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那个师兄跟那个师弟 ...
-
三日后，他们终于到了那个神医居住的海岛。远远望去，粉色白色夹杂在绿色的林间，十分惹眼。
神医早就收到了无名老人的传音，备下了酒菜欢迎。席间告诉他们，这个十心莲还有几天才到成熟的日子，让他们再等上几天。
对此，无人有异议。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消磨时间。
神医的岛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但也种了不少的桃梨。现在正是那花开的时节。岛上满满的桃花红，梨花白。
神医是个非常风雅的人。时常在那桃花林间饮酒高歌。二师弟同样是风雅之士。便向神医学了酿酒的技艺。两人引为知己。一同在那桃花树下弹琴纵酒，莫不潇洒。
大师兄默默的立于桃林一侧。望着那桃树下的两人，久久的静默。而后，松开了握着桃花枝的那手，转身离去。
“呐，大师兄。”小师妹拦住在廊上经过的大师兄，脸上是罕有的羞红。大师兄低头看着她，恍惚间想起了桃林里的师弟，那被酒气微醺的脸庞。那酝酿着水汽的眼眸，白玉般的肌肤，以及，被水酒润湿的嘴唇。
“我，我心悦你。”小师妹抬起头，望着大师兄，对上那双游历的眸子，磕磕巴巴的说着，去祈求一个自知不可能的答案：“你悦我否？”
“哈，师兄，原来你在这里。”那人抱着一个酒坛推开了大师兄的房门，对着他说道。
“来，我们一起埋了这坛酒。”
他静静的望着面前这个微笑的人，他对他永远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好。”
“你知道吗，第一次酿酒我居然成功了。”那人满脸的欣喜“看来我在酿酒上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嘛。来来来，我们去那棵桃花树下埋了这坛酒。以后就可以坐在这里把盏言欢了。”
是跟谁的把盏言欢呢？他默默的跟在身后，帮他拧着一把锄头。看着他没有用任何法力，亲手挖出一个浅浅的坑。汗液从他脸侧滑落，打在他的衣服上。
他莫名的咽了咽口水。
“搞什么呢，这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从桃花树上砸下来一个空的酒坛子，神医横卧在树干上打着哈欠，松松垮垮的衣衫裸露出里面的肌肤，让一向为人严谨的大师兄不由得皱了眉头。
啧。
“哈，你想不到吧。我这第一坛酒，可是已经满足了灵酒的酿造条件，现在就差时间来使它发酵了。”二师弟拍了拍手中的酒坛，“我借你这地给我埋一下。到时候就能挖出来喝啦。”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嘛，一击就中。拿来看看。”神医在树上招了招手，二师弟手里的酒坛子就飘了起来。
“哎哎哎！你可小心点啊。”二师弟显然很紧张自己的第一个作品。
“行了行了，摔不了你的。”神医拿着酒坛子，在封口处嗅了嗅，“这味道，难道你还加了天心草？”
“怎么，不行？这天心草可是炼丹用的调和剂，这放在酿酒里也应该能够增加酿造灵酒的成功率吧。”
“你这个想法很有个性，也确实可行。”神医摸了摸下巴“不过有一点问题，那就是加了天心草的灵酒，酿造的时间要有六十年以上才行。天心草确实可以调和炼丹过程中的各种药性。但是在酿酒过程中，就必定会延长酿造的时间。嘛，反正五六十年后你们也不一定能到这里，这酒可就归我了。”
“不会吧。算了，说不定六十年后这酒就变醋了。”二师弟拿回酒坛，将它放在坑里。
“嘛，这第一坛亲手酿的酒，一定要起一个名字。”
“你既然加了天心草，不如直接叫天心得了。”神医跳下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桃花。
“这个名字一点意境都没有。这可是我的第一坛酒哎。”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不就是一坛子酒么。”
“不如，叫鹤归吧。”沉默了许久的大师兄终于发话了。“我听闻这片海域上有一群灵鹤，每隔六十年迁徙一次。我们来时恰好是他们往北迁徙之日。等到他们再次从迁徙地回来时，便应该是这灵酒出土的日子。”
“还是师兄的提议好。那就叫鹤归吧。白鹤归来时，陈酒开封日。”
“我与那人从前一同埋了这坛酒。盼望一甲子后能一同品尝。奈何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神医岛在六十年后早已被废弃。埋藏着这酒的桃林，如今也已经枯死。”更何况当年的那对师兄弟？黑衣剑修拿起两个空的酒杯，倒上鹤归酒。“来，尝尝这个。”
“也是，光阴流转，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呢？”鹤归公子放在桌面下的手有些发汗，暗暗的捏紧了衣摆。
神医岛之行后，三人队伍的气氛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二师弟也说不清楚其中的奥秘。只是觉得小师妹对大师兄的态度变得热情了起来。而大师兄。。。
他看了眼独自御剑在前开路的大师兄。好像，还是那么高冷嘛。
在三个徒弟的大力支持下【雾，单身多年的无（dou）名（bi）老人终于把到了妹子。是个同样修为的散修。
似乎在有一个师娘的前提下，小师妹的胆子大了不少。当天晚上就跟师傅说了自己爱慕大师兄的事情。
有了师母的无名老人显然对此事感觉非常愉快，这双喜临门啊这是。自己找到了道侣，自己两个非常优秀的徒弟内部解决了不会便宜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山野小子。非常好，非常好，大大的好啊！
但是这个还得问一下那个老是冷着脸的大徒弟的意思，毕竟这是小徒弟提出来的事情。万一只是小徒弟一厢情愿的那可就……
于是在第二天晚饭期间，无名老人就在餐桌上不顾自己被道侣踩到肿起来的脚，大大咧咧的在餐桌上对着大徒弟问道：“渊儿啊，小婉说喜欢你，你觉得怎么样啊，嗯？”
其语气中大有徒弟你不答应我就要挵死你的意思。
但是在外人看来威风凛凛的一代绝世散修，在自家徒弟眼里都不是个事儿。大徒弟对师父的威胁毫无压力。他轻轻的放下筷子，餐桌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凝重了起来。
小师妹的心思被自己的呆蠢师父戳透自然害羞的红了脸。她也默默的放下筷子，羞涩的垂下了头，微微侧着脸，偷偷的打量着坐在身边的大师兄。
大师兄沉默了许久，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师弟。师弟看着像是不知道自己被人窥探着，一个劲的埋头苦吃，将白饭送进嘴里。
似乎自知得不到答复，大师兄终于将目光投向坐在主位上的师父，声音一如往昔的冰冷：“可。”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小徒弟那么可爱，就算是北漠的冰川也会松口啊。”无名老人很高兴“来来来！我们干了这杯！干了！”
二师弟慌乱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无名老人能放在餐桌上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是多年珍藏的美酒，度数极高。对于一个不怎么饮酒的人来说，哪怕是修士，也会被呛到。
二师弟被呛得咳个不停，无名老人一巴掌拍在二徒弟背上：“阿梧，你说你这也太弱了吧，就这么点酒也喝不了，来来来，多喝点。多喝点你就适应了。”
“行了你，老不死的，徒弟不爱喝酒可是好事。你这做什么呢。”师母一掌拍掉无名老人给二徒弟倒酒的手。
“对不起，师父师母。徒弟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二徒弟匆匆忙忙的站起来，像是被酒呛到红了眼，扔下筷子，行了个礼就走了。
“这孩子不行，是个男人怎么着也得学会喝酒，小兔崽子跑得快，下回得好好压着他喝上几坛。”无名老人不情愿的拿起酒瓶，往大徒弟杯中倒满，“来来来啊，咱们两喝。”
大师兄默默的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当夜。下弦月。
二师弟默默的抱着腿靠在床头，房间内一片昏暗。他没有催动刻在墙壁上的照明法术。他不想让任何人，包括自己，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好。
自从晚饭席间那个生冷的“可”字后，他就一直像是在梦里一样。他觉得自己仿佛到了书上说的神魂分离的境界上，用一种旁人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身躯移动着，僵硬的吃饭，离席，回房。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应该祝福他们的。你看，大师兄跟小师妹多配啊。两人相貌相当，又同是剑修，有共同话题。小师妹又贤惠，她又那么喜欢大师兄，甚至愿意为了大师兄去下厨、做饭、洗衣。自己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呢？为什么要难过呢？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吗？可是，为什么就是眼睛发酸呢？不行不行，打起精神来，说不定到时候你可是婚礼上的司仪呢，要当面给他们祝福的。
嘭！
忽然间，他的房门被人用力的踹开了。等到来人进来后，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了。
是...是师兄？
“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小师妹在一起？嗯？”逼近床边的大师兄浑身上下散发着酒气。逆光望去，这样子的大师兄他从来没有见过。
眼中透着红光，凛然的剑意针对着他进行碾压。他一下子软了手脚，差点就被气场压倒在床上。这样子的师兄，仿佛是那饿了许久的狼，在猎食前的模样。
“师妹，师妹她很喜欢你...我，我祝你们幸福...”他十分勉强的吐出这句话，这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好、很好、非常好。”大师兄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怒极反笑，一甩袖子，原本打开的窗户都飞快的关了起来。房间四角的照明花纹也缓缓的亮了。在半明半暗间，二师弟的目光都被那双染血的眸子摄住，再也挣脱不开。
“师兄，你...”似乎小动物对危机都有一定的预感，二师弟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护身罩。
“你知道吗？从你十三岁成熟开始，我就一直在心里有一个想法。我知道那有违道德伦理，有违世俗法规。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想。但那也仅仅止于我的妄念。”大师兄一步步的逼近。他则一寸寸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护身罩被大师兄轻而易举的撕碎，幽蓝的光幕像是夏日的萤火，纷纷扬扬的落下。在二师弟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兄。
“是你给了我机会，是你自己亲手打开了困住野兽的笼子。”大师兄低声呢喃着，一手轻轻松松的就制住了二师弟的双手，按在床头。制住他所有的挣扎。另一手则撕开了他的衣服。
他只见自己的师兄缓缓的覆上自己的身体，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打开他的双腿，褪下他的裹裤，侵入他的魂灵。
在一片剧痛之中，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喃。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那个师兄跟那个师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