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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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朋友，
他们是敌人。
他们的言辞随机应变，
他们的理想一成不变。
他们为了利益陷害他人，
他们为了他人生死以付。
海贼从来都不相信正义，
一如法师从来都不信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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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不怎么广袤的平地上有一条不怎么拉风的街道，就在这条不怎么拉风街道上有一座不大的房子，就这么坐落在街道上也不怎么显眼。当然如果你知道这座房子里住的是什么货色，就会发现相信上面所说的这些传言是多么失策的一件事情。
Rastlin·Majere，曾经是克莱恩上不一定空前但一定绝后的黑袍法师。他年轻的生命被打上的符号多的难以枚举：龙枪战争的终结者(注01)之一，帕兰萨斯大法师之塔最后的主人(注02)，击败Fistandantilus并获得了他的知识的人，掌握过去和未来的强者，挑战黑暗之后并最终获得胜利——虽然代价是克莱恩上人类灭绝——的人。也许是由于一个人的生活太过寂寞无聊，也许是由于克莱恩上已有的魔法知识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他竟然抛弃了原先的生活离开了克莱恩，阴差阳错的进入现在所在的这个无论是地理特征还是魔法体系都和克莱恩截然不同的世界。现在和Karsus住在一起的这货，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危害人类的特质，那些和他接触过的人普遍认为Rasrlin可以称得上是目测无害表情多半淡定有时玩味的优雅少年一只。
Karsus，自称是“耐色瑞尔”的法师，也是Rastlin用尽办法也没弄明白她姓氏的人。DND法系中已知唯一一个十二环法术就是出自Karsus之手。由于高环法术对魔网破坏太大，后世魔法女神规定不再允许10环及以上的法术，而改为另辟蹊径的传奇法术。不过伟大航路的“法术”系统和DND世界毕竟大为不同。没有了魅惑人类这一好效果法术的如影随形，这货现在只好认命的表现为目测有害实际就是个祸害的好奇小女孩一只。
其实对于自己的新身体性别为女这一点，Karsus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为难，其一是Karsus本来对人体结构有足够的研究，其二是她也从来没觉得性别会对她的生活以及她的研究造成什么影响。她主要在意的是自己比Rastlin矮一头的身高……可能是吧。
时值罗杰处刑已过去十年有余，伟大航路风云暂归平静，漂浮在万米高空之上的“不怎么广袤的土地”阿帕亚多一如往常四季难明。日近中天，我们刚才提到的Karsus，也就是这个顶着一头棕色翘毛勉强能够到门铃的披着小女孩皮的人口刚刚穿过一座和法师塔相比明显是小得多的纯木质的建筑物的大门来到其主塔（Rastlin坚持他住的地方要称呼为塔）的一楼大厅里，放下后背上与身材气质完全不相符黑色粗布包袱之后，一个箭步冲上二楼休息室。伴随着伪（真）女孩急速消失的背影，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
“Clinton——”
二楼休息室中，正抱着一本“Karsus实验摘要”翻阅的Rastlin，眉角微不可查的跳了跳，压下了想要立即反驳“不要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也以假名相称”的欲望，虽然这么做让他有一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想想吧Rastlin，”他这么安慰自己，“Karsus说的没错，如果不能养成习惯的话，在外边一不小心说漏嘴可是很麻烦的，毕竟那家伙把真名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尽管这么想，尽管Karsus如此强调，尽管已经在这个微型法师塔状建筑物中和平相处了这么久(有几年了吧？)，Rastlin还是没办法轻松地说出Karsus给自己起的那个有点脱线的法文假名，只好略去了称呼，在努力平覆心情许久之后，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一点也不符合Rastlin对声线审美的像是皮球泄了气一般的“What’s up”，而且这声音还该死的余音绕梁，和刚刚那声Clinton形成可笑的和声。(注03)
还好Karsus对此不知是毫不在乎还是已经习惯了，对Rastlin的不淡定并没有做过多的追究，这也让Rastlin缓了一口气。不过直觉让Rastlin预感到Karsus这种无反应的态度反而意味着接下来她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这让Rastlin实在是不敢彻底放松下来——他宁愿被嘲笑厨艺太差也不愿听见Karsus用她那真诚的眼睛满怀惋惜的注视着他两秒之后一脸无害但沉痛的说出“你对魔法的理解简直是太——没有深度了”这种话，虽然Rastlin不得不承认Karsus的意见通常确实是深刻的有创见的让人豁然开朗的以及发人深省的。
可惜Rastlin从来都不是幸运的的眷顾者，至少现在看来这一点完全没有改变的迹象。简单而符合礼仪的午餐过后，Karsus一个示意，二人便一前一后的移步书房。差点忘记提起，这建筑物里还有名为刚科尔的老头子一只，用途是收盘子。书房是接近方形的，窗户开在上面。除了门所在的那一面，其他三面紧靠着墙壁铺满了书架。书的数量并不多——比起他们在原来世界各自的收藏而言——不过摆放的倒是整齐有序，分类也很是仔细，可以看出书的主人对书的格外在意。像平常的法师书房一样，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质感古朴的光滑木质长桌，上面依照两人探讨后的共识摆放着烛台——尽管这个世界有光贝这种实用的物件，两位法师总觉得使用起来会有什么隐患，若是其中尚不完全了解的原理与其他研究中的元素相互干扰，出现所谓“魔法事故”，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Karsus轻轻地从右侧书架上对她来说略高的第三层取下一个金色书皮包裹的厚度适中的硬皮本。大约半个月前，Karsus授意Rastlin用大约一周的时间研制一个能将影像从一种具有辅助意识链接和储存特性的物质中完整同步到影像贝中的装置。那本外观金色的硬皮本就是这段时间以来Rastlin的研究记录。在Karsus看来，制作这一装置可能有些繁复，但并不算是一个特别有挑战性的课题，因为对那种物质——Karsus称之为连结之石——两人所做的研究已经比较全面，而影像贝的原理虽然尚不为两人了解，但是使用方法简单明了，只要输入光信号并录入一次之后，适当保养便可反复播放相当长时间。大约一周前，Karsus如期检查了一次Rastlin的成果，却发现Rastlin从连结之石的小量样本中转换出的光信号非常微弱而不稳定，录制到影像贝中的影像质量很差。Karsus对此非常不满，而且罕见的绝食两餐以示抗议。自那以后Rastlin每天花费更多时间在这项研究上，笔记本上一行接一行的漂亮的手写花体昭示着使用者的心血。Rastlin最终使微量样本的稳定性也提高到很高的水平，不过从Karsus的表情来看，她仍然不是十分的满意。(注1)
“从你的实验记录上来看，对连结之石样本的提取只能进行一次，之后使用过的样本的原始数据就会自动消失？”Karsus的问题。
“是的，没错。”
“那么如果连结之石里储存的内容过长，超过了影像贝的储存极限会怎样。”
“那么后边的内容会对之前储存的时间最靠前的内容进行循环覆盖。”Rastlin的回答。
得到这个回答之后，Karsus沉吟半晌，像是在决定什么。最终，她没有再管Rastlin的反应，自顾自的走到Rastlin的实验室取走了那套尚不完善的装置和一把锤子，然后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走向自己的寝室。
“多久？”Rastlin的问题。
“半年吧。”Karsus的回答。
之后，寝室的门就被关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