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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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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吧。”一双手,覆在我被撞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八贝勒吉祥。”垂头想起身问安,被他一手按住。他是裕王府的常客,我被保绶拉着玩时,曾打过几个照面。
他亦是一个给人感觉暖暖的人,暖暖和煦的笑,暖暖清雅的声音,连手,也是暖暖的。“你可记得刚刚你怎么了?”我疑惑的抬头,他半弯着身,头在我之上,清炯的眸中,是一望无际的宁静与安详。“我晕了。”想了想,吐出三个字。
“现在可好些。”
“好多了,多谢八阿哥。”我掀开被子,想下床。他站直,嘴角勾起一道柔软的弧度。我不经想叹,这男人,无怪被人称呼为八贤王,一个笑,都能让人如沐浴春风一般。
“我派人,送格格回裕王府。”点点头,想想又不妥,摇摇头,才惊觉自己太随意。刚想答,见他笑中带着三分玩味,硬着头皮支吾,“还烦请八阿哥把我送到食为天便好。”想来,保绶见我迟迟不去,该有多着急。
“我已命人知会了保绶,格格莫担心。”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或者说,洞悉若察的眼睛。
“多谢!”我也懒得再说场面话。福了个安,抬脚就踏出了门槛。年前,他就被封了封贝勒,也建了自己的府邸,听闻不久,又即将迎娶和硕额驸明尚之女,郭络罗氏为嫡福晋,一时风头大显。不过这些,都是平日保绶随我一处说给我听的。
他说,我听。思及,又头痛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保绶了。
喜欢你,说出来,也是需要勇气。而被告之的,若是同样还好,若是不好,再见面,究是回尴尬。我一贯不信,拒绝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彼此见面还能如当初。
我想着也就慢慢朝前走,侧头时才发现,八贝勒原来也与自己同走。不经有些懊恼,今日自己怎么这般融入无人之境。他倒还是一副淡淡定然之样,眼看着前方。侧面看去,他也是极清瘦的。月洒如水,让他显得有些孤沉。
他的府邸,我现在才细细看来,到处昭显精致,一花一树,一草一木,都有些家的味道。不像裕王府,或者我家,总是在显示着什么。
走至府门前,我回身在他面前行了个大礼,嘴也不停着,“今日之事,若瑷谢过八阿哥。”
“格格不必如此...”他伸手要扶我时,我自己先起了身,落了个空,却见他随意的抖了抖衣袖,从容的让我觉得伸手想扶我是我自作多情。不过,大概真的是我自作多情,我有些自朝的在心里想着。
历史,是什么?我不记得是什么,只记得他们的结局,所以,总是小心的饶开,饶开那些在历史中被自己熟知的。譬如他,譬如,许多。因为,我怕有一日,牵扯太多,会把自己退进另一个万劫不复。男人和女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但碰在一切,也是很复杂的。
只是,我永远无法赶上天意,似乎冥冥一切,我都在与皇家牵扯,从保绶,到今日,然后,选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一切都是纷乱复杂。不知道自己再死一次,是不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马车,行的很快,那风声,‘乎乎’的吹,只能听到,不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