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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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树里和玖兰悠是在零带着玖兰夫妇离开后不久赶到的，同时赶来的还有他们的两个朋友，蓝堂永路和早园光一。
一见到玖兰李土，玖兰树里就立刻问道：“李土哥哥，父亲、母亲还有小零呢？他们怎么样了？”神色透着一丝担忧。
玖兰李土跃到玖兰树里身边，将准备偷袭她的吸血鬼杀死，面色凝重地说：“父亲和母亲都受了很严重的伤，零和他们在一起。”
玖兰悠也退到玖兰树里身旁，对她说：“这些家伙的血液里流淌着不知名的东西，似乎能让他们完全无惧纯血种的威压。树里，你要小心一些。”
玖兰树里慎重地点点头。
玖兰悠看向玖兰李土，问：“兄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些杂碎们似乎提到了……”玖兰李土回忆道：“‘造神之血’？”
“‘造神之血’……那是什么？”玖兰树里轻轻挥手，数道风刃将她面前的吸血鬼斩成数块。
“谁知道呢……”玖兰李土甩开手中猎人的尸.体，舔舔嘴角，蓝红异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玖兰悠将两个低阶吸血鬼撞到一起，吸血鬼化成的流沙不断从手中滑落。他状似回忆着什么，低声道：“‘造神’么？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蓝堂永路同时将三个低阶吸血鬼冻成雕像，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抓，冰雕应声而碎。他用余光瞥到早园光一的身后，忍不住喊道：“早园，小心！”
早园光一似有所感，立刻翻身一跃，躲开同时朝他砍来的大刀和长剑。他眼中流光一闪，那两个攻击他的人动作一顿，随后将自己的头颅割了下来。
几人联手，很快就将吸血鬼猎人全部杀死，吸血鬼们也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十来个高阶吸血鬼与他们混战。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比纯血更浓郁更惑人的气息，几乎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这味道……
玖兰树里捂着心口，望着虚空，目光隐隐透着些许担忧。
“那是‘造神之血’的味道！”一个千岁家的吸血鬼颤抖着声音说道：“高纯度的‘造神之血’！”说完，他的表情变得异常迷醉与兴奋，身形一拐，立刻寻着血味传来的方向迅速奔去。其他人也同样露出痴迷的目光，紧跟那人身后。他们的动作太快，比原来还要快上百倍千倍，玖兰李土几人一时大意，没能拦下他们。
地下室里，灯火一片通明。
血迹斑斑的大床上，零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无数光藤从他的右臂钻出，杂乱无章地挥舞着。玖兰夫妇站在光藤能扫过的范围以外，满眼担忧地凝视着零。尤其是玖兰凛，他第一次油然生出一股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痛……好痛……”零无意识地低声轻喃。
“都是为了救我们……小零……”玖兰真纪红着眼圈趴在玖兰凛怀里，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真纪……”玖兰凛的手轻轻抚过玖兰真纪心口的位置，破损的衣料下是一片光滑白皙的肌肤。但在不久之前，这里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血.淋.淋地露出被毁去大半的心脏。如果不是零的特殊血液，他差一点就要失去自己的挚爱。
“凛，小零会没事的，对吧？”玖兰真纪低声凝咽道。
玖兰凛用力拥紧妻子，目光落在床上的零身上，语气坚定地说：“小零会没事的。”
零紧闭着双眼，脑海里仿佛烟花炸开般，闪过无数画面，或喜，或怒，或哀，或恨，交织在一起，扭曲拉伸，让他痛苦不堪。
“啊——”零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点点的血珠从每一寸皮肤沁出，被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被单吸收，让他瞬间变成一个血人。
砰——
一群高阶吸血鬼突然破开地下室的入口，闯了进来。他们一眼就看到蜷在床上的零，皆露出狰狞的獠牙，血色的双眸里闪烁着贪婪的红光，好似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将对方吞噬一般。
玖兰夫妇将零虚围起来，呈保护的姿势，目光冰冷地望着那群吸血鬼。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局势一触即发。
忽然，所有高阶吸血鬼都睁大双眼，脸上的表情由极度渴望转变为惊惧，颤抖着双腿缓缓后退，却升不起一丝逃跑的勇气。
玖兰夫妇迟疑地转身向后看去，惊喜地喊了声：“小零！”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赤脚站在床上，身上穿着明显小了好几倍的血衣，几根光藤温顺地缠在他的右臂上。
“难道你是……”为首的吸血鬼指着零，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
“造神……”站在那人左侧的吸血鬼无意识地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造神？”零微微歪着脑袋，似是不解地轻声念出这两个字，然后猛地看向那群高阶吸血鬼，面无表情地说：“你们……都该死！”
话音一落，那些吸血鬼立刻被凭空出现的藤蔓缠住，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绕开玖兰夫妇的光藤瞬间洞穿心脏，化作满地尘土。
在消灭了那群高阶吸血鬼后，零像是耗尽所有体力般，重新合上双眼，身体直直地朝床下倒去。
“小零！”玖兰真纪惊呼一声。玖兰凛立刻过去接住少年，发现他只是睡着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玖兰真纪摸摸零的脸颊，有些无奈地说：“真是个贪睡的小家伙！”她点点零的鼻尖，心底虽然有些遗憾零不再是小小一团，但更多的是欣慰。他们的零，终于长大一些了。
玖兰真纪指挥着玖兰凛，让他将零身上可以称之为破布的衣服粗暴地撕掉，然后套上从地下室的衣柜里搜出的一件女式衬衣。之后她又换了一床新被单，让玖兰凛将零放进被窝里。
看着零安静的睡颜，玖兰真纪突然开口，“不知道李土他们怎么样了？元老院会怎么对付他们？”
玖兰凛握住她的双肩，安抚道：“不用担心，真纪。元老院不会对李土他们的性命构成威胁，毕竟，我们已经如他们所愿地‘死去’了。”
“是啊，我们不再需要血液……”玖兰真纪将手放在玖兰凛的心口处，温热的触感下，心脏跳动带来轻轻的颤抖让她感到异常惊奇。从此，他们不再惧怕阳光，不再需要用血液充饥，他们会像一个“人类”一样活着。
玖兰真纪轻轻趴在玖兰凛的胸前，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声，不安的内心也逐渐评定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