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28、错位的齿轮（六）

　　在宇智波富岳的交代下，宇智波的忍者一路跟到了会馆，确认这个麻烦的家伙没有再出来，才报告了火影大人，四代目半夜里被部下惊醒，这个消息让他许久没有说话。
　　“水门……”妻子担忧的走了出来。
　　“玖辛奈，没事的。”波风水门温柔的安抚了一会儿玖辛奈，他轻轻叹了口气，还好没有酿成事故。
　　各国的盟约只是暂时的休战信号，哪怕只有几年时光，和平总要好过争端，这一次的休战恐怕不会太长，而他要为将来的……做好准备才行。

　　让波风水门更加像弄明白的是，这一次的事件是否又有预言在其中发挥作用，如果确实如此，宇智波空云就不适合再作为普通下忍来培养，一旦摸清楚其中的规律，在战争之中的作用不可估量。

　　这样的念头让他一时沉默，随即回过神来，让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回去告知了宇智波富岳。

　　夜晚宁静如水，冷风吹过了干燥的庭院。

　　宇智波家正在经历一场罕见的冷战，收到回复的宇智波富岳皱了皱眉说了声知道了，屋子里一片安静，对对坐下的两个儿子一个都没开口说话。

　　三个人六双写轮眼，宇智波富岳觉得有必要先说些什么，看看绷紧了脸明显不悦的鼬，脸色一塌糊涂眼睛看着别的地方的空云，敲了敲桌子。
　　“空云的提前毕业申请已经通过了，你们两个以后会在同一个小组，也打算用这种态度一起执行任务么，鼬，今晚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鼬看了看父亲，抿紧了唇，听不出喜怒的开口：“空云没有回家，您也有特别任务。”
　　空云心里一动，又是酸涩，又是欣然。
　　“空云，你告诉他今天的任务。”宇智波富岳不耐烦的说。
　　“为了摸清预见的触发条件。”空云垂下眼睛，说到了这一句，似乎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他的能力分成两种，一种是九尾之夜的模式，另一种是佐助出事的时候，”宇智波富岳不免感到好笑，还是替他说了下去：“不管哪一种目前都是被动的触发，如果云隐的人贼心不死，这段时间也许会来找你弟弟的麻烦。”
　　鼬锐利的看向了父亲。
　　“放心。”宇智波富岳顿了顿说：“他不会有事。”

　　经过今天晚上的事，相信那些云隐也不会愚蠢到以为木叶还会留下可趁之机，不过宇智波富岳本来就对盟约的可靠性嗤之以鼻，眼下更不会感到失望什么的，他的思绪又到了如何对四代目解释上面。
　　“如果今天你没有出现……”
　　空云没想到鼬会问起这些，他现在心情很是复杂，不过日向一族的事和宇智波没什么牵扯，空云很干脆的说了：“那家伙目的是白眼，想要俘虏宗家的长女，不过没有成功。”
　　“之后？”
　　他居然知道还有后续，空云吃了一惊，不过这样的表现也让宇智波富岳暗暗在意，空云纠结了一下，道：“那家伙被日向一族的族长击毙，云隐借机要求交出日向一族的族长，最后族长的弟弟以身相代，没有发生战事。”
　　宇智波富岳吸了口冷气，又皱紧眉头。

　　“好了，今天你们都用了写轮眼，好好回去休息吧。”
　　宇智波富岳说完就站了起来，空云之前到不觉得，现在抵住额头揉了揉，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冷淡的声音。
　　“你的写轮眼……”
　　“是你受伤了，空云去医院的时候开眼的。”宇智波富岳还没有离开，下意识的就这么说了，虽然是有意让兄弟两不要再冷战，但空云和鼬同时愣住了，空云总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有一种特别的意思。
　　鼬也被父亲的话里透出的意思震了一下，空云没有承认，脸色看上去沮丧极了，鼬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冷战了很久，虽然平时也会有日常的对话，也没有真正吵架，自从鼬成为了下忍，出门的时候多，在家的时间相应的就减少了。本来就强烈反对的空云更加感到无所适从，有时候鼬回来晚了，就在隔壁睡了。

　　他觉得这样说出来很丢脸，就好像不在乎的人左右着他的情绪，但这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才更让人难过。

　　他强撑了一会儿不说话。

　　冷淡之中，鼬淡淡的笑了起来，嘴角弧度慢慢扬起，那个笑容显得十分刺眼，空云起身离开了。

　　夜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空云怎么也睡不着，拉着被子蒙住了脸。

　　“抱歉。”鼬静静的说：“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
　　空云拉下了被子，垮着脸看了看他。

　　鼬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定了定神，慢慢的说起了那天发生的事。

　　虽然一切已经过去了，发生的一切却仍然清晰无比。那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身边亲近的人的死亡，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对那些人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死亡却改变了一切，抹杀了所有的可能性。

　　空云脸色难看极了，低下头，忍不住抽噎了一声，那一声之后他就低着头，不肯抬起来了，不肯看着鼬这一刻的神色。

　　“对不起。”鼬又说了一遍。

　　连同过去的事。他在心里说道。

　　空云胡乱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他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口气溜走了，飘飘荡荡的闭着眼睛，又睁开了眼睛。
　　“我会告诉你的。”他小声说：“一切过去之后。”
　　“好。”鼬低低说。

　　黑猫舔了舔爪子，在佐助的床上抬起了头。

　　云隐带着盟约离开是五天后了，有了前车之鉴，暗部和感知系忍者、警务部队轮流监视这些人，没有给他们搞事情的机会。

　　木叶的演练场，下忍日向伊波吕刚刚到了集合的地点，看了看周围。他今年刚刚毕业，老师和队友都是重新分配的，自然要提前一点过来。
　　队友姗姗来迟，日向伊波吕自然注意到了那两个明显比他小了几岁的男孩，不由微微笑了一笑。
　　“都来了啊，”奈良鹿近随意的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新的小队了，彼此熟悉一下吧。三人的成绩和资料我都看过，今天就从D级任务开始……鼬，你之前执行过C和B级的任务，稍微照顾一下同伴。”
　　“是。”

　　碍于老师还在，日向伊波吕不好打听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不过兄弟两人并没有传说中的宇智波那么高冷，虽然不怎么爱说话，采集药草的时候还是分配了一下任务，大家都收集一部分，不要离开太远就行。

　　“D级任务果然很简单啊……”日向伊波吕用布袋装好了药草，交给了旁边的主人，奈良鹿久拿到了对方签字确认过的卷轴回执，宣布了这次任务的结束。

　　“虽然今天的任务很简单，D级任务是让你们彼此熟悉一下的初级阶段，很快就会有别的任务下达。回去别忘了修行。”奈良鹿近提醒了一声，宣布就地解散。

　　时间还早，回去好像有些浪费时间。
　　商量了一下，空云嚼着口香糖走了过去：“那个……我们打算去修行两个小时，伊波吕你去不去？”
　　“好啊。”新队员是这么热情的人，日向伊波吕也笑了一下，鼬看了他一眼，道：“附近就有片树林，很安静，适合苦无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