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温切斯特家的女儿》好吃叔很好吃

25、白衣女鬼（四）

　　“迪恩，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在汽车旅馆门口，萨姆追上了迪恩，后者闷闷不乐地用头靠着墙壁，从自动售货机里买了罐啤酒。
　　“你说我纠结什么！”迪恩没好气地瞪了眼萨姆。
　　“得了吧。”萨姆嗤笑一声：“你在生气亚当这么说爸爸？还是在生气爸爸有这么个儿子？”
　　迪恩皱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你在嫉妒，迪恩，爸爸带他去看球赛，可是对我们却像训练士兵那样，你嫉妒亚当有‘爸爸’，而你只有‘长官’。”萨姆一阵见血道。
　　“胡说八道。”迪恩立刻反驳道。
　　“就算我胡说八道，迪恩，你心里清楚，亚当是我们的弟弟，他也是温切斯特家的人。现在他妈妈的灵魂被困在女巫的盒子里，他根本没人照顾，我们不能不管他。”萨姆放缓语气说道：“可是如果你非要和他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之后怎么办？”
　　“他不是不想要我们管吗？”迪恩嘲讽道。
　　萨姆开始觉得头痛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道：“他还是孩子，迪恩。”
　　迪恩哼了一声，大口大口灌着啤酒，略带倦意自我讽刺道：“孩子？你和莉亚也是孩子，你看我能管得了你们中的哪个？”
　　“迪恩……”
　　“噢，你够了，我知道。”迪恩不耐烦地挥挥手。
　　他刚才对亚当确实暴躁了，但也有原因。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妈妈。约翰深爱着玛丽，至死不渝，即便玛丽被怪物杀了，约翰放弃一切去追杀凶手报仇就说明了一切。这种爱意如此深沉，似乎可以持续到永远，永远坚贞，永恒不变。而迪恩坚信是爸爸对妈妈的爱，才让他不得不选择将自己的儿子女儿培养成士兵。
　　约翰要求他们成为士兵，一起为妈妈报仇。为了玛丽报仇，为妈妈报仇……这是温切斯特家二十多年来的信念和坚持，他们这个家千疮百孔却仍能团聚凝结在一起的唯一原因。
　　而迪恩对妈妈的爱意不下于约翰，他想念着深爱着那个会为他准备早餐，会为他煮汤，为抱着他安慰清唱的女人，她是他心中完美的女性形象，无可替代的神圣所在。
　　可是，约翰却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并且表现得就像个慈父。温切斯特的诅咒一点都没有波及到亚当身上。
　　那么，玛丽算什么？他、萨姆和莉亚算什么？这么多年辛苦追寻凶手复仇又是为什么？
　　迪恩知道是自己不讲道理，妈妈已经死了二十多年，没道理约翰就不能爱上其他女人，他应该喜欢上其他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这才是本来的剧本，而不是变身为复仇杀手，发疯似的猎魔。为了玛丽，约翰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他理所应当……
　　可是他一时之间就是接受不了。
　　妈妈，妈妈……他们一起想念着的人，迪恩和约翰分享着弟弟妹妹不能理解的悲痛，只因为他们失去了同一个人，并且共同为了那个人复仇。
　　现在亚当的出现就像个背叛的见证，不是对妻子的背叛，而是对坚持的某个信念的背叛。
　　迪恩烦躁地喝完了啤酒，把手里的罐子单手捏成一团，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脸，对一边忧虑的萨姆，突然微微笑道：“嗨，别哭丧着脸，我还活着呢。”
　　看着瞬间变脸的迪恩，萨姆非但没有感到放心，反而把心中的警戒提升一级。
　　“有句话你说对了。”迪恩叹气：“不管怎么样，亚当是温切斯特家的人，那就是我们弟弟，我们不能不管他。”
　　他大步走回旅馆，房间里的莉亚似乎在嘱咐亚当些什么，看到迪恩走进来，那个孩子又竖起了警惕的尖刺，抿唇没有先开口说话。
　　迪恩看了看莉亚，才说道：“你说得对，我管不了你，你想去猎魔是吗？”
　　亚当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迪恩也点了点头，说道：“不给你看点真格的，你大概还做着猎魔的美梦呢！一会儿去我后车厢，挑一把枪，今晚我就带你去猎魔，a woman in white，够不够作为你的新手启蒙？”
　　萨姆愣了愣，皱眉道：“迪恩，你做什么？”
　　莉亚也颇为不赞同地看着自家大哥，后者毫不在意道：“噢，你们现在想保护他了？是谁劝我尊重亚当，让他想猎魔就去猎魔的？不过就是个鬼魂而已，他身边还跟着我们三个猎人支援他，要是这都受不了，趁早滚回家念书。”
　　这回换做莉亚和萨姆没话说了，亚当只是想了想，就点头道：“我答应。”
　　“你给我记住，我才不管你到底想姓什么，现在我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而你是个菜鸟。就算按照圈里的规定，你也得听我的。”迪恩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对着亚当说道：“要是不听指挥，害得我们全部死在那里，我也会在我死之前先送你上路。”
　　“这个没问题。”亚当爽快道。
　　迪恩满意地点头：“这次之后，你再可以考虑下当猎人的念头。不过即便你还想当猎人，到时候死了残了别来怪我们，以及你自己去和你妈妈还有……约翰解释。”
　　“很公平，我没意见。”亚当和迪恩就这么达成了一致意见。
　　萨姆和莉亚根本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意见，迪恩就拿出爸爸的笔记本，开始想招数对付白衣女鬼了，当然亚当也加入了讨论之中，只不过他还是以听为主。
　　所有的鬼魂都是一个解决思路——烧了骨头和其它任何DNA样本。
　　莉亚和迪恩一组，重回那条路和桥上看看，而脾气比较好的萨姆和亚当一组，去调查白衣女鬼的身世，以及为什么她死后冤魂不散，包括她埋在什么地方。
　　这是最有分配，毕竟莉亚和迪恩是猎魔老手，强强联手，哪怕路上再遇到昨天的情况都不怕，而手生很久的萨姆和新手亚当一起做些调查询问工作，反正这是和人打交道的活儿，最差也就是被主人家气急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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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白衣女鬼是一个传说，传说中丈夫出轨的女人，因为愤怒和痛苦而错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然后自杀，她们的灵魂因此而永远不能安息，徘徊着寻找杀死不忠者。
　　这次的案子里，也是这个情况。
　　萨姆带着亚当，假借记者的名义询问了几年前自杀女性的丈夫，她的两个孩子不小心溺毙在澡盆里，接受不了的妻子跳河自杀，就在那座桥上。
　　在被问及是否对妻子不忠时，丈夫的情绪明显失控了，他颤抖着说道：“你们是暗示，我的孩子是被……不，不，我没有，我没有背叛我妻子……她也没有杀死……”
　　亚当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高中生年纪的男孩确实对这样的事情没法评价，他看向萨姆，后者也微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就被情绪激动的丈夫给轰了出去。
　　“他真的出轨了吗？”亚当问道。
　　“亚当，我想他确实有，否则也不会这个反应了。”萨姆温声说道：“不过，这不是关键，至少我们拿到了女鬼尸骨埋在哪里的地址，我打个电话给迪恩他们。”
　　接到电话的迪恩带着莉亚就往墓园赶去，而萨姆按照吩咐也带着亚当一起去墓园。既然是猎魔第一次体验，那么就该挖坟烧骨头一步到位，让亚当好好感受一下。
　　这是迪恩的原话。
　　“迪恩，你有时候简直就是个混蛋。”萨姆一边开小红车一边吐槽道。
　　“Bite me！”电话那头传来挑衅的声音。
　　坐在副驾驶的亚当也听到了，他挑了挑眉毛，对着哭笑不得的萨姆投去同情的眼神。萨姆更加无奈了，对迪恩说道：“迪恩，你知道这件事和爸爸在哪里没关系对吧？”
　　“爸爸留下线索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我们不是还拿到坐标了吗？”
　　“迪恩，我明天要面试。”
　　“什么意思，你不想和我一起去找爸爸了吗？”
　　“我真的走不开，而且我们之前也说好的。再说还有莉亚……”
　　“明天莉亚就要送亚当回去。”
　　“迪恩！我已经退出了。”
　　“……我知道了。”沉默了很久之后，电话那头传来迪恩沉闷的声音。
　　“迪恩，你听我说，我……”
　　“萨姆！！！！！”亚当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带着无可抑制的惊恐。
　　萨姆转过头，刚好看见有个惨白的人头趴着他的窗户，整个人都无视牛顿力学定律地横向攀爬在车身上，他的心里只剩下“卧槽”的念头了。
　　电话另一头，迪恩焦急地喊着：“萨姆？Sammy？亚当？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
　　这边，女鬼已经打破了玻璃，伸出手抓住萨姆的衣服，将一张漂亮极了也惨白极了的脸凑近萨姆的脸，几乎连嘴唇都要碰到了，她轻轻问道：“你能送我回家吗？”
　　萨姆摸索着自己的枪，却被女鬼按住手臂，轻飘飘的动作就能够让高大的萨姆失去反抗的力量。一边的亚当已经吓傻了，整个人都处于茫然失措的状态。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你可以自己回家。”萨姆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
　　女鬼哀伤地摇了摇头：“我回不了家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回不去了和我们有什么见鬼的关系？！亚当满脑子都在刷这句话，就听见萨姆艰难地拉住女鬼掏向他心脏的手，喘着气说道：“亚当……枪！”
　　这才惊醒的亚当在颠簸的车子中把迪恩给他的手枪拿出来，瞄准着女鬼却不敢扣动扳机。这可不能怪他，他根本没学过怎么用枪，而萨姆基本和女鬼缠斗在一起，天晓得这枪会打中谁？哪怕迪恩说这是盐弹，这么近的距离也很危险。
　　萨姆快窒息了，他涨红了脸又挤出了一句：“开……开枪。”
　　“你们离得太近了，萨姆。”亚当慌忙徒劳地试图瞄准。
　　“开枪……开，开枪！！”萨姆快要疯了。