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呢喃锦书还》软的糯糯戳一下

10、第九章 比翼连枝也

　　第九章比翼连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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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女的家一会就到了，不是小竹屋，是很气派的宅子。她也不是什么山里的妇人，是秦彦成的姨娘，也算是我的长辈。
　　秦公子呢，就是龙昌公子，在徽州小有名气。祖上有人当过王爷，祖父曾做过太傅，父亲经商，家财万贯，但是秦公子不局限于钱财，喜欢行侠仗义，混江湖。当年见我不过是为了给李韵辛送簪子，路过而已，哪知道这李韵辛不仅没有领情，而且还是别国来的探子，靠近龙昌不过是为了杀他罢了，可怜龙昌一门心思讨好她，李韵辛才只是放了他点血而已。
　　龙昌说起这些事来一点语气也没有，仿佛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当然我也不会闲到无聊告诉他，李韵辛是我妹。看来李韵辛小日子过得很舒服，还骑到我头上去了，这个世界真是小啊。他又接着告诉我说，他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只是家事繁忙，没有时间到秦淮河畔寻我的踪影。呵呵，这样的借口我也信。漏洞百出我也信，而且我还贱贱的宽慰他说我不在乎。虽然他整天吊儿郎当不正经，但是深情起来却是让我无法抗拒的，既然有事不愿意告诉我，我就等吧，等到他愿意了，就告诉我。

　　他把我揽在怀里，眼睛里有溺死人的温柔，我问他：“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他眸子暗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当年离开娘到周府的时候，你有没有回头问问你娘的情况呢？”
　　和徽州一样，我娘也是一个禁忌。听到他提起来，我不禁战栗了。他没有松开我，反而搂的更紧。好久才开口，说：“你一离开，本来没有人发现的。第二天，我爹就带我去京城，向你们家提亲。”他说起话来风轻云淡，语气里全是温柔，那他可知道我是谁？
　　我没开口，等着他继续说完。他却不肯继续讲下去，非要我递给他一口水。没办法，我手伸得很长，给他端了一杯，他也不喝，就握在手里“我爹说皇帝膝下只有三个女儿，一个是你，还有别人，你最不受宠，最容易被忽视，我那时候也没顾及到家族纷争，就下决心要保护你。于是我向皇帝说，要娶你。”
　　我止不住的战栗，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起我走之后的事。
　　他温柔的理了理我两鬓的头发，把我抱得更紧，轻声说：“可是那时候你已经不见了。”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哀伤。我忙和他四目相对，注视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色，只是还是战栗。
　　他又接着说，“我爹本来就不打算让我娶你，听到你死在火里，就大胆告诉皇上说让我娶李念儿。我娘也是唐的公主，联姻是必然的。燕儿，你不会怪我吧？”我没有答话，龙昌啊龙昌，你怎么和我的姐姐妹妹关系这么好呢，我也想不怪你啊，可是我的心止不住的抽搐。
　　我试探着问：“那你娶了？”心里有好多汹涌澎湃，好多风口浪尖。
　　他沉默，眼里的哀伤让人看了心疼。最后无力的点点头。
　　我的防线一下子被突破，我不断的自我解嘲，这就是你等来的三年？这就是你想象的天荒地老？醒醒吧，别做梦了！
　　我试着挣脱他，可是根本没有用。
　　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好像若有若无，
　　“因颜。”他叫我的名字。我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没了力气。我才想起来，我是谁。
　　他娶了李念儿，那我还和他回去干什么，做妾？
　　他似乎故意看着我痛苦，自顾自说，：“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很可怜，我就有一份责任，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就一直寻找你，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再次见到你，是在醉仙楼。”
　　“我那时候在醉仙楼喝酒，正好看见你，我在楼下你在楼上，你穿着红色衣裙，美得好像谪仙，我问了醉仙楼老板，知道了你叫眉儿，我就觉得这个眉儿，怎么和我的因颜长得一样呢？我就一直跟着你，发现你住在周府。我觉得上天真是眷顾我啊，再次让我见到了你。”
　　“我拿着燕之坊的簪子，那本来是他们作为样品给我看的，你也知道燕之坊在我名下。我等啊等，终于看见你了，我就把簪子悄悄地插在你发髻上，把你原来的簪子留给我。”
　　“后来你进屋了，我就离开了，没想到李韵辛用你的簪子本来打算杀了我，嫁祸给你，还好我反应快，早就留意到了她，只是留了血。”
　　“我也有私心啊，我闯进周府，看看你会不会救我。果然，我没看错，因颜对我真是好的没话说。看着你换上大红喜袍，我就有一种其妙的感觉，好像我要做新郎了。那个时候，我就打算娶你。”
　　“后来，后唐败落，改朝换代，我们一家也躲躲藏藏忙于生计。我爹娘一夜间被人刺杀，转眼间，诺大的秦家，只剩我一个。这个时候，你妹妹李念儿来求我收留她，别赶她走。我本来就和她有婚约，就收留了她，我知道对不起你，可三年来，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当作替你照顾。”
　　“我们秦家败落了，我只想着什么时候光复了，风风光光娶你进门，可这一拖就是三年。”
　　“前些日子听说你在上元节上遇见了当今圣上，圣上忙于国事，虽然没提，但周老爷也看得出，他想纳你为妃。正巧你来寺里看你娘，我想着，现在不接你回秦府，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所以把你接过来了。”
　　“我真傻，一次又一次试探着你。我扮成和尚，躲在你的必经之路，本以为你忘了我，没想到你见了我，心里百感交集，我这心里又是苦涩又是温暖。”
　　“因颜，嫁给我吧，现在秦家没有太风光，但是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我早已哭成了泪人，只顾点头了。
　　2
　　快马加鞭，马上从山下到了秦家。看着秦家富丽堂皇的宅邸，我心里想着，这就是我的家了，我以后就要在这里和他过一辈子了。这个时候，门口冲出来一个女子，穿着紫色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屑的看我一眼，就扑向了秦彦成，一点也不顾及形象的嚎啕大哭。
　　我冷笑，站在门口突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