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遍地是女主》糖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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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绮菲在农村憋了半年多，白天在地里赚工分晚上在空间里种田，现在终于换成了更对她胃口，也觉得更能体现她价值的后勤工作可是充满了热情。
　　后勤要做账单，这个主要是贺主任在管，他暂时也没有分给两个新人的打算，郝绮菲工作第一天，他让自己侄子留在办公室，带着郝绮菲去了一趟热水瓶厂。
　　“我已经和一个大队商量好了，他们想要热水瓶，准备用猪肉换，但是没关系，我们就是靠着关系拿热水瓶再跟他们换。”
　　不比以后网络淘宝上什么都有。
　　许多大队长人脉有限，即使手里有东西，但想要热水瓶这些，他们没进厂就会被挡在外面。
　　国营饭店作为这些厂领导厂子中层高层甚至不少工人吃饭的地方，认识的人是真的多，贺主任管后勤，他们饭店早就从热水瓶厂弄到了不少热水瓶，这一次再来可以说是熟门熟路，他和热水瓶厂的厂干事关系不错，还认识这厂子不少食堂的人。
　　贺主任先前就已经说好了，这会儿骑着三轮车过来，仓库的人直接就把二十来个热水瓶放上去。
　　贺主任给搬货的人发了根烟，介绍了一下自己身边新来的郝绮菲，又闲聊了一下，他主要聊聊饭店又上了什么新菜，哪个评价好，还说要是这仓库的人过去前跟他打招呼，他给他们留好菜。
　　关系就是这么日积月累下来的。
　　仓库主管也很识趣，连声感谢贺主任，说有机会就过去，还夸他们饭店最近办得好，很多人专门跑去吃，就算是提前一个小时都得排队。
　　贺主任又去了一趟食堂，把用来交换的一堆卤豆干和几只卤鸭拿过去。
　　这里面也有点门道。
　　卤豆干是放在食堂给工人们吃的，那几只卤鸭就是留着开小灶的，虽然那些热水瓶是打着残次品的标签拿过来的，但总得上上下下处理妥当。
　　做完这些回到饭店就差不多11点了，贺主任那侄子贺军也不知道晚上干了啥，正在打哈欠，贺主任就让他去后厨找点吃的。
　　等到办公室剩下郝绮菲，他就悄咪咪的对郝绮菲说，“这种换来换去的事情还得干一段时间，咱们客人多，收入也多，但是这供应上面定了数，得扩大供应才能多收入，这不是没办法嘛，就得东挪挪西凑凑，等到饭店扩建了就不需要干这种事情了，你们也能清闲点。”
　　郝绮菲点头，“文明都跟我说过了。”
　　贺主任道，“他当然跟你说了，不过你别跟其他人说，就算是饭店里的人也别说这些视频，这年头举报的人可不少，咱们得稳住。”
　　郝绮菲发现这个贺主任似乎不太信任他侄子，这些话跟她说却不跟他侄子说，挺奇怪的，杨文明只跟她说过贺主任侄子为人散漫干不了事情，但这两人好歹一个姓氏吧，怎么感觉关系还不如外人亲近？
　　她心里猜测是家里头有些仇怨。
　　贺主任又问问郝绮菲数学怎么样，会不会写东西，会不会用算盘。
　　郝绮菲小学的时候学过几天珠算，知道算盘怎么用，但一点都不熟，用算盘算数还不如她笔算快。
　　她如实说了，并且强调自己数学学得不错。
　　贺主任点头，但也没说其他，只说现在暂时没什么事情，让她去找杨文明，让杨文明带她认识一下饭店的其他人。
　　杨文明在饭店的人缘已经很不错了，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有些资格老的还会叫他小杨，但不少人已经开始叫他杨师傅了，大家都知道虽然他年纪小又是个农村来的，现在还是个临时工，但本事是真的不小。
　　今日份的卤菜他都做好了，招牌菜卤豆干放在窗口卖，半个小时中午的量就卖完了，他早就习惯了，说了声抱歉，就挂上了卖完的牌子。
　　见到郝绮菲过来，他问起上午工作的情况，郝绮菲把事情说了，又问了贺主任和他侄子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这事情虽然在饭店不是个秘密，但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杨文明把郝绮菲拉到后院没什么人的地方，给她倒了杯水。
　　“没仇，就是有点怨。”杨文明这么说道，“贺军是贺家大房长子，爷爷奶奶看重，有些宠了，家里好的东西都给他，所以脾气横，对这些个叔叔婶婶不尊重，对同辈的弟弟妹妹也经常欺负，他年龄也不小了，其实以前是有正式工的，是他一个小婶婶怀孕的时候被逼着给了他，但是那是纺织厂的工作，累人得很，他干不了那事情，就闹了。”
　　“其实一般在家里闹也没怎么样，但他闹得挺难看的。”杨文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贺军这个人，“他不想干，家人便给他找关系花钱想给他调整岗位，但是那些坐办公室的位置基本上都要考，他学习不好，没考上，就直接举报了那几个收了钱的领导。”
　　郝绮菲听得目瞪口呆，“他脑子有坑吗？”
　　杨文明点头，“知道这事情的人都说他脑子有坑，反正就他一个人举报，他家都说没这个事情，领导说是他考不起就污蔑，所以把他那个正式工的位置也给弄掉了。”
　　“贺主任虽然是迫于家里父母的压力不得不给他找工作，但做出过这种事情，贺主任可是不会相信他，他怕自己也被这个侄子给卖了呢。”
　　“你平时也离他远点，贺主任估计是不会让自己这个侄子做什么秘密事情，你要做的事情会多一些，但也就累这一段时间，以后饭店扩建完，事情就少多了，你就可以天天坐办公室了。”
　　事情多一点少一点郝绮菲倒是不太在意，这里事情再多也比种田好不少，她觉得这饭店扩建的事情说不准是个漫长的过程，“这饭店扩建要等到什么时候？计划经济时期这事做起来不容易吧，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转正呢？”
　　杨文明把转正机会让给了自己，郝绮菲总觉得有所亏欠，“我空间的蔬菜要不要拿出来？”
　　杨文明摇摇头，“蔬菜就算了吧，饭店蔬菜不缺，缺的是肉，你养点鸡鸭效果会更好。”
　　“转正这事你不用担心，就算没转正，到时候我们去高考也一样，这转正其实没多少用途的。”
　　是他们都是准备着离开的人了，也没打算在体制内工作，转正除了名号好听点，也没多少用处。
　　郝绮菲因为是乡下知青不得不要正式工名额，杨文明的所谓正式工也不过是敷衍家人的借口，他其实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昨晚上查资料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七五年大洪水。”
　　郝绮菲并没有听过这件事情，她脑海里的洪水记忆还是九八年抗洪抢险，“七五年发生过洪水啊？严重吗？”
　　杨文明点头，“而且因为工程建设问题，溃坝导致巨大的人员财产损失，具体数字没有，但情况肯定是非常严重。”
　　“这件事情瞒了挺久的，很长一段时间提都不敢提，所以我的印象也不深。”
　　“不过既然这么严重，肯定也不能放着不管，国家那边现在到底什么状况咱们都不敢保证，我的信不敢寄过去。”
　　“咱们要不自己想想办法？”
　　杨文明说的还算轻松。
　　但郝绮菲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轻松，她压低声音问，“你想用外星科技？”
　　一个3级文明的儿童玩具打印机都那么厉害，航母都能造出来，肯定还有其他更厉害的东西。
　　有哪些东西，要解决一场大洪水应该也不难。
　　杨文明道，“咱们晚点再说吧，这事要从长计议。”
　　郝绮菲点头。
　　这么大一件事情，的确要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办，她和杨文明都不想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