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令狐冲同人]迷途》蝴蝶悟空

14、第十四章 立赌约

　　一路南下的途中，田伯光果如他之前所言，未在令狐冲和陆一鸣眼前露面，但时不时会在夜深人静之时窜入令狐冲的房内，嘲笑一番陆一鸣日间的表现。
　　原来正式上路之后，陆一鸣一直以为只有他与令狐冲二人，便不再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对令狐冲表现出极大的好感，一路上嘘寒问暖，只差没有端茶倒水，伺候梳洗睡觉了。
　　田伯光戏谑说那小子对你绝对有那个“断袖”的意思，但目前令狐冲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事，当即拉下脸蒙头睡觉，对田伯光不闻不问。田伯光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没趣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从令狐冲身下抽了床被褥出来铺到地上，也合身睡了。

　　第二日晚田伯光却又故态复萌，将陆一鸣贬得一文不值，令狐冲实在听不下去了，翻身坐起来问他：“你为何总与他过不去？”
　　“我看他不顺眼。”
　　“他是拆了你祖坟，还是抢了你看上的姑娘？”
　　“我这几日都跟着你们，哪有工夫看姑娘。”
　　提起这个田伯光就有点儿郁闷，自从沾了令狐冲的那些破事，他已经很久没和喜爱的姑娘们欢好了。每次欲|望来时只能靠自己解决，回想起来还真是从未有过的凄惨。
　　如今被令狐冲说到痛处，田伯光咬牙发狠道：“等你那些破事结束后，老子一定要去找仪琳那小尼姑快活一把，泄泄阳气。”
　　仪琳早已回到峨眉派，田伯光真寻过去还不知是谁吃亏，因此令狐冲凉凉道：“何必等到那时候，眼下你便能去了。”
　　“不行，时机未到。”
　　“等时机成熟了，黄花菜也凉了。”
　　“凉就凉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想我田伯光风流一世，不可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别给自己戴高帽，强迫好人家的姑娘那也叫风流？”
　　田伯光跳脚驳斥道：“你懂什么！欲擒故纵，欲迎还拒，这就是闺中情调知不知道！我不风流？难道要学你做个傻瓜样的痴情汉不成？天天守着你那小师妹，学人家青梅竹马，等着开花结果。结果呢？跑出来一个一无是处的林平之，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你那小师妹就紧巴着倒贴人家，心里哪里还有你这大师兄，哈。”
　　“田伯光，好胆你再说一遍！”
　　“嘿嘿。”
　　田伯光见令狐冲勃然变色，也明白过来自己说得太过，不敢再在屋里待着，脚底抹油一溜烟得跑了。
　　只是落跑前不知死活得抛出一句：“明晚我还来。”
　　看着冷风嗖嗖窜进来的窗户，令狐冲只觉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别人怎样诋毁他，他都能一笑而过，至少面上不会流露出来。但惟独不能容忍他人对岳灵珊的污蔑，哪怕有时候说出来的的确是事实。

　　翌日，陆一鸣与令狐冲继续赶路去往福州。晌午时分日头渐盛，路边有一茶摊，他二人便过去打个尖，就着一壶菊花茶用点干粮。
　　两人边吃边闲聊，陆一鸣忽然抬手伸向令狐冲的脸庞，令狐冲一皱眉，身子往后仰，避了过去。
　　“陆兄？”
　　见令狐冲面有不豫之色，陆一鸣惊觉自己方才的举动委实突兀，再联想到这些日子的传言，于是赶紧解释道：“令狐兄莫误会，在下并无恶意。想是刚才赶路太急，令狐兄额上有汗滴落，差点落进眼里，在下一时情急做出此等失态之举，还望令狐兄切勿见怪。”
　　经陆一鸣提醒，令狐冲也觉有汗珠停滞在眉峰间，抬手随意擦去后略带歉意道：“是在下小题大做，误会陆兄了。不过……”顿了顿，令狐兄迟疑了下仍是接道：“既有那般传言在外，陆兄还是与在下保持距离较为妥当。”
　　不想此话一出，却惹来陆一鸣激烈的反应。
　　令狐冲放在桌上的手被对方一把紧紧抓住，陆一鸣急道：“令狐兄岂可如此妄自菲薄，外人不知令狐兄为人，这几日相处在下还不清楚吗！令狐兄向来洒脱做人，何必在乎旁人的目光。”
　　面对陆一鸣赤白的袒护，令狐冲不喜反而感到头痛，不明这种信任从何而来。
　　暗中使劲，抽回自己的手，令狐冲苦思冥想推脱之词。
　　“在下……在下不习惯有人对我这么好……”
　　一听是这原因，陆一鸣仿佛松了口气，立马展颜笑道：“在下只是觉得与令狐兄投缘，对你好也是由心而发，并无他意，令狐兄完全不必在意。”
　　怎有可能不在意……面对陆一鸣仿佛小狗般的殷勤模样，令狐冲顿觉又头大三分。

　　是夜，令狐冲房内的窗子发出一声脆响，有人在投石问路。令狐冲道：“田伯光进来，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个。”
　　话音落，就见田伯光从窗外探了个脑袋进来，笑嘻嘻道：“我担心你还在生昨晚的气。”
　　令狐冲故意长叹一声，道：“你那张嘴几时吐过象牙，若每次都生气，岂不是早就被你气死了。”
　　“你都骂我是狗了，还说不生气。罢了，横竖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
　　田伯光自认有雅量，手一撑跳进来，贼兮兮挨到令狐冲边上，挤眉弄眼道：“怎么样，老子没说错吧，陆一鸣那小子果然对你有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敢动手动脚，胆肥啊！”
　　令狐冲翻了翻白眼，道：“他只是觉得和我投缘，对一个人好就一定是那种感情？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只有那种龌蹉事？”
　　“我龌蹉？”田伯光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服气道：“自古以来食色性也，没有无缘无故对人好的道理。男人对女人好，无非为了两件事，一是为了和她上床，二还是为了和她上床。你敢说你就没肖想过和你小师妹一起快活的场景？而男人对男人好，嘿嘿，为兄弟两肋插刀那是表面，肝胆相照那也是借口，说穿了不是为利就是为色。”

　　田伯光的话便如尖锐的刺刀一般扎入令狐冲的心口。
　　“你是华山弃徒，又背负了数条命案，在你身上陆一鸣无利可图，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看上了你的‘色’，啧啧。”田伯光故意上下打量了两眼，调侃道：“你的样貌只能算中等，也不是那种柔弱相公型的，那个陆一鸣的眼光还真成问题。诶诶，你别急着瞪我，若是不信，咱俩打个赌。”
　　田伯光放低了声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一通，怕令狐冲不肯配合，故意激道：“你若是怕被我说中也可以放弃这个赌，我不会笑你，至多从今以后你令狐冲身边多了个爱慕者，可喜可贺。”
　　“闭上你的臭嘴，这个赌我接受，我会用事实证明你的想法有多阴暗龌蹉。”
　　田伯光毫不退让道：“本大爷期待你落败时的表情。你我击掌为誓。”
　　令狐冲依言伸掌，击掌前问道：“赌注为何？”
　　“这……”田伯光想了想，道：“若我赢了，你帮我做三件事。放心，绝对不会违背武林道义。”
　　“……好。我赢了，你就亲上峨眉向仪琳道歉，并拜她为师。”
　　田伯光黑了脸，有心不答应，但又觉得自己的赢面很大，最后还是和令狐冲击了掌，立下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