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鹰 十天》TT君

11、第九天 战斗

　　第九天战斗

　　香克斯在此之前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面/临这样困难的选择，不，困难的并不是选择本身，而是面对。

　　面对这样一个人真的很考验勇气。

　　以至于他直到现在也依然无法/像面对其他事情一样地坦然而笑，即使已经不管不顾地做出了选择，也还是消除不了心中的那点郁结。

　　为什么，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就这么被/迫搭上了整颗心，毫无由来又任性霸道地被一个男人搅乱他的生活。

　　有很多人都认为香克斯的生活很混乱，其实不然，他自己一直都很清楚每一件事情的感受，每一个选择的确信，唯独只有这一次，他什么都想不了。

　　所以才更加不能放手。

　　没有什么能比未知、强大、有趣的东西更加让一个海贼感到兴/奋的了，而毫无疑问地，米霍克非常符合这个认定。

　　就是太符合了，才会这么糟糕。

　　香克斯想，如果米霍克不是这么吸引人的家伙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到这一步，但是，如果他不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是米霍克？

　　无解的矛盾循环。

　　遇见、意外、混乱、悖论、疯狂、矛盾、冷淡……回想着这短短的几天，香克斯迷失在自己散发的思绪中，直到被一阵冲击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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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一点肉渣也为难吾辈……那么就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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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克斯被船身剧烈的晃动惊醒，他稳住身形，冲到甲板上，压低了声线向着船员询问。

　　“怎么回事？！”香克斯低沉的声调里满是恼怒。

　　熟知自家船长脾性的贝克曼知晓这是素来大大咧咧的他动怒的前奏，皱了皱眉，接过了话头。

　　“有海军在攻击我们，之前一直在暴雨里航行，兄弟们也都累了，没能第一时间发觉。数量大概是七艘，现在已经进入彼此的射程内。”

　　贝克曼迅速给他们的船长理清了现状，而后咬着烟漫不经心地拿着枪上膛，斜眼看着香克斯似笑非笑。

　　“头儿，怎么办？”

　　对于超新星的船长·死蠢（划掉）一根筋（划掉）豪迈放肆·烦躁模式·心情超不爽·香克斯来说，这还需要问吗？

　　“当然是打回去！”香克斯扬起眉毛，一如往常地开口，“大家都还有力气吗？！”

　　“当然！”一阵兴/奋的附和。比起平淡的航行，这群家伙们也更喜欢畅快淋漓的战斗。

　　“头儿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贝克曼抽着烟，一语双关地开口，模糊地回了香克斯一句，眼神游离在香克斯糟糕的形象上。

　　“贝克曼你什么意思！”香克斯笑着向自己可靠地大副挥手抱怨，刻意忽视了他话语中的那点意犹未尽。

　　贝克曼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等等，”香克斯扶正头上差点被风吹走的草帽，眯眼辨认着雨中的模糊船影，“贝克曼，那是什么？看起来可不像是海军的船啊……”

　　何止是不像。

　　这可完全不是什么像不像啊，贝克曼叹了口气，即使是他，面对这种情况时也完全不想说些什么。

　　那是艘海贼船。

　　当然，这没有什么问题，倒不如说，伟大航路上看不见海贼船才奇怪，但是……真正的问题在于现在的状况，在一群海军围/攻香克斯的时候，没有趁机逃跑，没有上前援助，而且所处的位置也……意图真的是再明显不过了

　　海贼里也是会有这样的家伙的。

　　事实上，一直以来，或许这样的类型的更多一些。

　　没有收到贝克曼的回答，香克斯了然地在心中轻微叹息，而后摇了摇头，把它忘到身后，不以为然地继续战斗的准备。

　　……这可会是，一场苦战。

　　-

　　战斗是意料之中的激烈又轻/松。

　　激烈是自然的，这种大场面的战斗想要不激烈都困难，而轻/松则是因为他们早已习惯，在伟大航路上航行的时日里，战斗是少不了。

　　但是又有哪里不对。

　　香克斯在走神，虽然对手着实是一个强敌，甚至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可他就是没法集中精力，无论怎么强/迫自己全神贯注，都控/制不了身心不由自主的躁动。

　　这无异于找死，他自己也清楚。

　　只是他也很清楚，做不到的事情，再怎么勉强也做不到。

　　脑海中再一次闪过了米霍克的身影，香克斯拧紧眉结，闭紧一向废话连篇的嘴，安静地挥剑，看那姿态就好像希望能斩断什么似的。

　　……

　　他自己也知道做不到。

　　所以才这么烦躁……

　　“砰！”

　　“头儿！”贝克曼的声音伴随着援助的枪声一同到达，香克斯深吸一口气，听出贝克曼声音中的犹豫，没敢回头，只是背对着他大声地回/复。

　　“我知道！我会尽快！”

　　“不是！”战场上各种噪声混成一团，贝克曼只能提高音量，尽力地叫喊，“头儿！你！看看！”

　　素来冷静而干练的大副这么含混的话语还是第一次听见，更别提那让人感觉糟糕至极的声音以及心中这股危险至极的不祥预感……香克斯猛地撞开眼前的敌人，一路横冲直撞向着船头的制高点跑去，贝克曼默不作声地在身后用子弹为他开路。

　　香克斯顾不上感谢，站到高点还来不及喘口气就看见了让贝克曼显得那么犹豫的原因，虽然他觉得也许不要看到比较好。

　　是那艘海贼船。

　　开战之后就悄然接近，却不急着靠近战场，而是坐等双方都精疲力竭，狡诈阴险，但他们却偏偏分不开神去对付。

　　并不是危险，只是烦人。

　　真的想要对付的话，随时都能完成，所以香克斯才没有理会他，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重大失误。

　　不知道什么，居然已经离得这么近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艘船不仅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损失，甚至帮他们解决了不少海军。

　　但是他给香克斯带来了……一个极端的噩耗。

　　看清正在远去的船的形态，香克斯简直恨不能直接把它打穿扔进海里，然而他当然不能。

　　他早该想到……

　　这次的敌人很强，船员们又都很疲惫，自己一直不在状态，没法速战速决去帮忙，可兄弟们却连一点要救援的迹象都没有……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有那家伙在，谁能赢得了？！！

　　这绝对不是夸奖，香克斯在心里磨牙，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坦率的欣赏，也第一次如此痛恨强大本身。

　　米霍克在那艘船上。

　　他帮他战斗，然后离开了。

　　而他无法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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