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A Secret Thought ...
-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决定被杀顺序吗？”
“是的。”
刘Rachel的剪刀手，碰上了柳泰武握拳的石头。
*****-*****-*****
—— One may be the loneliest number... But sometimes only the lonely can play.
1或许是最孤独的数字...但是，有时候只有孤独的人才玩得起。
*****-*****-*****
快跑吧！来玩捉迷藏吧！
叮咚，我进去了！
… …
轰隆，你的脚步声传来
传来你的急促呼吸声
咚咚，我找到你了！
咚咚，我看见你的头发了！
在我面前，逃跑是不允许的！
… …
叮咚，找到了！
叮咚，我胜利！把赌注给我吧！叮咚，接受惩罚吧！
… …
女子轻灵又柔缓的歌声幽幽地飘荡在静寂的空间里，说不出的惊悚诡异。
合上搁在膝上的书，沙发上的柳泰武捏了捏眉心，看着自家厨房里神态惬意的刘Rachel，叹了口气，“如果你心情真的很好，请不要唱这么可怕的歌曲，会吓坏落下小孩的。”
刘Rachel头也不抬，哼着歌，一边悠然自得地切着砧板上的洋葱，“我对这里的隔音设置很有信心，另外，我以为你一定喜欢的，当年的成名曲目，多有意思啊！”话音刚落，报应就来了，洋葱的汁液溅到眼睛里面，辛辣的感觉让她不自主地掉了几滴泪水。
“原来你也会哭的。”他无不调侃的说道，起身准备过去帮忙，“让我来吧，除了蔬菜沙拉，你也没什么拿得出去的手艺。”
“你还是继续研究拉斯柯尔尼科夫和索尼娅好了，愿赌服输，我很乐意下厨。”她瞥了眼柳泰武手里的《罪与罚》，他时常翻动着那本书，这种方法即使一个普通人用来记忆都能对其中情节滚瓜烂熟，更何况是IQ150的柳泰武，但这四年来，他依旧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阅读这本书。
柳泰武已经来到厨房里面，扫了下流理台上的食材，表情略有些无奈，“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
“前段日子跟爸爸学了几手，如果失败的话，相信不愿意浪费的你一定会把它们吃干净的，对吧？”这时候的刘Rachel身上显露出一种少女俏皮活泼的姿态，但柳泰武很明白，今天这顿午饭她一定会十分‘用心’对待。
他瞅着刘Rachel愉悦的脸色，决心为了自己可怜的胃放手一搏，“昨晚，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报复我也没有用。”
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刘Rachel放下手里的刀子，表情变得凝重，“我们的计划可不是这样！我不信你会被李宝娜和赵明秀他们困住。”也许感觉出口的话有些冲，她缓了缓才又开口，语气慎重，“柳泰武，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你和崔英道，这样让他不明不白的，只会更不愿放手。”他的表情、语气都很真诚，可相处了这么久，刘Rachel也只能说自己对柳泰武的了解只有他愿意透露出来的十分之一、二。
“我有种感觉，一回到韩国，你就在有预谋地想把我和崔英道重新牵扯到一起。”她定定地看着柳泰武，目光闪动着追求答案的固执。
她就是这样，印刻在骨子里的倔强和坚持，不屑故作柔弱惹人怜顾，只有在更深接触的时候才会发觉，她执拗的让人心疼。
柳泰武知道，她就像一头倔牛，一旦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拉回头，“他爱你，爱得近乎发疯！你呢，也并不是毫无感触的。”言尽于此，有些被他窥探到隐私，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能在她面前
暴露。
心里面，有些东西被轻轻触动，却像含羞草般因为感知到外界的刺激而将叶片闭合，把即将泄露的情绪再次深锁。
“有时候，一旦踏出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一如既往的，她始终在抗拒着情感的波动。
“你并不是真正明白，什么才叫做不能回头。”柳泰武的笑容很淡，是把一切东西都看透之后的，一种悲悯，无奈的笑容。
“自然比不上你的深有心得。”她的语气里夹带着嘲讽，却懂得适可而止，“金南允的目的，我有些眉目了。”
闻言，柳泰武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那只老狐狸！”因为即将要说的话，刘Rachel脸上浮起一层厌恶，“他让金叹出面谈代理权的事情，条件是金叹和车恩尚可以订婚，但他知道凭金叹根本是谈不成的，无非就是想用金叹的嘴告诉我，他不满意车恩尚，和四年前一样，还没放弃让我嫁进金家的想法！”
“难怪你在同学会那样戏弄他们了。”柳泰武真佩服金南允这种精神，难听点说叫做死不要脸，“可是尹载镐和李Esther那边，金南允的那位秘书还是盯得很紧，看来是想两边都抓着不放了！”
“没错，昨天我听见关于我父母复婚的传闻，YG传媒那里，要麻烦你了。”对于这件事情，她十分在意，甚至总感觉是不好的预示。
刘Rachel深吸了口气，混乱的感觉稍稍平息，“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到死了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被人算计！”
“传闻的事，交给我。”柳泰武顺利接手刘Rachel放在一边的下厨工作，达到目的之后，不忘提点一声，“关于从前，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如果想要多获得一些先机，并不是没有人知道的。”
她清楚那个人是谁，昨晚同学会上，众目睽睽，RS和宙斯的继承人在高台之上的激吻，柳泰武没有指名道姓是为了避免在此刻触犯她的忌讳。
“既然你们是表兄弟，不如你去问问。”她皮笑肉不笑地推脱。
“我去的话，效果很可能是相反的。”成功从刘Rachel手里拯救过来一顿午饭，柳泰武起了调笑的心思。
这时候，“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从11岁的某件事情之后，柳泰武和蔡允儿的母子关系就变得十分生疏，母亲的有意躲避，儿子的毫不在乎，造就了一种奇异的相互关系。
上辈子，和刘Rachel颇有渊源的不仅仅是柳泰武，还有他的母亲蔡允儿。
起初的联系是因为马智郁拒绝了蔡允儿用婚姻来拯救儿子的金钱交易，偏偏刘Rachel坐了跟柳泰武同一班飞往法国的班机，更有趣的，她和那个少女有着一张极度相似的脸孔。
于是乎，神通广大的蔡会长先找上了Esther，而后又找上了她，不过后来又有了其他什么原因，柳泰武被从疗养院里释放出来，蔡允儿也放弃了这场订婚交易，再往后，就是柳泰武的死讯传来。
事实的真相，是她在祭奠柳泰武的寺庙里面遇见那个女孩，才分析出来的。
再到后来，李Esther已经开始放心地把公司的一些事情交给自己，在几次合作案上面，都是蔡允儿亲自和她商谈，就像Esther说的，蔡允儿很喜欢她，但在面对那位高贵端庄的妇人时，敏感的刘Rachel察觉到这份喜欢并不单纯。
但在这辈子重遇柳泰武之后，她又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身上有一小部分和柳泰武很相似的地方，别人也许无法看透，但是母亲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总是记得尤其清楚。
刘Rachel想，装得在冷漠，蔡允儿其实还是很爱柳泰武的，只是这份母爱被恐惧掩盖住了，连她自己都无法明白。
看着突然到来的母亲，柳泰武就知道，今天必定是来者不善。
蔡允儿踱步到吧台前面，轻微洁癖的她拿起一只玻璃杯子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才给自己倒了杯水，“今天来是为了你的事情，Rachel。”她的声音平缓温柔，这一点和柳泰武十分相像，在大多数情况下，或喜或怒，他们母子两个都仍然是风度优雅淡然。
“您请说。”刘Rachel从容地应对。
“昨天晚上，你和宙斯继承人接吻的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蔡允儿的姿态没有一点改变，似乎在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柳泰武却先刘Rachel一步站了出来，笑笑地接下了母亲即将出口的指责，“那是我的疏忽，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大动干戈。”
因为儿子的举动，蔡允儿不可思议地皱了下眉头，再看刘Rachel的时候，目光又柔和了许多，“Rachel，你怎么说？”
“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点流言蜚语，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大家听一听也就过了。”在蔡允儿面前，刘Rachel不像面对李Esther一样，还是把持着几分尺度，转念一想，能够无限容忍子女们任性的只有父母了。
蔡允儿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蓦然郑重，“你对泰武，是认真的吗？还是说，里面还掺杂着其他什么？”
刘Rachel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坦诚，“如果我说没有其他原因，没有一点是因为他是太炎的长公子才和他在一起的，您会相信吗？”
“那么。”蔡允儿接过柳泰武刚刚煮好的咖啡，嘴角一勾，“关于泰武的一些病情，你也是清楚的吧。”
“是的，那些，我都清楚。”Rachel悄悄给柳泰武打了个眼色，对方耸耸肩膀表示他也不太清楚母亲这次的企图。
“泰武，权律师在门外，开门请他进来。”蔡允儿对柳泰武吩咐道，这才回头庄重地对Rachel说：“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有一份协议我想要和你签署。”
将蔡允儿从到来至今的表现一一联系起来，刘Rachel已经明白过来，却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如果这是您的愿望，那我接受。”
……
—— Every human is born of collusion. We come into this world the result of a covenant. Sometimes made of love, sometimes of circumstance. But almost always made in secret.
人类由勾结而生，由着一份誓约，我们来到了这世上。有时是爱的誓约，有时是形势所迫，但常常都来自于秘密。
……
“你可以说需要时间考虑，暂时推脱，何必这么急着答应下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认可。
“其实那份协议是多此一举，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刘Rachel品尝着出于天才咖啡师之手的杰作，慢慢回味着唇齿间的那份苦涩，“只是为了安抚蔡会长而已，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样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不可分割的盟友，各取所得！”
对方那里一阵沉默，刘Rachel于是趁机调戏他，“难不成……你现在是嫌弃我了？”
像是遇到了顽皮的孩子，柳泰武没好气笑了一声，“别故意岔开话题，等这一切过去了，你还有新的生活，难道从没对未来考虑过吗？”
从上辈子的18岁过后，刘Rachel学会了当别人的话题触及她不想谈论的范畴，就会很自认而然地绕过，“为什么听你的口气，却像是想要挽留我呢？如果我不在的话，就剩你孤孤单单的一个，多可怜啊！”
“没有你，我还有很多乐趣的。”柳泰武一句话阻止了刘Rachel打断继续下去的无趣揶揄，“你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和过去的斗争里面。”
眼前已经避无可避，刘Rachel冷笑着，脸色微微发沉，“不是我想跟过去纠缠下去，是我根本没办法跳出那个过去，那些事情根本还没有完全过去，其他的事，我根本无暇顾及。”
“你是在担心会重演从前的事情？”对于死亡的畏惧，他已经渡过了那个小心翼翼的阶段，而她，却还在其中脱离不出来，“听我说，Rachel。”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安抚和鼓励，“现在的一切，都因为你的改变而慢慢偏离过去的轨道，生日的悲剧也没有上演，金叹和车恩尚没有订婚，你父亲还好好的，这中间也没有你和崔英道的那些种种，都不一样了，只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知道了，老公公！”她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放松下来，朝着柳泰武轻轻一哂，“明年，等过了23岁生日，再提醒我去追求那些所谓的未来吧，不过到时候就要难为你了，占用了你这么多年女朋友的身份。”
“我无所谓，做了这么多年挡箭牌，我还要多谢谢你。”明知道她话说得半真半假，他也不去揭穿她，事在人为，对付这种冥顽不化的小姑娘，只有他自己多为她计较了。
“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刘Rachel完全不像再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下去，“从前你说过是在11岁时回来的，为什么还会被送进疗养院，不是应该更有脱离原本命运的把握吗？”
柳泰武摇头，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因为回到了一个很微妙的时刻，而且，是对上辈子的惩罚吧，我的运气很差。”
“怎么说？”她很好奇，凭着他奸诈狡猾的脑子，怎么还会被当成反社会人格的病人关进去，除非是他自己闲得发慌。
“别以为只有你的运气背，回到和金叹订婚的后一天。我是回到了11岁的身体里面，但只是思维回来了，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转头对上刘Rachel疑惑的双眼，他耐心地解释道，“就是说那副身体不受我的意识支配，他重复着我原先做过的那些被认为不妥当的行为，比如说把我弟弟像垃圾一样丢出去之类的事情，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你现在……”
“好了！”冲她眨眨眼，柳泰武一身轻松地说道，“多亏了你，那次在咖啡屋门口的遇见，是我从前第一次犯罪的日子，但是遇见了你，然后，那个诅咒破除了！”
刘Rachel眯了眯眼，判断不出他说的是假还是真，却也清楚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这几年里，对于她的要求，即便再困难他也是毫无怨言地出手帮助，仅仅为了这张相似的脸，她不认为值得他做到这种程度，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答案就明确了。
“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比较喜欢实际上的付出行动。”她笑得狡黠。
“还真是个不吃亏的商人啊。”柳泰武摇头感叹着。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A Secret Thought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