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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回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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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宋筠舟两人终于赶至了梅惜山庄。
敏捷地一跃下马,秦雁楼走到宋筠舟马前,将慵懒得不想下来的他扶了下来,给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到了。”
宋筠舟点点头跨步往庄内走。
秦雁楼也非第一次来到这里,故而下人早早便给他安排好了他常居住的客房,供他洗漱。
两人此刻却无心洗漱,一径往宋筠舟的阁楼而去。
宋词早早便将房间收拾好,待宋筠舟回来了。一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宋词面上一喜,赶了过来,讨好地将湿面巾以及茶水奉上:“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嗯,”宋筠舟接过茶,与秦雁楼对视一眼,便低头嗅了嗅茶味,又啜饮了一口。他顿了一顿,眉头拧了起来,“这茶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宋词吓得差些跳了起来,“莫非这茶又坏了?那公子我帮你换杯。”
“不是……”宋筠舟刚否认,秦雁楼便敏锐地开口问道:“你可是指这茶并非你出门前日所饮的?”
“不错!”宋筠舟给秦雁楼送去赞许的一眼,点头道,“不是那一日的味道。”
秦雁楼的眉峰也跟着蹙起,转头看向宋词,问道:“你给公子的茶,可曾换过?”
宋词被两人弄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那一日喝茶,说味道不对,小的便将那茶给处理掉了。公子,可是那茶有何问题?”
宋筠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底不知是怨还是无奈,看了宋词一眼,把茶杯塞回到了他的手上,挥了挥手:“唉,白费功夫咯。罢了,我歇息去,小艳楼你随意。”
秦雁楼却没走,将宋筠舟拉了回来,沉然问宋词道:“那些余茶你都处理了么?一点也不剩?”
宋词吞沫了一口,僵直了身体点点头道:“都……都处理了……”
有问题的茶一点都不剩,这下,线索彻底断了。
秦雁楼也无奈,给宋筠舟送去了一个眼光,便与其道别,往客房的方向去。宋筠舟也疲惫地挥手作别。
但是,宋词一句话又将他们拉了回来。
“诶,等等公子,小的还有话说。”
“什么事啊?不能等我醒了再说么,我困得紧。”宋筠舟说着抱怨的话,却还是回了头,等着宋词将话说出。
宋词知道宋筠舟的脾性,嘿嘿笑了一声走上前,左右一看,小心地在宋筠舟耳边附耳了几句。
顿时,宋筠舟的瞌睡荡然无存,眼底笼起了古怪的神色。
挥手让宋词下去,宋筠舟过去同秦雁楼道明。
“山庄今日又出了一桩命案。”
“又?”秦雁楼皱眉,“为何说又?”
宋筠舟当即将他离开前日,从仵作口中得来的消息告知,又续道:“当日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今日看,这事情并不简单了。因为今日死的是,我大哥的小厮宋井。”
“死因?”
“暴毙。”宋筠舟唇角一弯,“有意思了。走罢,我们去瞧瞧,究竟山庄惹了什么人,竟然导致接二连三的小厮死亡。”
秦雁楼点了点头,与宋筠舟一并赶了过去。
到了宋筠舟大哥的小厮房间时,仵作已验尸完毕,其他手下正调查情况、
宋筠舟看向一边冷漠看这一切的宋宇文——也即是他的大哥,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宋宇乃是庶出的长子,与嫡出的宋筠舟并不亲厚,两人见面,陌生得如同素不相识之人。
宋宇文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宋井的尸首,就同仵作交代了一声,转身离去。
宋筠舟看着宋宇文背影,若有所思。
“筠舟?”秦雁楼一声插入,宋筠舟就收回了视线,转投向仵作之上。
“宋井死因为何?在此前可有何症状?”
他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那些早早在调查的手上,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宋筠舟。
原来这宋井同前段时日死去的小厮一样死因不明,听闻在十日前大家见他时,他的心情以及精神都还很好,但第十日后,他便像是突然变了个人般,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症状,不过与前面死去小厮不同的是,他却没有发呆的迹象。
宋筠舟沉默了,他不认为宋井的死,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他有种预感,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关联。
“可要继续调查?”秦雁楼虽然这么问,但他知道宋筠舟一定会给出肯定的答案。
“你说呢?”宋筠舟笑看着他,接着,又垂首问了几句仵作,从其口中得不到关于宋井死因的任何线索后,他道,“走,我们到宋井的房间调查调查。”
他们当先来到了宋井的房中,一入房内,宋筠舟敏锐的鼻子再次发挥了作用。
“又是迷幻的味道!”宋筠舟撑额长叹道,“天呐,再这样闻下去我的鼻子非得被那味道闻坏不可!”嘴上抱怨,但他却不怠慢,很快便依着嗅觉,从在桌上的茶壶旁找到了残余的迷幻粉末。
宋筠舟拎起了茶壶闻了闻,果然余药融在了茶水里,似乎是宋井想将粉末下在水中,一饮而尽。继宋筠舟之后,秦雁楼也在一柜中暗格中找到了一瓶还未用过的粉末药,经由宋筠舟闻后,确定此药正是迷幻。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来人便站在了宋井房门前。
“筠舟,你回来了”
宋筠舟闻声回头,看到来人,高兴地迎上去,“爷爷!”
来人正是宋筠舟的爷爷,也即是庄主宋天均。
“回来便好,”宋天均一向板着的脸,在见到宋筠舟的一刻便柔和了线条,他摸着宋筠舟的脑袋慈祥一笑,“你出外如此之久,也不打声招呼,不怕爷爷担……嗯?”
宋天均一顿,目光放到宋筠舟的手上:“你手上的是什么?”
“没什么……”宋筠舟下意识地将东西往后一背,却被宋天均先一步地抢了过去。
“爷爷!”
宋天均眉心一沉,快速地旋开瓶盖一闻,赫然变了脸色,沉声道,“这东西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