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呈烟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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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我没有去上，班上只剩下几个女生。
“皓函！”
“金女人，不哭，我爱你！”
我站在门口就听见班上的动静，两个女生搂着彼此，模仿着我和金女人的样子。胖女生满脸的肉堆在一起，活像个肉包子。
这种情况不是一两次了，我早就习惯了，况且快要毕业了，就没有理会。
“你们够了！”程瓷看不下去，站起来指着她们。
“算了。”我拉下程瓷，不是怕了，只是不想惹是非。
说实话，来这所学校上学的，要不就是成绩好的，要不就是家里有钱混日子的。成绩一般又有钱的人，天天玩得嗨，大多认为自己混得很神，老师在这个时候也放任她们 ，只要上课不捣乱，不在学校里太嚣张就可以了。跟她们吵，基本没有好处。
“怎么？孬了？你不是有金沁护着吗？我们好怕你啊！”胖女生叫邱慧，留了一级，家里条件好，闹过不少事。
“你——”程瓷见我没有说话，想帮我出头。
突然，头皮一阵疼痛，我转过头。
程瓷猛地推开抓着我头发的邱慧，邱慧力气很大，程瓷怎么可能推得过她，反而让邱慧拽着我的头发移动了一段距离。
“松手！”我扭动着头，邱慧松开手，转瞬把握推到门上。
我重重地撞在门把手上，后背生疼。
“邱慧，你不要太过分！”程瓷冲到我前面，挡住邱慧的手。
是的，我并不是类似于邱慧一类的学生，我只是喜欢穿得漂亮，喜欢唱歌，喜欢玩，但绝对没有跟社会上的人来往，也不会打架。
“你顾皓函也就是个孬种！也就是个老师的跟屁虫！”跟着邱慧的几个女生拦住程瓷，把她推到教师最后。
“你也就是个富二代，拼爹的货色！”我直起后背，揉了揉被撞倒的地方，向教室后面走。
邱慧一手拉住我的衣领，我拗不过她，转过身，抬头看着她。气势？根本没有。只是，我从心底鄙视她。
“富二代怎么了？也比你这个穷光蛋强！是我邱慧说的，我今天就是打残你，也是你的责任。有钱，什么解决不掉！”
确实，钱，在那时的社会下，有什么解决不掉？
“有本事，你打死我。”我是不屑的，我想，那时我的态度肯定蔑视极了。
“啪”，邱慧下手很快，一个耳光生生落在我的脸上，面部立刻火辣辣的。
“贱货，金沁也不是好货色，冰山美女？老公还不是背着她在外面搞女人！”邱慧说得很直白，不留一点余地。
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是火极了，竟然什么都没有多想，一脚踢上邱慧，一手拿起身后桌上的书就砸向她。
没有容我多说话，邱慧关上门，直接拉我到墙角，操起扫把往我脸上打。
“打我？你XX胆子大啊！”邱慧骂骂咧咧的，她声音没有多大，一定是想在惊动老师之前好好的打我一顿。
我没有叫，程瓷在后面大喊着，却被两个女生圈着，没有任何办法。
“我今天不把你打顺了，你XXX不知道我是大！”邱慧抬起脚，狠狠的踹了我一脚。
她停下来，蹲在我面前，说：“顾皓函！服气没？还是我继续打？”
“服气，太服气了！”她那一脚不轻，疼，我只有这一个感觉，“别只打身子啊，脸，打脸，我更服气！”
说着，我拿起挂在墙上的尺打在邱慧头上。
后来我回忆起来，仍不敢相信那时的我竟然会打她，真的气疯了吧。
“皓函！”程瓷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老师！老师！”她大喊着老师，渴望有人会来。
我看到邱慧的额头被我打破了，流了血。
都愤怒到极点了，邱慧也没有管得上自己的伤口，抓住我的头发就把我的前额往墙上撞，我始终坐在地上，手胡乱的在空中抓着，打着她，活像个疯子。
“邱慧，金沁往这边来了！”后面的两个女生松开程瓷，说着。
程瓷赶快往我这边跑，邱慧并没有立刻停下手，骂道：“正好，一起打！”
程瓷在后面拉着邱慧，说：“邱慧，你疯了啊！皓函，快点起来啊！”
我趁机站了起来，往门口跑，心里念着金女人快点来，我真的熬不住了！
邱慧推开程瓷，掐着我抵在墙上，脚用力踩着我的脚，掰过我的手，膝盖撞着我。
我发誓，活了这么久，那一次，是被打得最严重的一次，面对高胖的邱慧，我没有任何还手的力气。
门终于被打开了，金女人挎着包，估计准备回家了。她似乎没有看到被邱慧挡着的我，只是急忙和程瓷一起拉开邱慧。
“邱慧，你疯了！你在干什么！”金女人紧紧拉着邱慧，看到了邱慧头上的裂口。
“你也疯——”金女人终于转过头，看到是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坐在地上，靠在墙上，没有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哭。
“皓函！”金女人蹲下来，扶着我，眼眶红红的，我闭上眼睛，“快，快去医务室！程瓷，快来扶着她。”
后来，金女人跟我说，那时她看到我的样子，心里怕极了，什么都顾不上了，不训话，只想快点帮我包扎伤口。
“邱慧，你也跟着。”
邱慧那时，也疼吧。
“金老师，这，这怎么了！”迎面撞上刘清。
刘清却扶上邱慧，满脸关切神色。
也是，邱慧家里有权有势，而我，在她心中只是个成绩好不受欢迎的穷丫头。
“刘老师，等等解释，快去医务室。”
我整个人往地上瘫软，程瓷、金女人，一边一个架着我。
邱慧只有头上的一个伤口，不大不深，很快就消毒包扎好了。
“还是带她去医院，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伤口！”校医语气很急。
“刘老师，你照顾邱慧，我带皓函去医院。”
程瓷和金女人扶着我去了车上，开往医院。
检查了一堆，很久。
“还好，骨头没事，也没有内伤。头部虽然撞击过，没有造成脑震荡。都是些外伤，去拿药吧。”医生看着报告说着。
我身上大多是些淤青，没有做过多的包扎。
胃部的疼痛让我很不舒服，程瓷在一边哭成一团，我窝在椅子上，捂着肚子，将头埋进手臂。
“皓函，对不起。”程瓷喘着气，说话也倒抽着气。
“没事。”我不想再多说话，胃部抽搐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金女人取完药回来，没有多看我一眼，只是咬着牙把我扶到车后座。
“皓函！”金女人搂着我，抱着我。
“哇！”我大哭出来。
金女人轻拍着我的后背，也哭着。
我，金女人，程瓷，三个人哭成了一团。
过了很久，我平静下情绪，胃疼也稍稍缓解。
“回家吧。”金女人开着车。
“不想回家，去学校吧。”
“胡闹！”
“金老师，算了吧，皓函一个人在家也不好办，您不是保留了宿舍吗，先让她到您的宿舍里去吧。”程瓷轻轻揉着我的胃部，说着。
“那样也好。”
本来就是周五了，没有晚自习，我回到学校时已经放学了，很多学生都回家了，只有部分学生和老师还留在学校。
“哦。”下了车，金女人接了一个电话，情绪变了。
“皓函，我们，先去办公室吧。”
说实话，我还真的蛮能忍着疼痛的，竟然就那么上楼了。
办公室里只有刘清和邱慧。金女人拿了条毯子给我盖着，我坐在金女人的座位上。
“等等主任和校长会来，你们先说一下情况。”刘清将头转向邱慧，“邱慧，你先说吧。”
“刘老师，还是让顾皓函说吧。”金女人知道刘清的势利，邱慧给了刘清不少钱，而刘清一直认为我家境普通，又加上我爱玩爱穿，很不待见我。
“算了，金老师，让她说吧。”我不想说，多说无益，事实？在钱面前，事实算什么。
况且，要钱，我顾皓函也不是没有，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
“我说她跟金老师走得太近，让她不要老是打小报告，然后顾皓函就直接踢我，拿书和尺砸我，还砸伤我，我气不过，才推了她几下，就踢了她一脚，她还想打我，金老师就来了。”
邱慧说的，差不多？算是吧，改了一点罢了。
我只是笑笑，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可我进去的时候，是看到你邱慧抓着皓函的头往墙上撞，脚上动作也没停啊，皓函都被你打得坐在地上了，不错啊。”金女人相信我，对于邱慧的话，她是一点都不信。
“是，是我先打邱慧的。”我说话了，同时，也看到了刘清那笑意，“是她扯着我头发，拉着我衣领，打了我一耳光之后求着我打她的。”
事实很明显了，只不过，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金老师，你可能不同意我的话，但这是事实。顾皓函，你也应该知道，邱慧家庭条件好，如果你这次记大过，绝对会影响你的择校，你何必做事冲动呢。”刘清说得风轻云淡，实际上，不就是一个字嘛。
“刘老师，你的意思是邱慧家庭条件好就可以不被记过？”
“金老师，你不用这样说话，我也不是针对你。这也是事实，我也是为了顾皓函好。”
“刘老师，钱，我家也有。”我有时候确实不太理智，那一刻，我只是想告诉刘清，我也有钱，只是不屑而已。记过？我怕什么？
“顾皓函，你也应该为你父母想想，你家有多少钱？能一次给你拿几万洗掉大过？”刘清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能。”金女人接上话，金女人是知道我的家庭状况的，也帮我保密，没有对别人说。
门就在那一刻被打开，刘清还没收起惊讶的神色。
校长的声音还是很威严的，他指着我说：“站起来！”
“吴校，她伤得挺重的。”
随着金女人的求情，我也抬头扫视着来人。
曾呈烟！她就那样跟在校长后面，却又不似跟她们一路的。一个校长，一个教导主任，她来干什么？
“刘老师，你出来一下。”刘清，校长，教导主任一起出去。
曾呈烟走进我，我低下头，不敢让她看到如此糟糕的我，没想到，她会来，我更没想到，是金女人叫她来的。
“疼吧。”她的语气很温柔，就那样淡淡地绕在我周身。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依旧不敢抬头看她。
“顾皓函，是吧。”
我讶异地抬起头，看着她。
“丫头，不怕。”
我看到了，她抚过我伤口时的心疼，我真的看到了。
我跟她很熟吗？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这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呈烟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