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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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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二妹,你……你们…….,二妹,你糊涂啊!”
一声惊呼唤回几人越飘越远的思绪,几人定眼看去便见申秀妗一脸悲痛的看着蜷缩在树后的女子,还不住的想要帮女子系好衣衫。
或许是慌乱,明明很好整理好的衣衫怎么也没法成功系好,反而更显凌乱,申秀妗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糊涂!
几人见此眼珠子滴溜溜在‘申家二小姐’和解着九连环玩的艾植身上转了几圈,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几眼,纷纷从彼此眼里读出一种名叫‘幸灾乐祸’的情绪。
连愫佳从手心捏出一片碎花放于鼻尖轻嗅,瞥了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姐们,从喉间挤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她又转向专心演戏的申秀妗和愧于见人的‘申二小姐’,不禁讥笑,瞧申花瓶给得意的,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还装什么姐妹情深!
就冲之前申秀妗眼底的嫉妒之色,她连愫佳就有理由阴谋论一下,猜测今天这一幕是申秀妗折腾出来的!申二小姐长年养于深闺哪有机会接触艾植,更何况还在守卫森严的皇家别院成功与情郎私会?
奉真郡主虽然有心看热闹,但她又不得不出面解决此事,毕竟在她办的宴会上闹出了这事传出去也不好看:“来人,先送申二小姐去换洗一番。”
“是。”
一应丫鬟上前扶起‘申二小姐’,不顾对方的挣扎,以强硬的手段一左一右架起她就往外走,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申澜不敢再乱动,恨不得将头埋进怀里,生怕对方见着了自己的面容认出了她并非是申秀瑟,申澜此时只能怀着一种侥幸的心态期盼着不会有人发现。
申秀妗满目担忧的看着被两个丫鬟压制住的人,心里快意闪过,以为你跑的了吗?今日之后,你申秀瑟在皇家别院上幽会男子的事就会传遍整个宴都。
树上的某人自然不会让申澜如意,否则她不就是白折腾了吗?从怀里掏出刚才在申澜耳朵上顺下来准备卖钱的耳坠,不舍的放脸上蹭蹭,感叹一下与它短暂的相处情缘,肉疼不已!
陈沫儿感叹完便将耳坠向垂首静走的申澜砸去,刚一脱手便听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奉真,发生何事?”
陈沫儿看看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砸中申澜脑门最后落于地面的果绿色物体,再看看愈来愈近走过来的男子,又看看被男子吸引住全部视线从而忽略申澜挨砸的瞬间抬起头的众人。
陈沫儿看了又看,最后差点咬碎一口好牙!
尼玛!有这么坑的吗?
该死的男人,早不来晚不来,我扔耳坠的时候你倒是出现了!我耳坠都白扔了!呜呜,赔我钱!
陈沫儿化悲痛为力量,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向院中的男子眼刀齐飞,恨不得戳死他!
白修然似有所感,瞬间抬头,锐利眼眸扫向院门前的大树。
陈沫儿头皮发麻,瞬间垂首,锋利的指甲扣着树干心里将男子祖上十八代亲切问候了一遍。
白修然目光转向院内,看到被两个丫鬟架着的女子时浓眉紧蹙。
院中的女子在白修然出现后便是一副掩面羞涩状,那欲说还休的小媚眼往白亦然身上抛阿抛的,好似抽筋一般。
申秀妗心里一阵扑通乱跳,她按捺住不能自制的激动,挂上温婉的笑容,微微福身,恰到好处的摆出一个略显诱惑的姿态,美好的身段尽显于男子眼前:“臣女参见太子。”
奉真郡主回过神来,恼恨的瞪眼仪态大方的申秀妗,想到之前申秀妗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禁暗恼自己竟然信了对方无意于太子的鬼话,还一心指望着对方帮助自己成为太子妃。
若申秀妗真的无意,为何此时抢着在太子面前搏出头,若她真的想帮自己,为何任由着自己在太子面前失礼!
“太子哥哥怎么来了?”奉真郡主娇嗔的说完亲切的上前,欲挽住白修然的手臂。
白修然状似不经意的侧身,看向一旁自娱自乐的艾植:“你怎么在这?”
艾植瞟了白修然一眼,并不答。
白修然亦不是真的非要追究艾植为何在此,况且他又不是第一次认识艾植,这人的嚣张完全就是舅舅给惯出来的。
奉真扑了一个空,伸出的手僵在那儿,尴尬的收回来回头却发现连愫佳嘴角还未收起的讥笑,奉真气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习惯的奉承的骄傲郡主恼羞成怒朝着跟随太子进来的奴仆就发射眼刀。
众奴仆无奈怅然,他们只是下人,哪有资格管太子的事,太子不让通报他们能进来通风报信吗?况且这是皇家别院,太子这个正主的话可比奉真郡主一个外姓郡主有力多了!
一心迁怒的郡主哪有心思想这些,她就是觉得气氛,胸腔里抑制不住的怒火迫切的寻找着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就是眼前的这些人,谁让他们地位低下?
申秀妗同样看到了太子的小动作,奉真郡主吃瘪让她很得意,申秀妗双眼难掩爱意的注视着白修然,期盼着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再多看一眼……
艾植突然有了兴致,拍拍白修然的肩膀,略有所指的开口:“今日有人写信约爷在此见面,爷一向怜香惜玉,哪有让美人久候的道理,所以爷来了,只是这美人长的实在差强人意,让爷倒足了胃口,这不?正准备让和才给她扔出去,奉真就带着人进来了。”
众人惊诧万分,竟然不是两情相悦,而是女方一头热,而热的还是艾植这个纨绔?众人不禁对‘申二小姐’愈加的鄙视,呵,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这样的男子也值得她着迷?
申秀妗听闻艾植的话觉得有些奇怪,申秀瑟的容貌绝对不差,艾植这个色中饿鬼竟然会看不上?
她隐隐觉得事情好像超越了自己的认知,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发展,申秀妗仔细的将被抓住的女子打量几遍,想到之前走到树后时自己忽略的不对劲。
这女子的衣衫是嫩黄色,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申秀瑟今日穿的是碧色衣裙。那眼前的这人是谁?
申秀妗猛然想到一个可能,申澜!
她到现在还没有看到申澜!虽然她不会去特意注意一个庶女穿的什么,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申澜穿的就是这样一身!
申秀妗面色有些发白,申澜的失败和艾植的反口让她一下子慌了手脚,若申澜在太子面前咬出自己,她又该怎么去洗白自己?
申秀妗的慌乱在艾植看来有趣极了,不过,这怎么够呢?
艾植对着申秀妗上挤出一抹诡笑,可,在那张圆滚滚的胖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傻笑,没有任何杀伤力:“喏,这人就是申小姐的妹妹呢!爷真好奇,申老头家的血脉怎么这么不靠谱啊,表哥你看,申大小姐是咱们白国第一美人,可她妹妹却是个无盐女,真是怪哉!”
那把折扇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艾植一下下的用折扇瞧着自己的头,好似这样能敲出申家传承的答案。
作为话题主角的申澜早已麻木了,她此时恨不得所有人都将她遗忘!气么?当然生气,哪有女子能受得了别人骂自己丑女,更何况她申澜并不丑,虽然比不上两个姐姐,但又能差到哪里去?再不济她也是个清丽佳人。
艾植突然凑到太子身边耳语道:“表哥,你觉得申家大小姐如何?虽然配您是差了点,但那样子长的倒还算可人,压在身下一定不错,你干脆收用了吧!申老头不是想方设法的巴结你吗!正好给他一个机会,申老头一定会上赶着将她女儿送到你床上的。”
也不知是艾植故意为之还是如何,虽然是耳语,但院子上下没有谁没听到的,包括院外树上的陈沫儿。
陈沫儿星星眼,满目崇拜看着院子中的胖子,这战斗力,简直了!句句诛心啊!
人家申秀妗看上的是太子妃之位,他倒好,以一副恩赐的姿态将她放在了姬妾的位置。今日他这话一出,就等于是断了申秀妗的奢想,就算申秀妗想要嫁给别人也没了可能,谁敢顶着跟太子抢女人的名头娶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才跑去挑战皇家威严!
申秀妗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气的满脸通红,头一次没有任何遮掩的释放着自己的负面情绪,她死死的盯着艾植,死死的!恨不得将他一口咬死的!
笑的最开怀的要数连愫佳,别人是掩嘴偷笑,她倒好,完全就是豪放式的哈哈大笑,引得白修然注意了几眼。
白修然并没有反驳艾植的话,在他看来,女人么?只有他想要的,没有他要不到的,申秀妗也不例外,况且艾植的话并无错处,申家对于自己还是太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