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Old Frien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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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家庭聚餐’能否愉快进行，参加者的心情占有很大的主导因素。
一对一，也许旗鼓相当；二对一，几乎是惨败收场。面对不予配合的叛逆孩子们，再精明的家长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就在侍应生为姗姗来迟的崔东旭打开门的前一秒钟，宙斯的VIP包间里，一场崔英道发起的以“狗和父亲的那群女人们”为主题的讨论会刚刚结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崔东旭露出歉意的表情，礼貌地朝着斜对面的Rachel笑笑，有些想要挽回上次聚餐时候留下的不好印象，“现在不论说什么都只会是个借口，我们先吃饭吧。”
Esther却不愿意就这样忍下崔英道刚才的冒犯，故意用很遗憾地语气说：“啊，怎么办，英道今天有约不能一起吃饭了。”见识过崔东旭教育儿子的手段，Esther自然知道她未来的继子接下去逃不了一顿打，既然对方没有好好相处的意思，她也没必要忍气吞声不是吗？
随手把Esther送的项圈扔进盒子里，崔英道甚至挑衅地朝未来的继母大人冷笑，呵呵，一下子原形毕露了，这就不能忍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显然今天崔东旭的心情不错，也不想再一次破坏聚餐，只是拉长脸教训道，“什么约？不懂什么叫做先后次序吗？”
话音刚落，Rachel就知道到她出场的时候了。
不是为了拯救崔英道，而是为了逃离这场恶心的聚餐，况且，她是真的该抓紧时间去会会那位“老朋友”了。
“是不能取消的约定，我也要去那里。”说完，也不去看母亲气闷的脸孔，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偷笑的崔英道，煞有其事地说：“傻坐着干嘛，要迟到了。”
崔英道心领神会，收起顽劣的笑容，一本正经地朝父亲颔首，“那我先告辞了。”拿起挂在椅子背后的书包和桌上的礼盒，大摇大摆地跟着Rachel溜出包间。
他其实很想问问，那丫头这次的理由，是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还是她其实是有些心疼自己的。
……
--If you're trapped between your feelings and what other people think is right, always go for whatever makes you happy.
当你在自己的感觉与别人的看法之间左右为难的时候，你应该选择去做让你觉得快乐的事情。
……
酒店门口，崔英道拦住了准备去打车的刘rachel。
“Sister好像说谎了，让我不要迟到，自己却迟了半钟头。”打量着她身上那条堪堪没过膝盖的浅蓝色裙子，开低的领口露出小片雪白肌肤，好不诱人，崔英道心里生出一些异样的情绪，语带责备地说，“就为了特意回家换件衣服？”
“说了，我有约了。”拨了拨肩上的卷发，刘Rachel淡淡地答应着。
崔英道立刻反应过来，“去哪，我送你。”
闻言，Rachel反常地笑出声来，神色讥讽地看着他，“多谢好意，不需要。”
又来了，她又在对自己冷笑，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透过自己究竟是在看着谁？！
“我说的话都像笑话吗？”崔英道没了好口气，见她投来疑惑的目光，又耐着性子解释道，“最近我说什么，你似乎都觉得很好笑？”
仅仅在一瞬间，刘Rachel敛起地所有的情绪，用一贯淡漠的声音说：“只是觉得很可笑。”
18岁开始的崔英道，在刘rachel的18岁生活中已经遇见了车恩尚的崔英道，在她看来，他所做的那些与过往相悖的事情，都很可笑。
“呵！”崔英道恨恨地笑了一声，却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决定，“上车，我送你！”
“把头盔给我。”这一次，Rachel难得的妥协了。既然他坚持，那她也没必要再阻止了，本来就是该遇见的。
接过崔英道递过来的黄色安全帽，她很顺手地就戴上了，接着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利落地跨上机车，然后揪住他的校服衣摆，稳坐在后座上，一系列动作十分流畅。
“第一次坐吗？”对她过分熟练的动作，崔英道产生了好奇。
“不是！”下意识地回答，之后才惊觉，如果是这辈子，那确实是第一次。
“和谁？”他的追问紧随而来，她看不见的是他刹那间收紧的瞳孔。
刘rachel抿嘴避开他的问话，只是扯了下他的衣角，命令道，“开车，去清潭洞的校服店。”
“去那干嘛？”又被她搞蒙了，去校服店约会？
“订做校服。”当然，还有和车恩尚来一场命中注定的偶遇。
“是因为发育与众不同才回家换衣服的吗？”前面的崔英道笑着戴上头盔，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Rachel却抬手在他背上敲了两下，“等等，我发条信息。”
崔英道回头，浓眉一皱，“真的有约会？”
Rachel迅速发出一条信息才抬起头，“作为一个合格的司机，你问的太多了。”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崔英道强硬地拉过Rachel的双手环在自己腰间，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猛地踩下油门。
他倒要看看，她神秘的约会对象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
……
……
校服店——
“因为针线活都是纯手工的，价格有点贵。”导购小姐挂着标准的亲切笑容向顾客做介绍，看出对方困惑不解的神情，笑着解释，“学校档次本来就不一样。”
“就算是那样，什么校服要100万啊。”没了平常理直气壮的样子，车恩尚面带尴尬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100万！妈妈和自己每个月辛苦工作的继续加起来也只有200万！一套这样的校服她要如何负担得起？！
“是99万8千元。”导购员很负责地提醒，同时也觉察到车恩尚的窘迫，“夏季校服便宜点，48万8千元。”
情不自禁地转头去看人型模特身上精致的帝国高校服，车恩尚咬咬牙像下定决心一般从包里掏出那个酒红色的礼盒，努力维持着冷静自信的面孔，“你看，这条手链的价格可以抵换校服吗？”
导购小姐没有伸手去接，脸上专业的笑容也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不能接受抵押。”
车恩尚涨红了脸，慌张地将那个红盒子收了起来，讪讪地点头，“哦，谢谢了。”
“感谢您光临。”身后传来导购小姐亲切的声音，车恩尚逃也似地打开店门，一股无力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有钱人的世界，亲身体会，也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这种天差地别的距离。
即使入学手续和学费由金会长包办下来，但在还未真正进入帝国高中之前，第一个需要迈过的门槛——一套校服，她就已经无力承担了，接下来的路，她应该怎样走下去？
金叹，那个家的二儿子的身影忽然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昨天，他遇见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做车恩尚。”
“可是他有件事想问车恩尚，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就算是订婚了，也还是喜欢。”
美国的那段经历，短短四天时间，却在她18岁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永远不可能忘记了吧。
现在回国，又阴差阳错地住进了他的家里，一样是被收留的，却不再是以住客的身份，而是以帮佣阿姨女儿的身份。
去美国之前，一心想要跟着姐姐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回国之后过上了更加悲惨的寄人篱下的日子，不过，那个男孩是喜欢她的不是吗？
愣神地走下最后一级阶梯，一辆嚣张的红色机车映入眼帘，一男一女正从上面下来，车恩尚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个挺拔的男生，那身醒目的帝国高的校服，原来穿在身上是那样一种感觉啊。
接着，她才慢慢地将目光转移到那个穿便服的女孩身上，偷偷打量着，明明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感，不太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而且好面熟的感觉……
另一边，刚下车的刘rachel和崔英道还没有发现阶梯口正偷看他们的女孩。
“这里有些乱了。”
崔英道说着，已经伸出手准备帮她整理散落下来的头发，Rachel本能地侧脸避开，正巧碰上了车恩尚来不及收回去的视线，她立刻转回来去观察崔英道的表情，意外地被他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擦过脸颊，心头一丝淡淡的涟漪划过。
见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崔英道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地帮她整理完头发才说：“这么看着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心动的意思吗？好了，我们进去吧。”
刘Rachel颔首，再一次对上站在阶梯口的车恩尚的目光，和刚才的悄悄打量不同，车恩尚的眼睛里闪着一种Rachel过去经常见过的，坚定倔强的光芒，这不就是当初王子和黑骑士们最喜欢的模样吗？
不过，这次抢走海关申报单的可不是她，也没有戴胸牌让对方来一次以牙还牙的报复，真可惜啊！
直到车恩尚走到面前，崔英道才认出来，这不就是那天那个很搞笑的女孩么，但这却不是现在的重点，对方是冲着刘rachel来的。
“你好，请问，我们在美国机场见过的，还记得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近了，车恩尚开始有些后悔了，近距离接触才发现眼前这对男女身上的压迫感太过强大。
定了定神，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个漂亮女孩的脸上，有一种抓不住的熟悉感，好像不仅仅是在美国机场遇见过，似乎更早之前，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对方那种淡漠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回话的意思，车恩尚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意——
“那个，当时你是和一个叫姜艺率的女生在一起的，我和她可能有些误会，你们是朋友吧，能麻烦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回国的航班上，姜艺率那番羞辱的话语不断在耳边回绕着，什么贱民，什么勾引，她知道金叹有未婚妻，Jay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问过了，就算英语不好，fiancee这个词她还是听懂了，没有也不敢详细去问尹灿荣，她曾一度猜测是和姜艺率一起去美国的那个女生，在看到刚才一幕的时候，那种疑虑瞬间烟消云散了，这两个人，应该是很亲密的情侣关系吧。
现在她担心的是尹灿荣和姜艺率同在帝国高上课，以后免不了是要见面的，一看那个女生就不是什么善类。她有些怕到时候姜艺率会拿什么流言来诋毁自己，最重要的是海关申办单还在她手里。
而眼前这个女生，在机场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姜艺率似乎很听她的话，更确切点是有些怕她，虽然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不近人情的大小姐模样，但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
刘rachel忍不住想摸摸脸，她从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相处，飞快地瞅了眼崔英道，见他正玩味地看着车恩尚，一抹冷笑爬上唇角，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了从街角的阴影里走出来的那个身影。
“叹啊！”Rachel扯开嘴角，一个娇媚的笑容绽放在她的面庞上。
真是一个综合大礼包！
闻言，崔英道和车恩尚同时转头看向了那个站在阴影地带的第四者，前者眯缝起了眼睛，身上蓦地生出一种危险气息，后者惊讶地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
金叹插着裤袋，酷酷地走到众人面前，心里却有些没底，这样的见面情况完全是在他所能预料到的所有范围之外。
原来是一路尾随车恩尚来到这里，没想到会遇见同行的崔英道和刘rachel，理事长在告知Rachel要来美国的时候也顺便提起了李代表和崔代表的婚事，即将成为兄妹的两个人看上去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最让他意外地是车恩尚，这个笨蛋怎么会主动去招惹那两个人物呢？
“好久不见了，朋友。”一年未见，这一次率先开口的是金叹。
崔英道露出招牌的恶童笑容，咧嘴看着这位“好亲故”，“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也是来订做校服的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低头看了看刘rachel，这么说，她早先约好的人就是金叹！！！
“没有，正好经过。”关心则乱，金叹以为崔英道察觉到自己是跟随车恩尚而来的事情，笑笑地否认，然后用一种对待陌生人的口吻对车恩尚说：“呀，这位，我和我的朋友们要叙叙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改天再说吧。”
车恩尚惊异地看向金叹，不懂对方为什么要在这两个人面前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如果姜艺率把在美国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个漂亮女生，那金叹这样的举动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只是，朋友，他说是朋友，所以她真的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听不懂吗？还不走？”金叹的语气开始恶劣起来，车恩尚虽然不太能领会，但还是低着头自行离开，金叹是不会害自己的。
Rachel冷笑地看着金叹自导自演的戏码，连一边的崔英道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好朋友似乎跟那个便利店女孩有什么秘密呢。
“你和Rachel怎么一起来了？”金叹急于要让崔英道忘掉车恩尚这个小插曲，随便找了个话题，也是他从刚才开始就很想问的事情。
他了解崔英道的个性，这家伙绝不可能会欢喜崔代表的再婚，两人刚从机车上下来的时候，崔英道那种下意识的细心举动他看的一清二楚，全然不像一个照顾继妹的继兄，反而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友！
“因为在一起，所以就一起来了。”崔英道眯起眼睛，故意答得模棱两可。
Rachel？！叫得挺亲的嘛！
“要成为兄妹了，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还能相处得挺好，真是意外。”金叹一句话就点出了崔英道现在最头痛的问题，在戳人痛脚方面，眼前这三位全都是先锋人物。
崔英道不怒反笑，一把拉过身边的Rachel往怀里带，表情暧昧道，“不劳费心，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亲密。”
“……”这次换金叹黑了脸，他知道崔英道是故意的，但这份故意里又包含了多少的真心，崔英道和刘rachel，一年的时光，变化太大了。
而且，这个变化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回想起从前在教学楼前的一幕，Rachel可不打算再做一次被这两个混账抢着玩的木偶，肩膀一缩，轻松地溜出崔英道的钳制，边抚平袖口的褶皱，不咸不淡地说：“两位好好叙旧吧，失陪了。”
伫立在阶梯口的两个少年抬着头，望着那个女孩悠然地踏上台阶，直到她消失在那扇古朴的红木大门后面。
崔英道回头看着金叹，恶意的笑容再也不加掩饰，“朋友，你妈妈开心你回国吗？”
……
……
刘rachel刚走进校服店，导购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需要什么让人来知会一声就好了，我们会派人亲自上门的。”这家专为贵族学校订制校服的店铺早在几年前就被RS纳入旗下，导购一眼就认出了她们集团的大小姐。
“顺路就过来了，帮我量尺寸吧。”Rachel礼貌地点了下头，走到窗边看着底下还在对峙的金叹和崔英道，还没走啊。
“小姐，请到这边来。”导购员很热心地为Rachel引路，刘rachel收回视线，低头检查手机里的信息，看到一条新回复，抿嘴轻轻笑了下，跟随导购走到测衣间里。
看着正在认真记录尺码的导购员，Rachel漫不经心地问，“刚才进来的那位小姐也是来买校服的吗？”
“哦，对。和小姐一样是来定制帝国高校服的，不过只是问了价格就离开了。”
“是有困难的样子吗？”即使利用所有能够挤出来的时间去洗盘子，送外快，买下一套100万元的校服对车恩尚而言依旧是十分困难。
有些好奇了，当初车恩尚的校服究竟是怎么买下来的呢？
“嗯，有点奇怪的样子。”导购小姐点头，详细说起了车恩尚刚才的情况，“拿着Cartier限量版的红宝石手链问能不能抵押校服，按照规定我拒绝了。”
Rachel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偶尔会想那个看起来永远正直善良，同情心泛滥，被一群黑骑士围绕着，据说品格高尚优良的灰姑娘会怎么处理这样一份礼物，原来一直保存着啊。
“以后如果有人订制帝国高校服，按照实名制来办理手续吧，公司那里我会去说的，你们先照做。”冲导购员微笑了下，Rachel轻轻推门离开。
这下子，她的疑问很快就能解开了。
下楼的时候，楼梯的出口处，金叹和崔英道各自倚靠在一边的墙上，没有离开。
这个结果，Rachel只能说自己仅仅猜中了一半。
按照她合乎情理的推算，这两位兄台，一个应该是在被挑衅完之后就恼火地离开，全然忘了也可能是压根不在乎她这位未婚妻的存在，而另外一位大约会像从前一样，丢下她去追那个跟金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便利店女孩。
所以，现在算什么意思呢？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金叹先崔英道一步来到了Rachel身边。
“这可不行。”崔英道直起身体，不赞同地边摇头边走了过来，看上去竟比金叹还要高上一点，“既然人是我送来的，当然我也要负责送回去。”
好了，又对上了！
“麻烦给我和我的未婚妻一点私人空间，未来的大舅子，你不介意吧。”金叹挑起眉，刻意把话题转移到各自的身份关系上。
“你是打算聊聊订婚纪念日没机会说的事情吗？”崔英道也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谁都知道，今年金叹和刘rachel的订婚纪念日发生了什么，被未婚妻当众说出不被认可的话语可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金叹没有显露出任何怒意，反而笑着朝崔英道摆摆手，“怎么还像个小学生呢，如果嫉妒的话让崔代表也快点为你定门婚事，这样多尴尬啊，做哥哥老缠着妹妹怎么行？”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朋友。”崔英道的笑容添了几分凶狠的味道，双手插-进裤袋里，抬高下巴看着金叹，“早点回家，你妈妈会担心的，妹妹我可以照顾。”说到这，他又低下头去看刘rachel，眼里涌动着淡淡的暖意，“从前，现在，以后。”
这家伙！Rachel抬头瞪他，干嘛故意把话说成这样！
狠狠地咽下一口气，金叹已经分不清崔英道现在的作为到底是出于对他的报复还是真心，但无论如何，刘rachel还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能够允许崔英道这样明目张胆的觊觎，怎么偏偏是刘rachel！
“看样子你这个继兄当得很过瘾啊，妹妹总是要和别人结婚的，将来会有人照顾她，不是你。”明知身世的把柄还握在对方手里，但在听到崔英道刚才那番话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大脑，不甘心，对，就是不甘心！
“还是让我们sister自己来决定吧。”崔英道侧身轻碰了下Rachel的肩膀，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金叹心塞。
金叹没有再说话，定定地看着Rachel等待她的选择，忽然想起去年那场在宙斯举办的早午餐会，当时，在他和崔英道之间，她选择的是自己不是吗？
刘rachel忍不住想笑，和上辈子悲惨的遭遇相比，在面对现下这种情形的时候她应该觉得荣幸，可是为什么她却只有不稀罕的心情。
“不用了，我约了人。”一句话简简单单地拒绝了两个人。
这时，一台黑色的重型机车很应景地从十字路口拐出来，停在了崔英道那辆招摇的红色机车前面。
机车上的男人裹在一身黑衣里面，黑色头盔遮住了Rachel身边两个少年探视的目光，但崔英道还是很快认出了他，又是那个该死的狐狸脸！
“先走了，再见。”道了声别，Rachel施施然地走到那辆黑色机车旁边，熟练地坐了上去，再也没有回头去看校服店门口的两个人一眼。
机车轰鸣而去，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和刘rachel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夜色里面。
“那家伙是谁！”瞪着机车离去的方向，金叹恨恨地问。
崔英道冷哼一声，“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
……
汉江边上，刘rachel靠在扶栏上，望着夜色下如同一条璀璨星河的江水，那头慵懒柔顺的卷发被风吹得飘扬起来。
“早知道你有两个护花使者，我就不来了。”柳泰武倚在机车上，抬眼看着满天星斗。
“是护花使者，却不是我的。”把头发全都捊到右边肩膀上，Rachel的声音听不出悲喜，没有一丝起伏。
柳泰武笑了一声，不太相信她的话，“那个男生是你的未婚夫吧，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和那位小姐一起。”
Rachel当然知道“那位小姐”是谁，当初金叹和车恩尚在媒体上秀恩爱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尹灿荣和李宝娜，看样子是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那位小姐在你出现之前的不久才离开，他们本该追着她离开的。”她淡淡地叙述着一件她所认定的事实。
“现在看到你不自信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柳泰武在她背后笑着，“是你原本算准了他们会离开，还是害怕他们会离开。”
“都有吧。”她的回答被江边的风吹散，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其实，遇见金叹是个意外事件，真正在她算计范围里的只是崔英道。
“我猜他认出我了。”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头盔，他露出一种苦恼的表情，“你给真会给我找麻烦，这下那家伙又要去咖啡店找我茬了。”
Rachel一点同情的意思也没有，“你大可以承认你是他的亲表兄，以后相处就容易多了。”
“可我不想。”他的语气像个无辜的孩子。
“别装了，你大概很乐意让他为你的生活添点乐趣。”回过身瞪他，说这只狐狸会被那个初丁为难到，她可不相信。
“你真了解我。”柳泰武欣慰地笑起来，隐约露出雪白的牙齿。
Rachel摆手打断他，没诚意地笑了笑，“我不敢去了解你。”
“真伤心。”他眨了下眼睛，孩童般纯净的眼睛里淌着落寞的情绪，Rachel有些明白柳泰武是如何抓住人心的了。
“你打算怎么办？”他静静坐在那里，夜风吹动额前细碎的刘海，宛如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崔英道喜欢你，很喜欢，所以，你要怎么办？”
这个人，是她重生以来的唯一一个变数，他很好奇，刘rachel究竟会怎么选择。
Rachel走近柳泰武，那张淡漠清冷的脸倒映在他手中的头盔上面，她问他，“那你告诉我，喜欢的定义是什么？”
风从江上吹来，悠悠地拂过，被灯光装饰得通灵剔透的游船从桥洞底下钻出来，无声地从一江灯影下游过，浪漫又梦幻。
最终，柳泰武开口打破了这份美好的静瑟——
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也不懂。”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Old Friends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