其他人。”
“我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别不识抬举。不想干了么？”
“……”
十分钟后，莫晨曦坐上了公交车。
与此同时，许宁夏打通了李修远的手机：“白鸟一号注意，目标刚刚上车，距离目的地还有八个站。请尽早接近目标。”
“什么白鸟一号？！”李修远哭笑不得。
“听说这样打电话可以把美国的窃听人员逼疯，你就说得官方一点好像要打仗就好了。”
“……”
“……”
“呼叫海猫七号，这里是白鸟一号，距离目标还有538米，北偏东21度，调整误差，预计将于10：26:08接近目标。Over。”
“……海猫七号收到。白鸟一号注意，请务必记住无限接近目标，向目标重现当时初见场景，以便尽快得手。Over。”
“白鸟一号明白。”
李修远挂掉电话，向校外走去。
“修远修远，你要去哪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时悦上来晃着他的手臂。
“我要出去一下。”
“啊——你又要去哪里啊。”
“……一点事。”
“你不会又去见那个家伙吧，你还放不下他吗？”
“请不要过多的管我的私事。”
“我不管谁管啊。修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时悦就那样拽着他的手跟着他走到了公交车站。
“看吧修远，你果然是去找他，这样一遍遍抱有期望，又一次次绝望，有什么意思呢？”
“你了解什么，我不会放弃。”
“修远，跟我回去吧，就算他来了又怎么样。”
“放手。”
“我不。”
他们纠缠着直至公交车靠站。
莫晨曦站在靠近车门的地方。
门开了。
“修……”他刚开口，又马上噤了声，盯着他肩膀上趴着的时悦。
“莫晨曦，我……”李修远想要甩开时悦，但是他失败了。
“修远，修远你不要走。”时悦趁机抱紧他的手臂。
“喂，放开啦，我还有事。”
“不要，你不要跟他走，你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什么！？”
莫晨曦复杂的眼神一直在他们身上游走。
然后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玻璃反着光，于是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李修远推开时悦，急匆匆地给许宁夏打电话：“喂，海猫七号，我和目标碰头但是我被小喽啰拉住了。计划有变！”
“小喽啰……预料到了，不过他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白鸟一号，快到目的地来，好戏还在后头。”
“……白鸟一号明白。”
莫晨曦下了车，找到会面的餐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精神就是无法集中。
许宁夏已经在那里等了。
“你那位大客户还没来？”他有些嘲讽。
许宁夏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先点东西吧。”
“很不礼貌。”莫晨曦暗道，这个乳臭未干的总经理到底懂什么。
“他不会介意。”
“……”
“你帮他点。”许宁夏忍住笑。
“哦。”
刚下单，李修远就匆忙地推开餐厅门闯进来。
推门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服务员才注意到自己的疏忽，连忙跑过去。
莫晨曦：“……”
许宁夏：“……”
莫晨曦扶着桌子直起身来，说道：“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大客户？那恕我失陪。”然后转身就走。
“谁说他是客户的？他哪像了。他只是来实习的。你给我坐下。”许宁夏第一次对别人说着这么多个短句。
李修远坐到许宁夏身边。
这时上菜了。
许宁夏只要了一碗玉米浓汤。
而李修远看着他眼前的两盘肉酱意大利面发呆。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和自己点了一样的。”莫晨曦被盯得不自在地说。
“没……关系，这是我最爱吃的。”
“……”莫晨曦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他们各吃各的。
李修远碰碰许宁夏，轻声问道：“那个大客户到底是谁啊？”
许宁夏假装没听到，很久才抬起头问：“嗯？”
“……”
莫晨曦哀怨地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
直到现在他还猜不出两人想干什么。
真是的，如果许宁夏想让我们俩谈谈，她就回避一下啊。
他心里暗骂。
门外站着一个人，服务员好像怕被投诉一样赶紧迎上去拉开门。
“欢迎光临。”
“谢谢。”
那人径直走到他们桌前，说道：“哦？已经开始吃了吗？好冷淡哦。”
许宁夏站起来伸出手：“你好。”
李修远差点没噎死：“连新？！”
连新笑笑，回握住许宁夏的手：“你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看似回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