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原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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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方才谢谢你。”凉若踟蹰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嗯。”云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飞行。
“神君，我们是要去哪里？”凉若没话找话。她低头看脚下的山水。
云泽神君知道凉若是在为树妖的事情别扭，他开口说：“女儿山。”
“女儿山！”凉若没想到云泽会回答她。“那是什么地方？”
“本君除妖的第一站。”
“对了，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你知道猰貐的事情。”凉若忽然想起云泽之前的承诺。
“呵。”云泽笑出声，语气变得刻薄起来。“仙姬还真是记挂那个人间剑客。”
“这个…”
“神君是要食言而肥么？”凉若的声音高了起来。
“呵，本君说过，本君从不诓人。”云泽的语气充满了轻蔑。
凉若感受到了云泽的轻蔑，她咬住嘴唇。
“既然这样，请神君告诉本仙姬。”
“本仙姬。”云泽沉声。“仙姬的情绪似乎多变，之前还是一脸讨好，现在就又摆出仙姬的样子来了。”
“本仙姬，这是……算了,不管神君你怎么看我,你只要说关于猰貐的事情就好了。”
“这件事，等到了女儿山本君再和你细细道来。”
“女儿山在何方？”
云泽朝云下点头道。“仙姬脚下的就是。”说着云泽就往女儿山去了，凉若也快速跟上。
后头一直默默跟着的音娆、墨醴也赶紧跟下去。
凉若环顾女儿山，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座普通的山。
“神君，你怎么知道这是女儿山？”
“本君做事向来是有准备的。”
凉若吃惊的看着云泽。
云泽没有理会，继续说：“你要知道那个剑客的事情，本君就告诉你。”
凉若站在那里，一脸的认真。
云泽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色道：“他根本不是个普通的剑客，他是烛龙的孩子，曾被一个叫做‘危’的神杀害。天帝不忍烛龙伤心，把猰貐复活了。但是复活后的猰貐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恶兽，所以【天】就消去了猰貐的记忆，让他下凡去历练。”
“不可能！这样大的事情我祖母怎么没和我说过！”凉若摇头。
“这件事是烛龙亲口告诉本君的。他是天界的上神，天帝的朋友。鹤母娘娘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烛龙叛变的真正原因。”
“叛变？”
云泽舒了好大一口气。“是的，叛变。当年烛龙替天母娘娘抚养本君，他把本君当做工具，掩饰他和魔界的沟通，害本君被天帝讨厌。”说着云泽摇摇头，怅然的说：“跟你说这些干嘛。”
“你这个仙姬，为了一点好奇心就去人间招惹猰貐。你看你干的好事，猰貐被杀，树妖被困，天界大火，本君被天帝讨厌，全都是你害的。”云泽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的怨气全向凉若倒出来。
“我…”一桩桩罪被列举出来，凉若说话也没了底气。
这时候，跟在后面听见所有话的音娆忍不住了，她甩开墨醴抓她的手。
音娆质问云泽“你说的都是真的？”
云泽没有回答。
“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音娆情绪十分激动。
凉若无奈的看着云泽，再看看音娆，无力的点头。“是。”
“你怎么能这样！他说的对，这些全是你的错，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要杀了你。”音娆的眼睛都红了，她推搡着凉若，凉若一时也没有抵抗。
“那时候我年幼。”
“年幼？”音娆冷哼。“年幼是借口么？”
凉若摇头。“不是。”
音娆刚要动手杀凉若，云泽就一把抓住音娆的手。
“你敢动手试试。”
墨醴拍掉云泽抓凉若的那只手，一脸挑衅。“你敢动她试试？”
云泽不理墨醴的挑衅，没好气的说：“之前放过了你们，你们这是自己来找死的么？”
墨醴轻笑。“正是想再来讨教一番。”
云泽挑眉。
墨醴接着说：“讨教一下神君和一个害你的仙一起，是什么感受？”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凉若看样子觉得一场恶战又要发生了，她揉揉眉心。“千错万错都在凉若。”
“的确是你的错。”墨醴斜着眼睛看了凉若一眼。“只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乞求原谅，而是问问你的这位仙友有没有什么办法挽回你犯的错。”
“可能么？”凉若摇头。
“可能么？”凉若巴巴的望着云泽，忘了自己和云泽明明就互相厌恶。
云泽看着凉若悲伤的眼神，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了。
“你这个仙姬真是烦人！”云泽烦躁的说了这一句，然后就没有话了。
音娆还是暴脾气，她怒目瞪着凉若，要不是墨醴使劲拉着，她早上去把凉若的皮扒了。
“你让我去打她，去杀她。”音娆使劲的拔墨醴的手。
墨醴稳如泰山，嘴角含笑。
“本尊要你安静！”
音娆瞅着墨醴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慌。
她心想：墨醴还是骂她好了，至少没这让她心慌。
墨醴问云泽：“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么？”
云泽没有回应。
“看来是真的没有了。”凉若呆呆的说。
“有离魄灯就行了。”云泽扭头，心里很烦躁的走开，也不想和墨醴再烦了。
凉若和音娆听见这句，眼睛登时都张大了。
墨醴悄悄松口气，手上的力道也轻了。
“离魄灯，离魄灯。”音娆惊叫起来。“墨醴，你听见没有，有离魄灯，我就可以再见到猰貐了。”音娆的脸上交杂着惊讶和开心。
那一抹无心机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墨醴的眼睛。
墨醴心想：“小树妖果然还是很爱那个剑客。”
凉若惊醒般的跑向云泽。“神君你说的是真的么？”
云泽不耐烦的说：“仙姬你真烦。本君从不…”
“诓人。”凉若惊喜的打断云泽的话，她流着欢乐的泪水，拉住云泽的手。
“这样就有救了，这样我就可以赎罪了。”她欢乐的像个孩子，眼泪流进嘴里。
云泽看呆了，他没想过凉若会这么激动。
也许凉若仙姬一直都很自责。云泽这样想着，心里对凉若的厌恶感似乎没那么重了。他掰开凉若的手，冷冷的说：“我们还有任务。”
凉若开心的擦着泪水。“只要我们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向鹤母请求离魄灯，到时候猰貐就可以复活了，真好。”凉若由衷的欢呼。
“前提是完成。”云泽的声音又变得没有温度。
“嗯。”凉若重重的点头。
“你听见了？”墨醴推了音娆一下。
“只要他们完成任务，我们就可以拿到灯了，阿砚就可以回来了。”
墨醴点头。“话是这样说，所以音娆你现在要全力帮他们么？”
音娆努起嘴巴。“才不要，我还是要给凉若捣乱的，我要让她在每个细节上都不舒服。”
“怎么说？”
“在灭恶妖的大事上，我是不会捣乱的。可是，行路途中，我还是会捣乱的。比如，施点法术作弄她什么的，总是我要让她不舒服，我才解气。”
墨醴咳嗽了两声，好笑的说：“你真不像是个活了千年的树妖。”
“那我像什么？”音娆好奇的抬起头问。
“小孩子。”说着墨醴走开。“他们已经动身了，你还要一直站着？”
“不，我来了。”音娆跑过去。
“慢些，慢些，马上就到古大夫那儿啦，孩子你别怕。”走了没多久，凉若就看见许多虚弱的人。其中就有一个抱着孩子慢慢往前走的妇人。
“这是怎么了？”凉若走上前去。
“求求大人不要再迫害我们孤儿寡母了。”那妇人一见到凉若和云泽，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
凉若被妇人的举动吓到了。
“大娘你这是做什么？”
“求大人不要再迫害我们了。”凉若和云泽一回头，发现除了那妇人，一些原本在往前走的人也跪了下来。
音娆和墨醴绕过跪着的人，也走了过来。
音娆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墨醴也是不得其解。
“大爷，你们为什么这么惊恐，是不是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坏事？”
被问到的老大爷一个激灵，叩头说：“求大人别迫害我们了。”
“大爷，我们不是坏人，你有什么就告诉我们。”
老大爷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把凉若和墨醴打量了一下，觉得确实不像是女儿山寨王的手下。
“你们真不是张寨的人？”
“什么张寨？”
老大爷听见音娆无所谓的语气，心终于定下来了。要真是张寨的人，肯定是不敢这样说话的。
“张大海在女儿山占山成王，成立了一个寨子，我们叫它张寨。寨里的人无恶不作。我们这些山民全都被张寨的人欺压的不轻。”
音娆蹲下去，看着孱弱的老大爷。“你们这样都是被他们打的么？”
“他们都得了瘟疫。”墨醴和云泽同时开口。
音娆抬头，原来凉若和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瘟疫。”音娆仔细看这些人的脸色，确实不像是被打的。他们身上没伤，却个个提不起力气。
云泽和凉若走过来，不是为了要和墨醴、音娆碰头。而是因为，他们从妇人那里知道了张寨的方向，正要去会会这个张大海。
“他们走了，我们也跟上去。”音娆没犹豫，赶紧跟上。
墨醴只是摇了摇头，还是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原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